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州撫了撫她淩亂的秀發,“躲開你不是更生氣?”

薑瀾還想開口說點什麼,陸行州卻一下打橫抱起她,把她帶出麵包車。

之前還囂張的三個男人,此刻全都軟趴趴的躺在地上,抱頭捂肚狼狽得不成樣子,而秦岩和兩名保鏢則麵無表情的守在一旁。

“你準備把他們怎麼樣?”薑瀾忍不住好奇。

陸行州將她放進自己的黑色法拉利內,“你還關心他們的死活?”

想想也是,薑瀾才不會倒胃口的去主動了解那些細節手段,於是偏過頭不再說話,模樣看起來極其消沉。

陸行州親自開車,將她帶離了這個不愉快的地方,剩下的自然交給秦岩收尾。

“為什麼還會回來?”在車行駛了好一段距離之後,薑瀾才悶聲悶氣的詢問。

當時,她真的以為陸行州就此不管她了。

提到這個,陸行州的眉心皺起。

他原本隻是想小小的懲罰一下這個女人,誰讓她從來不在需要時候第一時間找他,反而去接收那些不知所謂的人的幫助。

比如她離開“歡喜”之後,工作沒有著落,他等著她屈服低頭,然而她卻一聲不吭的簽進了“嘉實”;他等著她在“嘉實”遭受冷遇,隻要她開口,有的是資源等著她。

就連今天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她居然也沒有來一個電話服軟。

“你就篤定我不會過來,所以連電話都省了?”

薑瀾神色無奈,“我倒是想打,但是手機沒電了啊,誰知道會那麼巧。”

聽了解釋,陸行州的神情這才緩和幾分,“以後有什麼事,直接來找我。”

薑瀾聽著卻是覺得好笑,“之前是誰把我丟在路邊的,我可沒忘記。陸行州,你做事全憑心情,我敢叨擾你嗎?而且以前我也不是沒求過,但你哪一次容易的伸出援手了?”

她當初為了找出薑尋的下落,那樣卑微哀求,可是這個男人不是一樣無動於衷?非要把她折騰個半死才罷休。

“隻要你乖乖的,我的心情就不會差。”

如果不是有前車之鑒,薑瀾差點就信了男人這句話,但現在隻覺得很無力,於是緩緩問道:“陸行州,你真的有把我當女朋友嗎?還是說你隻是需要一個聽話的木偶,隻不過我用得比較順手而已。”

轎車緩緩停下,薑瀾繃直了身體,“又要讓我下車?”

女人這話讓陸行州心尖微微發澀,他知道這次是他考慮欠妥,本來以為能夠很快找到薑瀾,但準備折回的時候,秦岩一個電話將他叫回了公司。

不過一個臨時小型會議,比較重要,不能拖遝,所以晚一點去接她也沒什麼,但他沒想到,再晚一點差點就給薑瀾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這一次,是我不對。”壓抑的沉默後,陸行州緩緩開口。

薑瀾愕然的睜大眼。

她沒聽錯吧,陸行州在給她道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所以,你想要什麼補償?”男人緊接著又拋下一句。

薑瀾神色複雜的盯著他,片刻後才幽幽開口:“我想要成為陸太太,這個補償你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