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不想接下萬家,所以公然的反抗。
“如果他答應了,我隨時都可以。”
夢露忽然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原本就妖豔的臉更顯妖嬈。
結婚就結婚吧。
管他會不會後悔,隻要自己不給他後悔的機會不就行了?
隻是老爺子不嫌棄,她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嗬嗬,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是個痛快的人,既然如此,就上去陪翔俊吧,婚事我讓翔宇去給你們準備。”
“這麼快?”
夢露沒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還著急,看著麵前的老人,隻見老爺子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傷感。
“爺爺我歲數大了,可能等不了那麼久了,早點看到你們結婚,我也就安心了,隻是翔宇,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
“能的。”
夢露堅定的說。
越發的覺得老爺子身上透著一股深深地疲憊感,仿佛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萬老爺子搖頭失笑。
人老了,還能活多久,自己也能估摸個差不多了。
不會真的去想什麼長命百歲,那些不屬於他這個老頭子。
“走了,也該走了,隻是心裏頭有些東西始終還放不下。”
老爺子嘴裏的喃喃的說著,站起身低歎:“人老了,不中用了,先去睡一會。”
夢露扶著老爺子上樓,去到萬翔俊的房間時,醫生正在給萬翔俊開藥。
看到夢露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連忙道:“這個藥一日三次,有些苦,萬少可能……”
吧啦吧啦吧啦的,不等夢露有所反應就說了一大堆出來,夢露愣愣的聽著,仔細的對照著手裏的藥,看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藥怎麼吃是次要的,畢竟說明書裏都有寫,這一堆話裏的重點應該在於萬翔俊怕苦吧。
“嗬嗬,原來你怕吃藥。”
待醫生出去,夢露拿著藥到萬翔俊身邊。
萬翔俊沒好氣的轉過頭去,臉上微微的發紅。
不喜歡吃藥怎麼了?
有那麼好笑嗎?
“好啦,想不想知道老爺子剛才跟我說了什麼?”
夢露趴在萬翔俊的耳邊小聲地問。
萬翔俊猶豫了一下,原本是不想理這個看上去很是囂張的女人。
可是看著夢露明顯是有些轉變了的態度,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說吧,老爺子跟你說了什麼?”
萬翔俊問,夢露低頭,詭異的一笑。
“老爺子說要給我們準備婚事了,以後不管你後悔還是不後悔,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什麼?”萬翔俊不可置信的看著夢露,“你的意思是說,你答應嫁給我了?”
“不然呢?”
夢露反問,看著發呆中的男人不由得抬手揉了揉他的雙頰。
“……我不是燒糊塗了,在做夢吧。”
許久萬翔俊問了一句。
施小雪第二天就跟著進了劇組。
不過當天,施小雪也發現權子聖身邊多了不少沒見過的人。
這些人一整天都在房車裏,聽著權子聖的布置,應該是昨天跟l國談成了合同。
權子聖也確實在處理基地的事情。
不出所料,半天之內l國就會送合同過來,甚至地也規劃好了。
一切都盡在謀劃當中,隻不過施小雪就沒這等好心情了。
這個妮可真是自以為是的可以,明明就是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對手戲,偏偏演了好幾遍還沒過。
“導演,我要休息一下。順便也希望妮可小姐可以冷靜一下。”
實在是覺得無趣。
她對演戲,隻是喜愛,起初是想快點賺錢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但是後來逐漸在那些明爭暗鬥當中失去了興趣。
尤其是再看到妮可這種女人的時候,當真是半句話都懶得多說。
隻想趕緊拍完這部戲,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怎麼了?”
車上權子聖見自家媳婦兒過來,連忙下車打開遮陽傘,拿出紙巾擦拭小雪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因為電影效果需要,這次施小雪是上了濃妝的。
原本就不喜歡化妝,又是在這熱的不行的熱帶,她隻覺得臉上不透氣,並沒有覺得有多舒服或者是有多美。
在車上休息了一下,也不太關心她剛才說過那句話之後,妮可是個什麼表情。
其實妮可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不僅是因為施小雪當眾奚落了她,而是導演在這之後少有的訓斥了她幾句。
“妮可,我希望你能拿出一些專業的精神來,不要讓我對你感到失望,當然我也不希望因為你一個人的問題,耽誤了整個劇組的進度。”
“我耽誤整個劇組的進度?”
