“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是由我來做你們的對手。”楚春秋看了看手表,“不過看起來他現在還沒有到,那麼在那之前就由我來逼出你們七個人整體。”
“是誰?”仁飛羽看了看汨羅和艾德福特,色域再一次發亮,奎羅和大蛇的軀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傷口,轉眼間就又會變得活蹦亂跳的甚至可以比最初的時候更加強大。
“一個和你們一樣,想要證明自己的人,隻不過他的目的,和你們不一樣,畢竟,我會來武藏野,可不是為了拿你們手裏的刀,武器對於我來說作用太小了。”楚春秋咧嘴一笑,他自成名以來都是這樣的一副樣子,不會有人了解他的內心世界,也不會有人了解他的過去未來,他在想什麼從來都會隱藏,任何人談起他都是統一的麵孔。
興許隻有楚春秋本人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能做到什麼,可以達到什麼樣的地步,他來武藏野,見到了親人純粹隻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當他看到自己親人的時候,他的心裏當然會多上一份變化,隻不過這份變化會成為什麼,絕對是一個謎團。
“要不……你們先請?”楚春秋故作姿態,語氣中滿是挑逗。
“汨羅!”仁飛羽低聲說,既然楚春秋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那麼仁飛羽顯然沒有就繼續扭扭咧咧故作大方的想法,他深知楚春秋的強大並且願意拚盡全力去抗爭。
奎羅的身體猛地下沉,色欲的光閃爍點點寒芒,石化的肌膚從天而降,奎羅的爪子在還沒有砸到地麵上的時候仍然可以感受到來自天國的勁風。
奎羅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可以是殺器,更別說最驕傲堅硬的手掌,奎羅揮舞手掌砸地的時候張嘴尖嘯,口水在牙齒間流淌,大蛇貼著地麵直取楚春秋的脖頸。
“劍拔!”楚春秋做出虛握往下猛劈的動作,靈力在天空中凝結,紅色的巨劍憑空出現,高懸於頭頂,龐大的氣息如瘟疫般彌漫開來,甚至是和奎羅平齊的高度。
“這是……”仁飛羽皺眉,這樣的手法委實可以說得上是變故了,身為七宗罪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同伴的能力,對於色欲,必不可能召喚出比奎羅和大蛇更強的生物了。
不過仁飛羽也需要更敏銳地判斷去解決眼前的一切,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他是七個人裏麵的指揮,而且是那個人親自下的命令,如果這次不能做出一個好的結果,身為指揮仁飛羽要受到最嚴厲的責罰。
當然,如果在武藏野的行動中沒有做好,他也就不具備離開申項苑的資本了。
大蛇扭動著起身,張嘴間獠牙盡顯,信子噴射的同時身軀纏繞而上,但是大蛇的身軀在這個過程還沒有完成的時候就淩空頓住了,楚春秋輕而易舉地扼住了大蛇的咽喉,那雙手比看起來還要有力得多,楚春秋一點點地加大力量,大蛇吼叫著瘋狂扭動身軀,但是大蛇的氣息明顯在一點點減少。
高高懸掛著的紅色巨劍轟然斬下,奎羅的身體也一並切開,白色的光從奎羅身體被切開的縫隙迸射,奎羅和大蛇在下一刻消散,楚春秋收回自己的手,仍然是負在身後的姿態,他就這樣看著麵前的三個人,即便不說話,表情之間也滿是不屑。
“小偷小摸的事情就別做的好。”楚春秋忽然低聲說話,他把視線緩緩下移到自己的腳下,腳下的地麵開始傳來劇烈的晃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我覺得應該是你誤會了,我從來都不做這樣的事情,也不屑於去做這樣的事情,也許隻要你回頭看一眼,就能知道我們之間其實有著一決生死的黃線。”稚嫩的聲音在楚春秋的背後響起,這個聲音過於突然,甚至可以說是無聲無息。
能夠在楚春秋這樣的高手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到達這麼接近的距離,這本身就足夠說明來人的強大,楚春秋縱使再過於驕傲也理所應當是知道這一點的,他猛然回頭看向自己的背後,看到的真的是一張陌生但卻年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