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三笑朦朦朧朧聽到浴室傳來清脆的水聲,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魏琮在洗澡,在床上滾了一圈,破天荒有些想賴床,正在發著呆,魏琮用浴巾裹著下半身走了出來,俯身在他臉上親了親:“起床?還是來個早安炮?”
“還來撩我?膽兒挺肥啊,”王三笑屈指在平坦的浴巾上彈了一下,啞著嗓子道,“昨晚小琮琮還算賣力,我也夠爽,今兒就先放過你。”
“謝主隆恩,”魏琮大笑。
吃早餐時王三笑突然想起來:“你突然跑來不光是為了抓奸吧?”
“怎麼不是啊?”魏琮攪著碗裏的鍋巴菜,笑著瞥他一眼,“我一聽你帶著康天真一起,心想這下壞菜了,立馬什麼公司什麼工作全都撂下,打了個飛的就追過來了。”
王三笑咬著芝麻燒餅含糊地嘟囔:“扯你的雞/巴淡!”
魏琮呼呼嚕嚕地吃了一大碗鍋巴菜,滿足地擦擦嘴角,看著王三笑,輕笑:“我昨兒聽說一老玩家的遺孀要移民了,家裏很有幾件不錯的古董,想勸她在咱們公司上拍。”
“魏總請妥善用詞,”王三笑哼哼,“誰跟你是咱們啊,你那個破拍賣行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
“三少說這話也忒沒良心了,”魏琮扒著手指頭問,“說拍行跟你沒關係?來來,拍行老總是誰?”
“是你。”
“我的房子在誰名下?”
“我名下。”
“我的錢都在誰手裏?”
“我手裏。”
“我的心在誰身上?”
“這誰他媽知道?”
魏琮哈地一聲笑了出來,指著王三笑的鼻子,罵道:“良心呢?”
王三笑:“汪。”
“……”魏琮徹底沒轍了,碰上這麼一個不講理又不要臉的,你除了默默吐血之外還能說啥?魏琮蜷在椅子上做西子捧心狀,不停地拿幽怨的眼神去瞥他。
王三笑視若無睹,施施然吃完一個芝麻燒餅,又去伸手拿包子,挑出最大的一個,咬一口,鮮美的肉汁流了出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肉汁,覺得鮮而不膩、滿口清香,立即食指大動,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魏琮發現自己混得還不如一個包子!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輕輕地一拍桌子,鄭重其事地說,“你不能這麼漠視我,王三笑,那個包子雖然能帶給你很好的享受,但這享受是一時的,而我給你的享受是一世的,知道嗎?”
王三笑從包子上抬起頭來:“我本來不想打擊你的,魏老七,你的自我定位不太準確啊,就算要比,你的競爭對象也該是按摩/棒、跳蛋之類,跟個包子較什麼勁兒?”
魏琮驚愕。
“再說,”王三笑三口吃完一個大包子,舔舔嘴角,補刀,“人家狗不理是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魏琮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三笑把豆漿喝完,空碗往桌子上一推,站起來:“別坐那兒發呆討人嫌了,拾掇拾掇,去拜訪一下那個老太太,我昨天過去一趟,家裏的古董確實很多。”
兩人穿戴整齊,去隔壁找康天真,宋文淵穿著睡衣打開門,抱歉地笑笑:“我們今天還有點兒事,就不去了,你倆先去吧。”
“哦,”王三笑往裏探了一眼,發現窗簾已經拉開,顯然康天真已經睡醒,眼神促狹地瞥一眼他下三路,嘖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那行,你倆歇著吧。”
直到走出酒店,才滿臉憐憫地說:“可憐的肥真,昨晚一定是挨操了,都下不來床了,宋文淵這王八蛋,嘖嘖。”
魏琮默默地看他一眼。
王三笑斜眼:“你看我幹什麼?”
“沒、沒什麼。”
王三笑冷笑兩聲,他豈會不知道魏琮這貨在想什麼,無非不就是“你也挨操了幹嘛還嘲笑別人”,於是他高冷地抬起下巴,十分冷豔地哼了一聲:“我跟那個豬受不一樣!”
魏琮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心想:嘿,你還得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