妮可嗤笑,“我什麼時候沒有敬業精神了?”
“妮可,演繹的時候請不要想的太多,這對你並沒有好處。”
“我知道。”
妮可漫步經心的應下,對於導演的話卻是不置可否。
風塵太多,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幹淨,又怎麼讓她平心靜氣下來?
今天還是備受寵愛的寵兒,明天可能就是風波滿身,被人拋棄的過街老鼠。
所以他從不在乎流言蜚語,她在乎的隻是怎麼讓自己不跌落神壇。
“妮可,你不要忘了她是施小雪,是權少夫人,如果她想,絕對能讓你退出這個圈子。”
要不是施小雪原本就不是喜歡多事的人,也不至於憋屈到現在都風平浪靜的沒有發生衝突。
導演看著依舊是有些不屑的妮可,最後警告道:“看看那裏的車子,看看那個男人,權少動不動手,隻是施小雪一句話的事。”
“權少是權家的掌權人,但是施小雪卻可以掌控這個男人。”
導演說完,也不再過多的廢話。
若說前麵的話都不能讓妮可放在心上,但是最後一句話絕對是讓妮可渾身一顫。
沒錯,梅森說的一點都沒錯。
權子聖是權家的掌權人,施小雪是掌握著權子聖的人。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說,那天在商場裏,要不是施小雪一直壓製,權子聖可能早就讓自己好看了。
接下來的拍攝還算是順利,妮可反常的十分配合,所以連過了三場戲,也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走吧。”
卸掉妝後施小雪急急忙忙的上車,靠在權子聖的身上伸了個懶腰,反正妮可怎麼樣都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她關心的是一個月的時間內,權子聖能不能建好基地,然後他們順利的回去m國。
“怎麼樣,事情進展順利嗎?”
靠在權子聖的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依偎。
權子聖動了動手臂,給她調整好姿勢。
“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問我這些的。”
權子聖挑眉,施小雪在他的手臂上掐了掐,“我是不在乎你是不是世界第一,我在乎的是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家。”
“很快。”
大手撫著她的長發,在她的額頭上淺淺的一吻。
“l國的國王早就等在酒店裏了,花紅也帶著,等收了花紅就先叫人拿到g國的基地去研究,一個月後大概也會出現結果。”
數據研究都在,隻是缺了一味藥而已。
如果一個月的時間還不能把藥給配出來,他就真要考慮換一個團隊了。
“嗯。”
回去的時候,l國的國王確實在,施小雪原本還在想自己是參與談話,還是直接回房睡覺去,誰知還沒等自己考慮好,權子聖就已經把她給拉進去了。
“權少,回來了?”
l國的國王親自來的,隻是對於權子聖卻又是十分客氣。
畢竟是他的搖錢樹,馬虎不得。
“嗯。”
“聽說尊夫人接了一部電影,可還辛苦?”
“還好。”
施小雪點了點頭,繼而隨著權子聖安靜的在一旁坐著。
“權少,這是花紅。”
l國的國王把花紅推到權子聖麵前,權子聖喊了身後的人收著,那人拿到花紅之後,立刻會意權子聖的意思,帶著花紅就出去了。
“請國王陛下理解我急切的心情。”
“無妨無妨,權少對夫人的愛意我們這些外人看著都十分感動,自然能十分理解。”
說著,國王又拿出一份合約,“也希望權少能理解我急切的心情,作為一個國家的掌權者,我希望能給這個國家帶來更多的利益。”
“沒問題。”
權子聖接過合約,仔細的看。
國王也不著急。
隻要權子聖答應下來,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同一時間,一個老城裏的一座略顯古老的寨子裏,一輛豪華的轎車在門前停下,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看起來十分溫潤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手裏拿著一張照片。
“叫你們族長出來見我。”
“你是?”
女人見到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家門前,又是從好車裏下來的男人,眼睛都綠了。
是她的機會來了嗎?
興奮之餘,以至於並沒有聽太清楚男人說了什麼。
“這家的族長是誰?”
