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羽覺得寂寞，就讓小安琪兒一直在家裏陪著他吧，兩個年紀相仿，時間久了，也會生出兄妹情感的。
“既然不能生寶寶，你就買點兒東西送給我做補償吧！”施小雪悻悻然的說，權子聖剛要點頭，忽然間施小雪又是想起了什麼，轉而看著權子聖，很是認真道：“為了懲罰你不讓我生寶寶，我決定我們一個月內不許發生夫妻關係。”
“一個月？”
權子聖蹙眉，“是不是有些太長了？”
“權子聖，你有意見？現在是我懲罰你，你似乎沒有反駁的權利。”
學著權子聖方才不讓她再提這件事的口氣，施小雪說的理直氣壯，刻意板起來的小臉不僅沒讓權子聖懼怕，反而還覺得一陣好笑。
別的沒學來，倒是把他的模樣兒學了十成十，這丫頭又怎麼讓人生的起氣來，隻是這一個月的禁欲，似乎是不太好。
權大爺想著要怎麼維護自己的利益，不過轉眼一想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每天都睡在同一張床上，計劃趕不上變化。
“走吧，喜歡什麼，為夫買給你。”
權子聖點了點某個小丫頭的頭，不過相較於珠寶首飾這些東西，這丫頭多數時候應該是會選擇吃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別的女人是求都求不來的東西，到了她眼裏就硬是沒有一點吸引力。
“咱們去珠寶區看看吧。”
施小雪挽上權子聖的手臂，權子聖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這丫頭今天居然對珠寶感興趣了？真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是我要，是送給馮瑩的，我覺得她跟連易好事將近了，還是提前準備著好。”
她是以朋友的身份來送東西，也一向不注重價格，隻要是看著喜歡，心意到了就夠了。
錢是什麼？
能吃嗎？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再多的錢也不能讓已經去世的母親活過來，這就是現實。
“好，過去看看吧。”
兩個人走到櫃台前，導購小姐也都是明眼人。
這裏是高檔商品消費區，平時看到的有錢人也多了，單從穿著上，大致就能看得出來是什麼檔次的。
所以，幾個導購在看到權子聖的時候，臉上幾乎是笑開了花。
一席剪裁得體的西裝看不出牌子，但是那華貴的布料一眼看上去也知道不是凡品。
舉止優雅，氣度非凡，並不是刻意的裝飾出來的，而是每個動作之間不由得流露出這種高貴來。
“先生，想要買些什麼？”
“隨便看看。”
施小雪低著頭，聲音不是很大的替權子聖回答了。也沒注意到導購小姐忽然變換了的臉色。
自己老公什麼樣子是她最青醋，這種廢話還是由她來說比較好。
不過顯然別人似乎不是這麼想。
施小雪一開口，人家才注意到了權子聖身邊還有一位小姐。
看上去很是年輕，似乎是剛畢業不久，身上穿的也並不是什麼名牌，頂多也就是一二百塊錢一件的襯衫和牛仔褲，廉價的很。
當即，導購的臉就繃了起來。
這男人怎麼說也有三十歲上下了，這樣的成功人士帶著這麼一個小丫頭，隨便想想也能知道是什麼關係。
導購直接把施小雪定位為包養的行列，眼睛一瞬間就看到了天上，哪裏還看得見施小雪？
“權子聖，你看這個，是不是很適合馮瑩？”
施小雪指著裏麵的一條項鏈，權子聖點頭，更多時候視線是放在施小雪的臉上而並非是那條項鏈上。
管它好看不好看，馮瑩也會感動的一塌糊塗。
比起小丫頭對馮瑩的了解，他覺得她可能更了解馮瑩那丫頭。
給她項鏈，不如直接送她一張支票。
“幫我拿出來看一下好嗎？”
施小雪頭也沒抬，忙著看周邊的飾品，但是說話絕對是算得上是禮貌了，可惜的是，跟本就沒有人理會。等了半晌也沒見到導購有什麼動靜。
施小雪詫異的點頭，“小姐，幫忙拿一下可以嗎？”
導購小姐沒說話，這次倒是去拿了，隻是有些不情願。
最終買與不買還不是要看這個男的意願，看剛才的男人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看中這一款。
施小雪倒是不介意，她是來買東西的，不是來找人吵架的。
