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禾毅眼前一黑,小姐被陳軍帶走了?!
如此噩耗一聽聞,他便頭暈目眩,呼吸急促,心中一頓痛徹心扉。鎮國府沒了主子,讓這些下人們怎樣過活!
禾汐,那可是自己親自看大的小姐啊,禾毅待她如己出,甚至比自己的親閨女都親,現下禾汐出了事,恐怕反應的最大的就是他了。
將軍們見話已傳達,立即按照禾汐的吩咐,將除了禾汐的貼身侍女,留下照看禾毅,其餘人都被帶出去,將這個屋子圍了起來,確保無人可聽見裏屋的聲音。
丫鬟出聲,“禾伯,您莫要傷心,此次小姐留了一封信給我,讓我轉交於您,您且看看,小姐聰慧如此,信她自有安排。”說罷將自己袖口中的小盒掏了出來,恭敬的遞給禾毅。
禾毅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個小小的木盒子,打開一看,上麵疊了一封信,“禾伯親啟。”他將信抽出來,下麵壓著的赫然是兵符!
禾毅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自己心裏不好的預感,將信細細讀了一遍。
他握緊拳頭,將一直提著的那口氣呼出,歎道,“小姐啊小姐,老奴我自然知曉您的意思,可您,也要萬萬保重身體啊……”
禾毅將那個兵符收好,點燃信,看著灰燼靜靜燃落,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閃,“小姐放心,您且去辦您想要做的,這墨城,還有老奴。”
隨後,他與身邊的丫鬟交代道:“你可知此事萬萬不能外泄?”
“奴婢知曉。”丫鬟乖巧點頭,禾汐就是看上她的外表伶俐內裏老實,帶在身邊這麼久,禾汐自然也早就揣度出來她的為人了,不然也不可能將此事交給她。
“那就好,小姐信任於你,絕對不可辜負她的苦心!”禾毅自然也是知道的,這個丫鬟還是他親自挑出來送到禾汐那裏的,雖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也得敲打敲打。
二人又說了幾句,禾毅眸中那片精光不見,取代的是一片渾濁。丫鬟扶著他,一老一少,皆麵色哀痛的出了門。
“這事您知,丫鬟知,將士知,其餘人我皆不信,望您萬萬珍重,禾伯!此次前去,我定然帶陳國東西歸來!”禾毅抬頭看了天色,麵色滿是希望,“小姐,願您一切順利。”
而此時,被許多人掛念的禾汐,正躺在大牢中,連夜趕了這麼久路,她還被捆在柱子上,難為這群陳國人舉著這麼明顯的柱子還能跑的如此快。
沒錯,她一直清醒著,身上的東西她一點點的往下丟,這樣如果來人也能識得。
這陳國倒是好計謀,禾汐不禁有些佩服能設計出這樣戰略的人。
陳國此番前來三波精兵,一波連夜進攻,待精疲力竭之後迅速撤退,第二波夜裏趕路,第二日與前一波回合,趕往前線,而還有一波人在最後方紮寨,可供士兵們休息。
這樣三波人馬來回倒替,精力皆是充沛,且看不出絲毫疲態。
而留在最前麵的人,且叫他們為敢死隊,一直在墨城附近晃悠,其餘人撤退他們依舊在墨城附近找地安歇,第二日跟著其他人繼續衝鋒陷陣,這也包括那個叫陣的。
所以禾汐一直未發現這是好幾撥人而非一波,蓋因最前方與她交戰的都是那些人。
禾汐若不是此時被綁著手腳,都想拍手稱讚了,自己記性好,見過一麵就記得差不多了,那個陳軍倒是打探的清楚,沒少做功課。
禾汐垂著頭,繼續思考這幾日,陳軍還有何值得自己學習的謀略。
精兵滾輪戰略……
哦對,那個躲在人群之中的將領,想罷也是那個謀士想出來的罷。
作戰有鎮守後防的將軍,自然也有帶頭打仗鼓舞士氣的將領。
通常若不是特殊原因,將軍皆是不上戰場的,否則出了事情,那損失可不是一般大,所以陣前的也是“將軍”,他一般衝鋒在前,可以發號一些簡單的命令。
這樣的人是培養出來的,若是一個軍隊沒了士氣,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那豈不是完全不能打仗了?所以這樣一個人是一個隊伍推舉上來的。
而陳國那個置於中間的,想罷是一個地位不低的人。
處於交戰中間,更能感受到那種血腥的快感,那個視人命為草芥的氛圍。在交戰時,人命是什麼,它不如一把劍來的有用,甚至有的軍隊在行軍作戰時,將那些受傷的士兵直接斬首割掉左耳,視為戰功。
而身體也不會浪費,留著用途也不小。有些貌美的男人,就這樣淪為禁臠,供一人或多人使用,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