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然拍的馬屁多少還是有點兒用的,夏唯一雖然對他有還些氣惱,但臉色卻逐漸緩和了下來。

“那是,尊重勞動成果也是一項美德,你既然覺得好吃,那就不要浪費了。”夏唯一嘴裏說著,便把沒吃完的早餐全都移到了他桌前,又說道:“慢慢吃吧,這些都是你的,不用擔心我會跟你搶。”

她對著他笑了笑,臉上明媚的笑顏比花兒還要燦爛。

顧亦然僵滯了一刹那,很快又應道:“好。”但願不會吃壞肚子。

待硬著頭皮勉強把所有東西吃完,他感覺舌尖都有些木木的,也不知道味覺還正不正常。

見夏唯一起身要收拾餐具,他忙說道:“老婆,今早辛苦你了,這些先擱著讓我來收拾就好。”

“本來就是要留給你收拾的。”夏唯一很理所應當道,從椅子上離開後,一手戳著他的胸膛說:“等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幹淨了,就來客廳寫檢討。”

“是……”

對上她那極具殺傷力的眼神,他心頭都有些發毛。

擺放好餐具,洗幹淨手,他老老實實的到客廳找她。而她麵前,紙和筆都已經準備好了。

顧亦然見了,額角都抽搐了好幾下。

看樣子,他老婆這次是來真的了。

“你坐這裏吧。”夏唯一手指著她對麵的位置讓他坐下。

“老婆……”

“先聽我把話說完。”她打斷他,緩緩說道:“你這次犯的錯誤不算小,但念你是初犯,所以呢,隻要寫個一千字的書麵檢討就行了。”

顧亦然猶豫了一下,看著她問道:“老婆,能換個別的懲罰方式嗎?”

他盡量坐著靠近她一點,一副想跟她有商有量的模樣。因為,寫檢討書這種形式實在有傷他高大上的形象。

夏唯一斜睨著他,忽然問道:“顧亦然,你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說了什麼胡話嗎?”

顧亦然眨了眨眼睛,仍是看著她,反問道,“什麼胡話?”

夏唯一對著他冷冷一笑,帶著質問道:“一口一個美女,一口一個乖乖,你說,你是想著哪個美女哪個乖乖了?”

美女?乖乖?

顧亦然有片刻的錯愕,完全沒想到她說的會是這個。不過,他卻是很鎮定的說道:“老婆,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是“心肝”“寶貝”這些倒是極有可能。

夏唯一睨著他哼道:“你喝的爛醉如泥怎麼會知道,我就站在床床邊,聽得清清楚楚,難道還會有錯?”

顧亦然滿臉坦然,堅持說:“這絕不可能……”

“你這是在懷疑我在說假話騙你?”夏唯一的聲音不由得變冷。

“不是。”顧亦然搖搖頭,麵色淡然的否認道:“我隻是覺得老婆你大概是真的聽錯了,這不可能會是我說的話。我隻會很喊‘老婆’,絕不會喊別人。”

夏唯一的眼睛閃了閃,然後又板著臉問他:“那你老實交代,你昨晚做什麼夢了?”

“這個……”顧亦然遲疑著,細細看著她的臉色,像是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什麼端倪,這才挑高了眉梢,嘴角微帶笑意的問道:“老婆是想知道哪個?”

“哪個?難不成你還做了好幾個?”

“對啊。”他應對得很自然,供認不諱:“有好幾個。”

夏唯一皺著臉瞅著他,看到他臉上笑意深深的,不禁懷疑起他這話說的真假。

“想知道嗎,老婆?”他笑著問她。

“那你倒是快說啊。”

他眯起眼,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將臉湊過去,“你靠近點,我說給你聽。”

夏唯一愣了一下,不疑有它,最終還是傾身向前。

他見此好整以暇的彎起嘴角,眼睛裏卻閃爍著狡獪的光芒。

可是,就當她快要靠近他的時候,他卻突然間一把將她的身子撈了起來,在上方旋轉了一圈,然後抱著她坐回到了她先前坐著的位置,壞壞的將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啃咬著她的耳珠子:“小騙子,剛剛騙我的是不是?”

“快點放開我。”想不到這麼快就被他拆穿了,夏唯一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我就知道你在騙我……”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啃咬她的臉蛋,啃咬她的唇瓣,手下在她的身上摸索著她的笑穴,直惹得她心癢難耐的在他懷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誰讓你昨天不聽我話喝那麼多酒的,你個大壞蛋……快放開我……”

可顧亦然就是不放,手下變本加厲的撓著她,她實在受不住,不斷的在他手裏拱動躲避,笑到後麵眼淚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