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暗衛驚喜的叫到,“小姐,終於找到您了!”
這波人此前,已經數次前來崖下尋找二人,但一次線索也無,隻得悻悻回去稟報禾毅,此下,終於發現了禾汐,自然是激動萬分。
莫景昱驀然睜開雙目,眼神清明,“鎮國府的人?”
失蹤幾日想必鎮國公府的人怕是著急了,也難怪私放暗衛隻為了尋禾汐的下落,不過那一批的殺手……怕是宮中來的,來者不善。
“參見攝政王。”暗衛對著攝政王拱手叩拜,雖莫景昱對外已是宣城秦嶼才是攝政王,然鎮國府中的人豈是廢物,攝政王的訊息早已擺在他們桌上,若不然禾毅也不會在書信之中寫著攝政王與小姐一同墜崖的訊息。
“你家小姐還在休息,關於尋到本王與你家小姐的訊息莫要宣揚。”莫景昱為禾汐蓋上了衣服,對著暗衛道,“留下一人前去通信,其他人準備食材與衣服,供本王與你家小姐梳洗。”
在這崖下待上了幾日,血衣便是穿了幾日,這若是再穿下去,莫說他便是禾汐也是不妥,但此時絕非回去的最佳時間。
暗衛聞言互相看了一眼,正要開口時,卻見禾汐皺眉醒來,鬆了一口氣,說道:“小姐,屬下來遲,這就請您回府。”
莫景昱雖然與自家小姐有了婚約,可誰人不知前幾日他還曾上門來要退掉這門婚事,若是留二人在這兒,自家小姐的便宜被這人占了,他又要退婚,這墨城的百姓該如何看待他家小姐。
到底他吃的是鎮國府家的飯,而不是天家的飯。
莫景昱意味深長地朝著暗衛看了一眼,道:“本王與你家小姐還有要事,你回去稟告禾毅,說我二人現在無法回府,帶去消息,對外宣稱我二人已經身死。”
暗衛眼看著莫景昱改口,曉得自己已經得罪了攝政王,這明擺著要讓別人想歪,以為他們二人有染,不禁氣的麵紅,卻又顧忌著莫景昱的身份,“可……”
“無礙,”禾汐揉了揉太陽穴,站起了身子理了理長發,淡淡地說道,“聽他吩咐。”
莫景昱想的什麼她再清楚不過,若現在放出她二人還醒著的說法也確實打草驚蛇,倒不如將計就計,索性便說他們死了,令陳國以及墨城中的某些人得意,再將他們一網打盡,倒是更合適。
見禾汐都這般說,暗衛也不再爭辯,對著禾汐與莫景昱
於是暗衛便聽從莫景昱的話,尋了兩個身形相似的軀體,扔到河裏,然後回去稟報禾毅,向他說明情況。
“小姐找到了?”禾毅聽了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找到小姐便好,“那為何不見小姐蹤跡?”
暗衛查詢四周無人,悄悄附到禾毅耳邊,“小姐與攝政王大人認為此事蹊蹺,所以他二人在暗中繼續查明情況,您則是將二人身死的消息坐實。”
禾毅點頭,知道禾汐說的並不隻是這些,繼續附耳聽到,“屬下已聽攝政王吩咐,尋了兩局屍體,已經帶回來,其餘事情,您自會安排。”
“好,我知曉。”
於是第二日,禾汐與攝政王身死的消息立即傳遍的了墨城,而那兩局從亂葬崗搬回來的屍體,則按照小姐的禮數吊唁。
虛鳩前來,神情略有些疑惑,但是看著禾毅傷心的模樣不似作假,隻得假意安慰道:“人固有一死,小姐死前為我墨城爭光,聖上必然記得她的功勞。”
禾毅沒有接話,隻是神情悲痛的看著棺材。虛鳩歎息,拍拍他的肩膀,“節哀。”
而另一邊,暗衛已經聯係到了秦嶼,將情況如實說明。
夜深,眾人皆身著白衣,站在靈堂前,秦嶼麵色悲痛,忽然捂臉離去。
虛鳩看著秦嶼的背影,再看禾毅,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
秦嶼出了門,來到一個小巷前,立即參拜,“四爺,是屬下無能!”
莫景昱讓他起身,廢話不多說,兩人心有靈犀,秦嶼則立刻說明墨城的情況。
莫景昱皺眉,“皇上派來的虛鳩,去過虞恒府上?”
秦嶼點頭,“確實如此,他辦事不牢,屬下自然會觀察他,而據禾叔所說,他來鎮國府前確實去過將軍府。”
莫景昱神色不明,半晌,眸中暗光一閃而過,“此時倒是有趣,怕那虛鳩,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他心懷不軌,明知虞恒勾結外黨,還意圖巴結,怕四爺您遇到的暗殺,也有他一份。”
莫景昱點頭,“那既然如此,我們便靜觀其變,至於虞恒,留不得了。”
說罷語氣立即嚴肅,他聲音低沉,“虞恒與陳國通敵的證據,可否已找到?”
“四爺,虞錚已全部交代,屬下已經取得虞恒與陳國通敵信件,隻等大人吩咐。”秦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