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很晚了,回去睡吧。”他裝得不冷不熱的說道,心裏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說他心如刀絞也好,說他痛到麻木也罷,對她,他好像再也無力去傷害拒絕了。
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聽著他不溫不熱的話語,許念一再也控製不住心裏的那股怒火,她像一個發了瘋的女人,不顧淑女形象的衝到了喬治的屋子裏。
歐式的豪華大床上,上好絲綢的被褥,沒有一絲的褶皺,她沒有找到要找的人,她暴躁的打開了房間裏的每一扇門,最後,她都沒有找到讓她抓狂的那個女人。
看著她這副歇斯底裏的模樣,喬治的心裏裝滿了酸甜苦辣,這樣是不是可以代表,她是如此的在乎他,她現在是準備來和剛才那個女人決鬥來著。
看著抓狂的她,已是氣喘籲籲,他有些擔心她身懷六甲的身子,“不用找了,她走了。”
他滿不在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裏,她猛然的回頭,虎視眈眈的怒視著他,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她還是頭一次這樣的怒視著他,不是他不曾激怒過她,而是她不敢。
“回去睡吧,我累了。”喬治沒有表情的麵容,看不出心裏任何的波瀾,話語間他已經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鑽進軟綿綿的被子裏。
許念一也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的氣不打一處來,越是看著他不屑的模樣,心裏就越是委屈。
她像個潑婦一樣,衝到床邊,掀開了他的被子,順手拿起旁邊的枕頭,開始發瘋一樣的打在他的身上,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她就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她的眼神已經足以詮釋,她有多麼的憤怒。
她的淚水如夏天的傾盆大雨,滑滑的流淌著,雙手緊緊鑽著的枕頭還在狠狠的拍打在喬治的身上、頭上。
“許念一,你鬧夠了沒有,回去睡覺。”他猛然的坐了起來,奪走許念一手裏不斷攻擊著他的枕頭。
他的聲音很大,可能是為了表達他此刻的憤怒和不爽,可是在看到許念一淚流滿麵的樣子時,他後悔了,剛才他並不知道她哭了,他以為她隻是在耍小脾氣,使性子。
淚水還在大顆大顆的滑落著,她悲傷著凝視著眼前對著她大吼的男人,這個讓她愛的入骨,恨的入髓的男人。
喬治躲避了她的眼神一秒鍾的時間,輕歎一口氣,“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許念一梨花帶雨的臉上,突然掠過一抹懾骨的冷笑,她好像是在聽一個出軌的男人,被妻子捉奸後,編著毫無說服力的敷衍故事。
喬治雙手抱頭,十根手指都插到發跟上,他在懊惱,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花錢請個女人來幫他演那麼一出戲,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最後心更疼的還是他自己。
自討苦吃!
“不是說好了,我們從此以後都做陌生人了嗎?你現在這算是什麼?就算我和剛才那個女人有了什麼?對於陌生人而言,你也不該這樣吧?”他是在責怪她的意思嗎?還真是冷血無情的家夥。
許念一的心是徹底的涼透了,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算是徹底失望了。
骨子裏天生的那股倔強勁,在此刻發揮了效應,不管眼前的男人對她是不屑還是冷漠,她毫無波瀾的麵容下,倔強的心讓她做了至今還是會後悔莫及的事情。
她站在歐式豪華的大床邊,三下兩下的用自己冰涼的小手驕傲的拭去了臉頰上的淚痕,扯過她剛才從喬治身上扯走的被褥,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蓋上了軟綿綿的被褥,和剛才喬治上床時的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閉上眼睛,躺在喬治的身邊,也不管喬治是用多麼愕然的眼神看著她,她都閉著眼睛,顯得那麼安然、平靜。
心跳的節拍,呼吸的節奏都是那麼的自然,毫無波瀾。
喬治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安靜的樣子,心裏那種五味雜陳的感覺油然而生,哪家夫妻不是這樣睡覺的,是他和她之間過得太不合乎常理罷了。
腦海裏想起前幾天艾米的威脅,還有那一輩子都不想讓許念一知道的秘密,他的表情變得憂傷,看著她似乎已經睡著的模樣,嘴角一抹淡笑,但那埋藏在心裏沉澱已久的憂傷,始終還是難以釋懷。
安靜的躺在了她的身邊,修長溫暖的手指,愛撫般的擦拭了她眼角的淚珠,輕撫起她的腦袋,用他結實的手臂當做她的枕頭,另一隻手緊緊的將她擁入懷裏。
完美的下巴磕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的扶著她柔軟的發絲,她的發質一直都很好,很柔很順,還有淡淡的讓他迷離的清香。
“以後不準這麼輕易的上一個男人的床,像個壞女人。”他三分喜,三分憂,三分不舍,還有一分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