眼裏閃過一抹厭惡,正陽不自量力的發花癡的女人太多,每每看到都厭煩的很。
“啊?族、族長嗎?族長是我父親,你跟我進來吧。”
女人熱情的招呼,連忙引著男人入門。
“在這裏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喊我父親。”
客廳裏,女人對著眼前溫潤的男人交代了一句,就匆忙的進去找自己的父親,殊不知男人的厭惡和不屑。
女人進去不就,就看到女人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大概有四五十歲,略顯蒼老的男人。
尤其是常年生活在這種偏於鄉下的地方,皮膚十分的黝黑。
“這位是?”
男人臉上燦笑開口,聽到女兒說是個開豪車的男人時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權子聖,畢竟他們認識的有錢人隻有小雪這個外甥女,除了權子聖似乎也不是有別人過來。
但是看到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的時候,顯然是愣了一下,當然第二反應就是,這個男人很可能是權子聖身邊的人或者是什麼。
一身儒雅的氣質,一看就是不凡之人。
當下也不敢怠慢,倆忙吩咐女兒去泡茶招待。
“不用了,我來隻是想問族長一些事情。”
“什麼事?”
聽到男人仿佛是清冽的清泉一樣的聲音,族長頓時覺得眉心一條,總覺得不會有神好事兒。
果然,緊接著就見男人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照片來放在他的麵前。
“聽說權子聖曾在這裏待過幾天,不知道在這幾天當中,族長有沒有看到照片上的這個人跟權子聖接觸過?”
男人言簡意賅,似乎也是不屑於怪外抹角。
說著,男人從兜裏掏出來一張支票。
在族長的眼皮子底下在支票上填上了一個他們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到的錢。
當即,族長眼皮子一跳。
仿佛眼底裏全都是人民幣,根本就看不到其他。
然而,下一秒就又恢複了清明。
他是小城市裏的人,見識不多,卻也不傻。
有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這些有錢人的爭端,他還是不要摻和才好,否則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打進去了,到時候才真的是無力回天。
“照片上的人我不認識,您既然能找到我,問到關於權少的事兒,想必對他也是十分了解,您的錢我很想收,這座宅子也該修葺一下了,可是權少做事向來謹慎,來這裏幾天,見過什麼人,我們真的是不知道。”
族長不是別人,正是施小雪的大伯。
比起那個大伯母來,這個大伯還算是懂事。
其實按照輩分來說,施小雪應該是喊他大舅的,可是小時候開始,家裏頭的人就都讓她喊大伯,她也就那麼喊過來的。
要不是後來知道了不是施母的親生女兒,可能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是大伯,而不是大舅舅。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微不足道。
眼下,還虧得這位大伯有點兒底線,知道不該說的不要說。
再者,照片上的人他也確實是不認識。
“這個人叫古易,你確定不認識?”
男人又問了一遍,施家大伯不得不再次低頭去看,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略胖,卻是恨幹淨整潔。
看上去一副貴族的紳士的樣子,一看就是豪門世家出來的子弟。
“這個人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先生若是急著找人,可以到別處去問問,可能會有其他人見到過也說不定。”
施家大伯說著,眼睛狠狠地從那張支票上抽離。
錢很重要,沒有錢什麼事情都辦不成,但是命更重要,要是為了錢而把自己的命給丟掉了,要了那麼多的錢也沒有用。
且不說這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即便是認識,他出賣了權子聖以後會有好下場嗎?
權子聖來這裏的時候身邊帶著的人不多,但是從那些人幹活兒做事的利落勁兒上也能看得出來都不是一般人啊。
他還想要多活兩年。
“既然族長不知道,就恕我冒昧的打擾了,還希望族長不要告知權子聖先生我來過這裏,我不希望從中發生什麼誤會。”
男人一字一頓的說說著,聲音仿佛是清泉一樣冷冽,莫名的讓人牙齒打寒。
“放心,我不會多嘴多舌的。”
多意識不如少一事,他跟權子聖之間也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
自己的妹妹都已經去世了,小雪那丫頭跟他們之間原本就生疏,也定然不會認了他們這門親戚,他又何必去巴結。
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守住這個家就是他的使命。
卑躬屈膝的送著男人出去,然而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就又回過頭來。
“不知道權子聖在這裏幾天,有沒有什麼詭異的行為?”