隻不過這寶石放在裏麵看著好看，拿出來一看似乎就會顯得有些暗淡了。
不好不好，還是換一個吧。
“把旁邊那個給我看一下。”
“不好意思，這個已經有人訂購了。”
導購隻是瞥了一眼，冷冷的說。
那個本來就是限量版，而且確實是已經訂購出去的，再說這個女人看來看去，有錢買嗎？
她是賣家，當然要盯著付錢的那個人的意願。
如果這女人是這男人的老婆，自然是要好言好語的伺候著，畢竟男人為了討老婆歡心，這點兒要求都是會答應的，但是包養……
誰知道這個男人給這個女人的底價是多少？
萬一東西貴了，自己一會兒也是要跟著受罪的不是？
“限量版也可以看看吧。”
施小雪是有些惱的，限量版隻是表示少的意思，並不代表隻此一個吧。
她在這裏看好了，即便是不買也能讓權子聖幫忙弄到一個吧。
可是這導購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對不起，這個已經被預定了，小姐還是去看別的吧。”
導購明顯是有些不耐煩，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纏？
明明就是個被包養的女人還在這裏聒噪，真是討厭。
“權子聖！”
施小雪用手肘撞了自家男人的胸口，似乎是被那個導購給傳染了，說話也沒什麼好氣。
“想什麼呢？幫我看看那款項鏈。”
“嗯。”
權子聖大手握住柔軟的手肘，順勢下滑，握住手腕，再把小手給握在自己的手裏。
十指相扣，才有心情幫忙看項鏈。
“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
清麗雅致，並不花俏，水晶的項鏈更成襯托出她出塵的氣質。
“拿出來看看。”
別說，看了一眼還真的覺得喜歡。
權子聖一開口，導購小姐怎麼敢不照辦？
也不說是什麼限量款了，連忙從櫃台裏拿出來，擺放在權子聖麵前。
權子聖提起項鏈，在施小雪的頸子前擺弄。
施小雪沒好氣的壓下他的大手，無奈的撇撇唇，“權子聖，我是來給馮瑩買禮物的，不是給我自己，你要搞清楚狀況。”
“我知道，不過我覺得你直接送她一張支票會讓她更開心。”
權子聖是很不想打消某人的積極性的，不過這條項鏈配上她著實好看。
隻是原本就興致不太高的施小雪聽著權子聖這麼一說，一張臉更是懈怠了下來。
“你覺得我有錢嗎？”
支票？
隻有別人給她開過支票，她拿什麼給別人開支票？
就她自己賺的那點兒錢，馮瑩都未必能看得上。
似乎，周圍的人誰都比她有錢。
某人頓覺自己勢弱。
“權子聖，我覺得我應該努力賺錢。”
“我給的不夠？”
權子聖這句話聽在施小雪的耳朵裏倒是沒什麼，但是聽在了導購小姐的耳朵裏就變了味道。
看來她猜的果然沒錯，這女人還真是被包養的。
看著施小雪的眼神又輕蔑了幾分，嘲諷的意味是一點都不帶掩飾了。
“你的都是我的，什麼是你給的？”
施小雪沒好氣的嗬斥，“還是給我弄一張支票，也讓我嚐一嚐做大款的滋味吧。”
“……”權子聖看著伸向自己麵前的小手，還真是一陣無奈，這小丫頭的腦袋時而靈活，時而呆傻，還真的一直帶在身邊寸步不離著，他才能放心了。
“夫人，我已經幫你行駛權利了，發出去的錢，簽的都是你的名字。”
當初資產都轉移到了這小丫頭的名下，各個賬戶也都不例外。
所以大筆資金調動的時候，還真的是需要簽上她的名字。
“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還很多，乖，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權子聖壓低了頭，在那張揚起來的清麗脫俗的小臉兒上印下一個淺吻，而站在櫃台裏的導購聽到權子聖一句“夫人”之後，僵著身子都不知道該做出個什麼表情來才合適。
夫人？
不是她理解的包養？
如果單純是夫人兩個字的話，她還可以理解成這個男人是為了討好這個女人故意稱呼，可是從前後的話來看，這個女人確實就是這個男人的妻子的樣子。
想起剛才她的態度，導購小姐就渾身一陣冷汗。
幸虧她沒有太過分，要不然真的很可能保不住自己這份工作。
心裏頭冒出一陣冷汗來，提著臉上的肌肉，盡量讓自己的笑容不至於那麼難看。
