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說到做到,憑他的手段,要把一個人趕出圈子,真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過林銳沒打算一杆子拍死邱彥霖,他想慢慢折磨他,一點點黑他,讓他明明知道怎麼回事,卻束手無策。

這次輪盧一銘的計劃失敗,反而讓林銳徹底冷靜了,他當然還是恨盧一銘,但他現在報仇的大方向已經變了。

他不能白被盧一銘翻來覆去烙大餅似的上了一宿,他得找補回來才行,必須多上盧一銘幾次才夠本。

可是要上盧一銘,恐怕他不會那麼爽快的答應,所以林銳準備從他的公司下手。

林銳恨盧一銘,但是他更膈應邱彥霖,他對付邱彥霖的第一步,就是把本來已經定好的xx電影節影帝,給他攪和黃了。

林銳知道邱彥霖肯定會因為這個事兒氣得跳腳,這就對了,他就是想讓他明白明白,跟他林銳耍花樣玩幺蛾子,絕有不了好果子吃。

林銳下麵的傷,足足養了半個月才好,每次上廁所就跟上刑一個樣,他都得把盧家罵個底朝天才能撐過去。

元旦過了,b市的天氣越發的冷了,盧一銘的手機號被林銳加入了黑名單,他就換別的號碼給林銳發短信。

一天大概有五六條,林銳依舊不看就刪,然後把那個號碼拉黑。

最近星耀參與投資的幾部戲,進展都不怎麼順利,林銳用各種方法擠兌著盧一銘,他以為盧一銘會因此焦頭爛額,可他錯了。

盧一銘似乎對那些事兒都不在乎,開始變本加厲的追求起林銳來,比如,每天一束,雷打不動的玫瑰花。

第一天小秘書把紅玫瑰抱進來,說有人給林銳送了花,他還不以為意,直說大概是送錯了。

小秘書從花裏麵翻出一張心形卡片,順嘴就把上麵的字念了出來,“親愛的銳銳,我很想你,你想我了沒有?我每天都想你想得睡不著覺,如果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們就可以……”

林銳膽戰心驚的撲了過去,一把搶過卡片,沉著臉衝嚇傻了的小秘書道,“把花放那,你出去吧。”

小秘書二話沒說就閃人了,林銳把花扔進垃圾桶,接著看那張帶香味的小卡片。

“我們就可以緊緊擁抱在一起,一起感受涼爽的微風拂麵,一起欣賞那迷人的漫天星光。當流星從天際飛逝而下,我們將共同許下愛的誓言,你是我永生永世唯一的愛人啊,forever,海枯石爛,此誌不渝!”

林銳看完卡片,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幹嘔兩聲,吐了口酸水出來。

他把卡片撕了個粉碎,咬牙罵道,“盧一銘你個臭傻逼!”

林銳氣得腦仁兒都疼了,然後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電話給響了,“喂,誰啊?”

“林哥,是我,盧一銘。”

盧一銘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愉悅,林銳捂住額頭,一口老血險些從嗓子眼裏噴出來。

“林哥,你收到花了嗎?那個,那個花裏邊的卡片你看見了嗎?”

林銳擰著眉毛,悶聲道,“看見了,別告訴我那都是你寫的。”

盧一銘頓了頓,語氣突然變羞澀了,“我是從網上抄的,還以為你會喜歡。”

我他媽怎麼會喜歡這麼惡心吧啦的東西?

你哪隻眼斷定我會喜歡的?

你瞎了嗎?

林銳長舒口氣,“盧一銘,你幼稚不幼稚?說實話你惡心著我了,你今年二十四歲,不是穿開襠褲的小毛孩子了,能停止幹這種傻缺事兒嗎?”

盧一銘被噎住了,支支吾吾地說,“對不起林哥,我是在一個論壇,論壇學的。那個帖子裏,講了追女孩子的一百種方法,好多人都說是真的,我就相信了。”

林銳直著脖子吼,“我他媽是女的嗎?”

“林哥你當然不是女的了。”

盧一銘這次回答得倒挺順溜,隻可惜他下一句又直接戳進了林銳的肺管子,“你不是女的,可你是我老婆。”

“滾你麻痹蛋,誰是你老婆?!”

林銳把辦公室的座機摔了,他發現盧一銘別的不行,氣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每次隻要盧一銘張嘴說話,就能把他氣個半死,有種想殺人放火的衝動。

林銳坐在沙發裏開始運氣,不一會兒小秘書敲門來了,“董事長,星耀的盧董事長來了,在會客室,說是找您有重要的事情談。”

臥槽盧一銘!

他怎麼跑這來了?

一想到那一大捧紅玫瑰,林銳就淡定無能了,天呐,他不會真抱著那玩意兒上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