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朋友,你不要為他的死而太難過。”
回過頭,就看到古戰歌那張明暗交錯的臉,似乎因為光線的問題,而讓他顯得很不真實。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出現在裏麵?”
我向後跨了一步,冥尺橫在我倆中間,對他做出高度警惕和防範,“齊偉剛死你就露了頭?我真有些懷疑,動手害人的那些邪祟,是不是受到了你的指使?”
古戰歌瞬間瞪圓了眼睛,“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怎麼會懷疑到我頭上?”
他指了指齊偉的半截屍體,把胸脯子拍的啪啪響,賭天咒地的發誓,“舉頭三尺有神明!我敢對天發誓,這家夥的死,跟我沒有丁點關係。”
“此外,齊家領路人已經掛掉了,你幹脆沿原路返回吧,繼續闖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雖然跟你非親非故,但也不忍心看你暴斃於此,不管怎麼說,能活著都是一件開心的事,你說呢?”
我仔細端詳著古戰歌的臉,他表情認真嚴肅,沒有調侃或戲謔的意思,真像是在全心全意替我考慮。
不過,我已經做出了計劃。
盡管出現齊偉這個小小變故,我還是要按計劃行駛,不會因為某些外來因素,輕易動搖我的意誌。
“讓開!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我保持著提防的姿勢,一邊要警惕古戰歌,一邊還要防著石蜥蜴和火螞蟻的偷襲。
這兩種邪祟,目前已經不按套路出牌,我根本就推測不出它們的動機。
有可能前一秒,它們在對我和善如春風,下一秒就殺機凜然,對我展開最卑鄙、最凶狠的偷襲。
“不需要我操心?萬一你遇到了危險,那可怎麼辦?”
古戰歌的話莫名其妙,似乎和周圍那些邪祟一樣,仍對我保持著友善,“回去吧,回去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往後隻要有我在,絕不允許你硬闖山腹通道。”
“這不僅是對你的生命負責,更是對狐仙的尊嚴負責,以及對那些高貴的生命負責……”
我心裏瞬間閃過古怪念頭。
對我負責,或者對狐仙負責,這我都能理解上去。
但……對高貴的生命負責,那是個什麼鬼?
生命還有高低貴賤之分嗎?
這古戰歌到底是哪一夥的?他的最終動機是什麼呢?
即將側身經過古戰歌身邊,他不出所料的動了動,手指如鉤,抓在我的肩膀上。
“起開!”
我用力掰了掰,結果沒掰動。
他的手掌像是鋼鐵鑄成,冰冷而堅硬,反複嚐試了幾下,把我自己的手指都摳疼了。
“剛才我都說了,我已經改變了主意,絕不允許你通過這裏,你怎麼死強死強的,就跟聽不懂話似的?”
古戰歌在我胸膛上輕輕一推,我蹬蹬蹬,接連後退了十幾步,後背重重撞在牆壁上。
而那麵牆,剛剛曾出現過數十隻石蜥蜴,身體和它碰觸,的確危險的很。
意識到這一點,我汗毛都快炸立起來,手肘後撞,借著反作用力彈離開。
我擦——
沒有石蜥蜴!
隻是這屁大會兒功夫,所有的邪祟跑的一幹二淨,原本以為能撞上髒東西,結果真的隻是撞了牆而已。
我想多了。
我想奪路前行,連續嚐試了幾次,均已失敗而告終。
古戰歌的體術,和馬達絕對有的一拚,甚至嫻熟程度上要勝過馬達一籌。
而體術本就不是我的強項,想在這方麵跟他硬拚,吃虧的肯定是我。
“停!停!不要!”
五六分鍾後,古戰歌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把我兩手反剪在背後,想要像拖死狗一樣,把我拖到山洞外。
我頓時有點著急,連忙喊停,“停!不要!不要停!”
我:“……”
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說出的話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那個啥——你先鬆開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等看過之後你再做決定不遲。”
我腦子裏飛速思索著,決定向古戰歌動用我的另一殺手鐧,“我手機裏有幾段極其驚悚的視頻,等你看過之後,你就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執著,死活要去找狐仙兒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