“夫人需要幫忙佩戴嗎？”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換上一張笑臉，現在她是真的不敢造次。
來這裏的哪個不是有錢人，一句話就可能讓她沒了工作。
施小雪搖了搖頭，微微的歎息，“不用。”
真是搞不懂這些女孩子，為什麼總要帶著有色的眼光去看別人？
有錢人和沒錢人的本質區別在哪裏？
難不成衡量一個人就看他的身家財產，紙幣的數量嗎？
“你幫我帶上看看吧。”
也不想為難人，施小雪便讓權子聖幫忙戴上去。
純美的水晶項鏈，晶瑩剔透，並非是最好的材質，也並非是最好的做工，但是佩戴在施小雪的身上，就是那麼的相配。
“喜歡嗎？”權子聖問。
“嗯。”
點點頭，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和背後的權子聖，唇角不由得勾起來，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這項鏈我記得我已經定下了。”
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略帶憤怒的聲音，施小雪轉頭一看，濃妝豔抹的，也看不出來具體長得是什麼樣子。不過這濃妝豔抹的之後的臉似乎是有點兒眼熟，仿佛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可是她又十分的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她。
“我們隻是試戴一下，並沒有想要奪人所愛。”
原本也是自己理虧，別人生氣也實屬正常。
也沒打算為了一條項鏈爭的你死我活的，施小雪便心平氣和的側過頭，拉起權子聖的手放在頸後，“幫我摘下來。”
溫溫柔柔的，拉著權子聖大手的小手微微的捏了捏，無聲的傳遞著訊息。
無非是不想讓這男人生氣了。
強取豪奪，她想這男人絕對幹得出這種事兒來，當然也會做的十分優雅，也有本事有膽量去做。
不生氣的權子聖是頭沉睡的獅子，一旦生氣就沒有道理可講了。
摸清楚了自家男人的脾氣，心裏頭卻也是有些無可奈何的。
“權子聖，好了嗎？”
遲遲不見某個男人有所動作，施小雪心裏頭也懸著。
一旁濃妝豔抹的女人盯著權子聖和施小雪一個勁兒的看，看著兩人的動作，忽的冷笑。
“怎麼？舍不得？”
“稍等。”
施小雪淡淡的應下兩個字，說到。
隻是對方似乎並不是很領情，一雙眼睛看著施小雪，雙手環胸，似乎是在等著看施小雪接下來上演的是什麼戲碼。
權子聖微動了眸子，眉間微蹙，側著頭，眼角的餘光瞥了女人一眼，不剩厭煩。
怎麼到了哪裏都有這種討厭的人。
君子不奪人所好，他也是給小丫頭戴上看一看，喜歡，就找人再定做一條。
誰料正主兒來了，居然拿出這種態度來。
心理不爽，卻也不想發作。
跟一個女人置氣？
他權子聖還沒到了這麼沒有風度的地步。
動手摘下了項鏈，遞給櫃台的小姐，權子聖冷沉著臉，拉著小雪剛要走，就被女人攔住了去路。
“站住。”
“這位小姐還有事嗎？”
“有，當然有。”女人譏誚的揚唇，“弄髒了東西就這麼走了，兩位未免太便宜了！”
“弄髒了東西？”
施小雪詫異的瞪大了眼，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櫃台上的那一條水晶項鏈，“這位小姐，東西擺在那裏，明碼標價，並沒有說明了預定了就不能動，若是不想讓顧客試戴，完全可以放到倉庫裏去，況且我也隻是試戴，不知道怎麼就弄髒了這條項鏈了，是項鏈的光澤暗了，還是你的意思是我弄髒了你的東西？”
要真是最後一個意思，那她就真想一巴掌打過去了。
權子聖都沒嫌她，居然被一個女人說她髒？
她哪裏髒了？
是衣服不幹淨了，還是*了？
拍戲都不敢跟人接吻的人，會*嗎？
施小雪冷眼看著對麵的女人，是真有些生氣了，她自己是有多高貴，才有資格這麼嫌棄別人？
自己隻是碰了碰那條項鏈而已，怎麼就是弄髒了？
不服氣，還沒有這麼被人給嫌棄過。
被聶幽月罵過賤人，卻還沒有被誰說過髒了。
可是礙於這裏是l國，她不想起衝突，所以言辭上並不是很犀利。
小手按捺住權子聖的大手，每一次她主動出擊，也並不是她想挑起事端，而是她若是不說話的話，等到權子聖出手，對方隻會更慘。
