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隻是兄弟之情!”
魏琮突然睜開眼睛,倏地從他禁錮下掙脫,雙手揪著自己衣領,猛地一撕,紐扣繃得四射開來,他扯開襯衫,露出結實的胸膛,一把抓住王三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煙疤上,嘴唇動了動,仿佛十分難以啟齒,艱難地說:“那年……《春江花月夜》……”
王三笑反應過來,這是被一根魚刺卡住了嗓子,好幾年都沒能□□,他疼呢。掌心按在他的胸口,感受著手底火熱的體溫和強如擂鼓的心跳,他和魏琮對視片刻,然後慢慢俯身,溫暖的嘴唇印在那個醜陋的疤痕上。
這是自己給他的印記,是對當初那些錯事的懲罰,也是封印。
魏琮渾身一顫,早已心軟下去,他雙臂緩緩抬起,挫敗地摟住王三笑的脖子,開始後悔自己這一通發瘋:還糾結什麼呢,橫豎現在人是躺在自己懷裏的……
“阿琮,”王三笑放鬆自己,趴在魏琮的胸口,輕聲道,“那年,老爺子不肯借《春江花月夜》,我隻能從你這邊下手,所以半推半就爬了你的床,這事兒確實是我理虧。”
“別說了,”魏琮撫摸著他的短發,明明是一個倨傲不羈的人,頭發竟會如此柔軟……
王三笑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可是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的床我都會爬,當年我會出此下策,也僅僅因為那個人是你而已!”
魏琮心頭徹底已經柔軟,他含住他的嘴唇,喃喃道:“別說了,是我太小心眼兒,我嫉妒他和你一起長大,我嫉妒他一直陪伴著你,我嫉妒你為他赴湯蹈火……”
王三笑的舌頭伸了過去,徹底堵住了他的話語。
天已經全黑了,窗外萬家燈火,月光從大敞著的窗戶投射進來,照亮大床上汗涔涔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城市已經陷入睡眠,連路燈都熄了,大床響了好久之後,隨著一陣急促的低叫,房間陷入沉靜,幾分鍾後,床頭的壁燈亮了起來。
王三笑趴在枕頭上,結實的後背布滿細汗,一對漂亮的肩胛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後腰凹下的腰窩裏,殘存著一抹潮濕,看上去煽情至極。
哢嚓一聲,魏琮打起火機,在熒熒的火光中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送到他的嘴邊,王三笑微微抬起頭,含住煙頭狠狠吸了一口,饜足地吐出一線輕煙。
魏琮伸長手臂攬住王三笑的肩膀,附在他的耳邊笑道:“我感覺很好,你呢?”
“好得跟嗑了藥一樣,”王三笑閉著眼睛懶洋洋地點評。
魏琮暗搓搓地有些自豪,他吻了吻他汗涔涔的肩頭:“以後還會更好。”
王三笑嗤了一聲,沒忍心打擊他,兩人就這麼趴在一起,分著抽完一根煙,王三笑籲出一口濁氣,歪頭看向魏琮,突然道:“如果你和康天真同時陷入險境,而我隻能救一個……”
“別說了,”魏琮打斷他,抬手,疼惜地撫摸著他的臉頰,苦笑,“都怪我沒有自信,才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
“不是,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感,”王三笑吻了吻他,輕聲道,“剛才那個問題,我隻有一個答案。”
魏琮喉結動了一下,眼神忐忑地看向他。
王三笑輕輕一笑:“救康天真……”
魏琮渾身一顫,整個身體頓時就僵住了。
“……那是宋文淵的事情,”王三笑慢悠悠地說完,“咦,魏總的神情怎麼有些僵硬。”
“三少很懂說話的技巧,”魏琮磨著後槽牙,一骨碌爬起來,拉開他的雙腿,心花怒放卻麵目猙獰,“來來,不如深~入~地教一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