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然接收到她飛投過來的冒著火星的控訴目光,一臉無辜的說道:“我說了不能告訴你,是你自己非想要知道的,這可不能怪我。”

夏唯一瞪著他,“你是故意的!”

“你冤枉我了,我事先不是還提醒過你要保持淡定的嗎,你看……”

“你就是故意!”夏唯一氣哼哼的打斷他的辯解。明明笑得那麼壞,還敢說他不是故意的,那真是見鬼了。

顧亦然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又笑得很愉悅的說:“既然已經打開了,那就繼續翻著看看吧,雖然已經有些年數,但是裏麵的畫質還是很清晰的。而且這已經是孤本了,外麵多少錢都買不到。”

夏唯一紅著臉繼續瞪著他,嗤道:“你肯定是早就看過了吧,不然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顧亦然很坦然道:“是啊,拿到手的那天,我就已經看過了。”

說著,他目中閃爍了一下,黑眸明亮,然後順勢湊到她耳邊,一邊曖昧不清的說道:“我仔細數過,裏麵一共有一百零八式,老婆,等我們舉辦完婚禮,我們就把每一式都試一試吧?好麼?”

夏唯一聽得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的,趕緊用手把他推開,“……誰跟你試了,要試你自己去試。”

顧亦然揚眉低笑著說道:“這是要跟你一起才能完成的事情啊,我一個人怎麼試?其實,我覺得這個主意真是挺好的,老婆你適當考慮一下……”

夏唯一已經窘得不行,睨著他道:“……你再敢亂撩撥,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再抱著我睡了。”

顧亦然好笑的看著她窘迫的樣子,乖乖噤聲,而心裏卻笑得更是歡暢。

夏唯一最終到底是沒有把那本避火圖看完,很快又重新放回了盒子裏,讓顧亦然把它鎖好。

既然是祖傳的“寶貝”,那就還是好好把它珍藏起來,再傳給下一代吧。

不過,對於屬於兒媳婦的那份祖傳首飾,她卻是極度喜歡的,因為真的很漂亮,而且最關鍵是它的意義很深重。

第二天,到了夏顧兩家約定好吃飯的日子。雖然說隻是簡單的吃飯,但是一些基本的儀式還是要有的。除了他們兩家原有的人以外,還會有其他的一些親人長輩。

夏家的人口非常簡單,到了夏東海這一代並沒有其他兄弟姐妹,而夏家的兩老也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相比起夏家,反倒是顧家人丁比較興旺些,至於顧家兩老都已經是上了一定年紀的人,這些年一直在瑞士靜養,之前聽聞最喜愛的孫子要結婚,一直是盼著回國看孫媳婦,這回得到醫生的準許,才終於提前歸來。而顧家除了這兩位長輩,還有顧亦然的其他幾位伯伯、伯母,都會一起出席。

所以到了第二天上午,顧亦然和夏唯一便親自到機場給幾位長輩接機。

因為夏家和顧家一直走得近,且夏唯一過世的外公外婆與顧家的兩位老人又都是老相識,是以,顧亦然和夏唯一的親事,那可以說是兩大家子人都非常滿意和歡喜的事情。尤其是顧家兩老,他們對夏唯一那真是實打實的喜歡。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時候,顧亦然和夏唯一又領著一群長輩們去酒店吃飯。酒席是早就預訂好了的,到了那裏隻需要入席即可。

然而,就在他們一行人進入酒店沒過多久,蘇蔓也獨自一人來到了裏麵。

她今天來酒店是為了赴約的,而且是赴的黃少的約。

自那天她和淩紹宇的事情發生過後,她就一直在故意躲著淩紹宇,即便是他每天都會去找她,她也還是躲著不見。

因為,她就想看到他愧疚,越是愧疚越好。

原本她和淩紹宇複合以後就已經和黃少斷了聯係,但是沒想到黃少今天竟然又再次主動找她,本來她是不太想來赴約的,可黃少卻意外的向她拋出了讚助她並且幫她重回電視台的誘餌。

這樣的魚餌,可想而知的誘人,蘇蔓自然沒可能不答應邀約。

若是能重回電視台,那勢必能給周蔚一個極大的耳光,想來這打臉的事情也一定很解氣的吧。

到了酒店,蘇蔓直接找到黃少訂好的包廂號,打開門,就看到黃少的人影已經坐在了裏麵,而且桌上還上好了一桌的酒菜。

一見到蘇蔓的身影,黃少便起身很殷勤的迎了上來,笑得滿臉蕩漾,“蔓蔓你可算來了,哥哥都已經等你很久了。”

蘇蔓幾乎每次聽著他這麼親昵的叫喚自己的名字時,就有一種很反胃很想作嘔的感覺,但迫於他的身份,她隻得極力忍耐,並與他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