“嗬，你以為我是說什麼，還以為你聽不明白，這會兒倒是覺得你還是挺聰明的。”
女人冷笑著勾起唇角，仿佛是在嘲笑施小雪的無知。看上去也並不是一個傻女人，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來，這不是找著被鄙視嗎？
簡直是蠢的不能再蠢了。
一個被包養的女人而已，能不髒嗎？
看著她渾身上下穿著的地攤貨，眼裏的輕蔑就更甚了幾分。
穿著劣質貨來逛這種高檔商場，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她是做什麼。
不屑，諷刺，冷笑，女人臉上的表情跟剛才導購小姐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隻是導購小姐此時聽著女人的話，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哪裏是什麼被包養的小情人，人家分明就是正牌太太，隻是不喜歡高調而已。單看身上的那身裝扮也知道不是喜歡顯擺的人。
她也幸虧是遇上了個好說話的主兒，要不然純粹就是找死。
這會兒看到眼前這個跟她一樣不知死活的女人正在嘲笑著這位太太，心裏一陣著急，生怕一會兒又引火燒身，引到了自己身上來。
可是這會兒，眼前這個環境顯然不是她插嘴的好機會。
還是看著事態發展吧。
心裏在給自己祈禱著，一雙眼睛來回的在施小雪和這位定下項鏈的小姐之間逡巡。
這位看上去似乎很眼熟，之前定項鏈的時候是現在跟在這個女人身後的助理，不過這女濃妝豔抹的女人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呢？
導購小姐正在想眼前這個看上去很熟悉的女人，施小雪卻沒有這麼好的興致，現在她很不爽，才不管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女人是誰跟她有關係嗎？
被人罵了，沒理由不還回去。
尤其是對於這種不講理的人，根本也沒必要講理。
“既然這位小姐這麼說了，這條項鏈我們就買下了，反正也是被我給弄髒了，不太符合這位小姐的身份了。”
施小雪說著，也是覺得鬱悶，怎麼就那麼倒黴，到哪裏都不順，都會遇上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她看上去就那麼容易挑事是嗎？
搖頭扶額，話是這麼說，但是人家未必答應了。畢竟人家要的是讓她賠錢，並不是要她花錢買東西。
“這位小姐還真是會說話，才說了不奪人所愛，現在就又要花錢把這項鏈給買下來，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前後矛盾了？”
“若不然呢？你想怎麼辦？”
施小雪懶得說話，這濃妝豔抹的女人未免也太尖酸刻薄了，純粹就是想坑她錢了是嗎？
真是無語，她施小雪是倒黴催的，才沒事兒找事的出來逛街。
是倒黴催的，才會試戴這款項鏈，她現在都有一種轉身就走，或者根本不壓製權子聖，直接讓權子聖一巴掌拍死這女人算了。
到處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人，真是煩人的要死。
“當然是賠錢，難不成說了這麼半天，小姐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女人看著施小雪，一副你智商著實堪憂的樣子，上上下下的又看了看施小雪，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哎呀，我給忘了，你這麼明顯的被保養得樣子，估計是沒有錢給我，要不然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讓你身後這位先生出錢，還真是不太好意思。”
女人揚唇，抬手捂住唇，笑的十分誇張。
一雙眼睛不由得多看了權子聖幾眼，讓施小雪懷疑著女人到底是在笑，還是在拋媚眼。
瞧瞧那勾魂攝魄的放電的樣子，純粹就是一小狐狸精。
哼！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放心，我既然敢戴，就有錢買。”