男人似乎是有些不甘心,施家大伯搖了搖頭,“沒有,他們隻是把我妹妹的骨灰送回來下葬。”
“好,我知道了。”
男人是說完之後上車,車上的司機見他坐上車子,透過貼著黑色保護膜的玻璃看向車外的施家大伯,“怎麼樣,不肯說嗎?”
他們得到的確切的消息,權子聖確實是在這裏住過幾天。而他們要找的人古易,最後出現的地點也確實是這裏。
如果不是權子聖得到了那個東西,難不成古易還在繼續逃?
可是他們不久前放在古易身上的芯片早就沒了消息,甚至隻能定位到故意最後是在這裏出現的。
“支票擺在眼前都不肯說,這家的族長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如此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男人說著,微微的蹙了眉。
看著這個入了秋的小山村,眼神飄忽不定。
“先找人在附近打聽一下,或許其他人真的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也說不定。”
“是。”
司機應下,架勢著車子緩緩的離開。
施家大伯一顆忐忑的心逐漸的放了下來,剛一轉身,突然‘哎呀’的叫了一聲,看清楚身後的人是自家閨女後,才沒好氣的說:“進來,別看了。”
“爸,這其中明明是發生過詭異的事情的,你為什麼要說沒有?當初目的被盜,這還不夠詭異嗎?或許他們剛才要找的人就是那個盜墓的人呢?”
女人說著,施家大伯臉色頓時僵住了。
“你給我閉嘴,這件事情誰都不許說,一旦有人問起來也說自己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自己把自己推進火坑了。”
“可是,爸,他給的錢足夠我們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想到剛才在桌子上看到的那張已經填好了數字最後又被撕掉了的支票,心裏就是一陣心動。
足夠他們衣食無憂一輩子的錢啊,真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說。
“有錢也要有命花,不要隻看得到錢,想想萬一讓權子聖知道了事情是我們泄露出去的,錢再多我們也得餓死街頭。”
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他們能參與的起的。
還是少點兒貪心,踏踏實實的過他自己的日子安生。
“可是我們不說,別人也會說,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少。”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這事兒現在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
“他們說是他們的事兒,跟我們沒有關係。”
說著,拉扯著自己的女兒進了房間。
此時的豪車上,男人聽著竊聽器裏傳來的聲音,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來,那東西應該是在權子聖的身上了。”
“少爺怎麼知道?”
司機問。
剛才的錄音他也聽到了,隻是沒想到消息會給的這麼快。
他們還沒有去調查,竊聽器已經幫了他們的忙。
果然,這位族長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怕惹禍上身而已。
“施家的施嫻如,早些年跟古易之間有一段感情,要不是這些年幾乎銷聲匿跡,也許所有人都會忘了這個名字。就連古家上下,都以為古易忘了這個女人,沒想到竟然還記著,甚至還盜了這個女人的骨灰,如果猜的沒錯,古易會把那個徽章給施小雪或者是權子聖,畢竟施小雪施嫻如養了多年的‘女兒’。”
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愛屋及烏的古易不會把徽章交給古家。
因為恨透了古家的人。
唯一能托付的人也隻有權子聖了。
“可是萬一古易把徽章藏了起來?”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著自家的少爺,還是有點兒不敢確定。
“這件事其實也好解決,隻要我們去確認一件事情就行了。”
“什麼?”
司機不明所以,看到自家少爺篤定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的問。
“去施嫻如的墳前。”
“幹嘛?”
“挖墳。”
“挖墳?”
司機驚訝的問,古易挖了施嫻如的墳是為了要跟施嫻如在一起,他家少爺挖人家女人的墳是想幹什麼?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古易應該是跟施嫻如葬在了一起的。”
“啊?”
古家的掌權人,跟施嫻如葬在一起,葬在這種荒山野嶺?
“嗬,不要笑,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甚至他把東西交給權子聖,也隻是為了死後能跟施嫻如合葬嗯?”
“少爺,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一個糖糖隱世家族的掌權人,為了跟一個女人合葬,把那麼珍貴的東西送出去?多少人想要那個東西都要不到,要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會瘋吧。
司機想著,車子卻又是兜兜轉轉的返回了剛才的小鎮。
夜,黑的深沉。
月亮藏到了五蘊當中,此處黑的厲害。
此時正有一個小隊緩緩的趕上山去,微弱的燈光照亮著腳下崎嶇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