她賺的錢不多，買這一條項鏈卻是足夠了，“不過，我隻聽說過買東西要錢，沒聽說過試用期還是要交費的，尤其是這錢還不是交給商家。”
錢她是有，卻不代表她傻。
把自己的錢白白送出去，隻因為自己試戴一下，她有病。
“要是願意把這條項鏈給我，我可以付錢，至於這錢怎麼分，就看你們兩個怎麼商定了，當然頂多是給你個定金的錢，要是小姐不願意割愛，不好意思，試戴的錢我是不會付的。”
施小雪冷笑，看著對麵的女人視線都集中在了權子聖的身上，更是覺得胸口一團怒火堵得她難受。
該死的，這還真是不把她放眼裏。
等了半晌不見對方回複，施小雪微微的眯了眯眼，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也是掛不住了。
“這位小姐，你要是喜歡盯著我老公看，麻煩先把這件事解決完了，我現拍一張照片送給你單相思。”
“噗！”
一旁有剛才被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爭吵給吸引了的人聽到施小雪這句話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位夫人說話還真是有意思，送一張照片單相思？
哈，虧她說的出來。
“誰、誰看你老公，再說了，我就是看了還能怎麼樣？難不成人站在那裏不是給人看的？”
“小姐，我是在跟你討論項鏈問題，不是討論我老公的問題。”
“你老公？”
聽到施小雪如此說，女人幾乎是噴笑出來。
“這位先生是你老公？小姐麻煩你說話的時候也先打打草稿好嗎？身上穿著一二百塊錢的地攤貨，敢說這位先生是你老公？真當我眼睛不好嗎？”
女人說著，並不在乎權子聖會是什麼反應。
反正上流社會的男人她見的多了。包養的小女人而已，隨便幾天就是膩了，沒準一轉眼就跟自己這個找茬兒的‘壞女人’滾到了一起呢。
女人打定了主意，說的好不趾高氣昂。
站在櫃台裏的導購小姐簡直是都要哭出來了。
老天，這話放心裏就好，即便是懷疑也不能說出來吧。
還是說有錢的女人都這麼囂張？
為這濃妝豔抹的女人捏了一把汗，施小雪一聽也是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一套衣服。
這還是跟小羽上街的時候，隨手買的。
當時就覺得穿著舒服，出來逛的時候也就喜歡這簡單的搭配。
權子聖每月定期讓人給送過來的新款好看是好看，她總是覺得太花俏，也隻有在跟著權子聖出去參加宴會或者是什麼活動的時候才穿。
沒想到在這些有錢女人的眼裏就變了味道。
這世道，真是醉了。
有錢人就一定要穿名牌嗎？
她覺得舒服，穿這個，就成了被包養的小情人兒？
這是什麼神邏輯？
“權大金主，你小情人兒我這套衣服很掉價嗎？”
既然那女人這麼說了，她還矜持個什麼勁兒。
索性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換成了一副妖嬈嫵媚的模樣兒，手臂也搭上了權子聖的頸子，刻意的做了樣子。
權子聖原本是覺得煩躁，想要快刀斬亂麻。
見到自家小媳婦兒不僅沒言語間挑釁過去，反而還饒有興致的做起了小情人兒。
權子聖趁機垂頭，邪肆的笑容裏滿是戲謔。
薄唇緩緩的上揚，大手扣住小雪的頭，垂頭就是一吻。
落在施小雪那張像是果凍一樣的唇瓣，笑容可掬，看在別人眼裏也是沒有半點兒*的味道，反而是兩人之間似有若無的透著一股天生的契合，讓人不禁多看了兩眼。
權子聖的吻不長，也不深。
說不上一觸即分，也是短短的數秒之間就放開了施小雪。
“乖乖的不要鬧了，你要是真想當小情人，也得等著先把離婚證給辦了，才能達成所願。”
權子聖的聲音不大，周圍的人卻都聽得清楚。
人家正主兒都開口了，現在誰還敢認為這是被包養的小情人兒？
“你會跟我離婚？”
施小雪沒好氣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個玩笑可以說是一點笑點都沒有。
看來她當小情人兒的夢要破碎了。
“離婚別想，不過……”權子聖拉長了聲音，捏了捏施小雪的臉蛋兒，動作間無不透著寵溺，“要當小情人兒，首先你這身裝備就不合格。”
有幾個小情人是穿著地攤貨的？
不都是恨不得讓人知道自己有錢，傍上了金主嗎？
作為合格的小情人兒，金主有錢不花那才是真傻。
“知道了，不要說了。先把事兒解決了，回家做飯吃。”
磨嘰了半天，這會兒肚子又隱隱約約的餓了。
隻是抱怨的同時，並沒有看到對麵濃妝豔抹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是有多難看。
要不是厚重的妝容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說不準能看到一張通紅的臉。
廢話。
誰能想到一個有錢的豪門太太有穿地攤貨的癖好？
女人心裏頭埋怨，見施小雪看過來，卻還是昂起了頭，不服輸。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退縮更會給自己鬧笑話。
還不如一直錯下去。
然而，就在她要開口的瞬間，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喊了她的名字。
“妮可，好了嗎？時間不早了，晚上吃過飯以後還要拍夜戲，快一點。”
那人說著聲音越來越近，從聲音上就能判斷是個男人。
施小雪原本就覺得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有點兒熟悉，這會兒聽到有人喊妮可兩個字，更是覺得是在哪裏見過。
“妮、可……”
施小雪嘴裏念叨著，忽然轉過頭去，仰頭看著權子聖。
“權子聖，這個名字是不是很熟悉，你認識嗎？”
“你希望你男人記住一個女人的名字嗎？”
權子聖不僅沒有回答，反而還低下頭來反問。
施小雪沒好氣的閉了閉眼，好吧，她就不期待這個男人能給出什麼有用的回答了。
她也確實不希望他記住一個女人的名字。
“妮可，快一點。”
男人走到叫妮可的女人麵前催促，見妮可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由得抬頭順著妮可的視線看了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是，臉上的表情也隨之一變。
“權、權少？這、這位是權少夫人？”
男人聲音似乎是有些微微的顫抖，一雙眼睛不停的在施小雪身上打轉，一邊看一邊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是有什麼好點頭的。
看的施小雪毛骨悚然，當然權子聖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廢話，自己的老婆被另外一個男人盯著看，他能舒服了？
“有事兒？”
為了不讓那個討厭的眼睛繼續盯在小雪的身上，原本不打算回應的權子聖少有的開了口應聲。
“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權少夫人可願意答應？”
“什麼事兒？”
施小雪好奇的問。
不應該是請求權子聖嗎？怎麼變成了對她有個不情之請？
少有的見到有對自己說話客氣的，施小雪也緩和了幾分麵色。
總不能人家好不容易給了個好臉色，她卻給人家擺架子吧。
再說，到底是不是因為權子聖才給她的好臉色，也沒有人知道。
隻是一旁的妮可在看到男人以這樣的眼神看著施小雪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
這眼神，跟當初他看到自己時候的眼神太像。
這是看到了合適的演員的眼神，她也知道現在這部戲雖然已經開拍，並且她是女主角，但是有一個重要是女二號的角色一直沒有定下來，並且如果這個角色演好了的話，會比她這個主角還要抓人眼的。
嘴唇緊抿，心裏緊張的砰砰砰的胡亂的跳著。
導演的決定對於她而言實在是至關重要，一旦導演用了施小雪，以後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到時候……
她可沒興趣整天跟這位豪門太太在一起。
並且，剛才導演喊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