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如何,這事也不是他該擔心之事,這墨城必然得破!
“明日攻城,不破不退!”高戈揚旗一揮將高懸的大旗插在了陣營中央,目光陰沉地盯著遠處冉冉落下的圓日,斜長的眸中劃過了一抹深沉。
隻待得他攻破墨城,這大片的疆土便要朝他打開!
……
翌日,虞恒果然準時發出信號,高戈立即下令,“攻城!”
虞恒的軍隊自然迎戰,無論用何種作戰方式,皆被陳國的將士壓製,這局勢異常清晰,虛鳩帶兵前來,自然也是要看戰的,墨城的軍隊被逼到節節後退,被那陳國打的落花流水,虛鳩心中焦急,又想到了虞恒。
於是他立即去求見虞恒,如墨城被攻占,皇上追究下來,可就不是掉腦袋的事情了。
“將軍!現下如何?”虛鳩心急如焚,“陳國軍隊攻勢猛烈,在下怕是抵禦不住,如墨城失守,可如何是好!”
“大人可曾想過,若是這墨城不算失守,隻算奪回呢?”
虛鳩瞠目結舌,不禁後退了一步,說話也有一絲地結巴,“將軍、將軍何出此言?”
虞恒起身,走到虛鳩身邊,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道:“大人,這墨城眼看守不住,那您可曾想過,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您當如何?”
虛鳩自然害怕,虞恒繼續勸導,“可若您歸屬陳國,這墨城攻下來,還有您的一份功勞。”
見虛鳩有所鬆動,虞恒語氣誘惑,“在陳國,您自然可以當大官……”
良久,虛鳩終於回應,“在下答應便是,望將軍提攜。”
虞恒撫手大笑,“那是自然,且看我陳軍如何攻破這墨城!”
……
另一邊,陳軍皆出戰,軍中無人。
禾汐舉著火把,順著地圖找到了後備軍糧以及武器的地方,笑的邪肆,“既然無人,可休怪本小姐不留情了。”
莫景昱寵溺的看著她,“快些行事,墨城之中可是有將士等著。”
先是一陣青煙冒起,後來是熊熊烈火,直接席卷了陳軍的營帳。
“王爺,不好了!我軍營受人攻擊!”
高戈聽罷,心中立刻打鼓,“那還不快派人去!”
剛調動了一半人手去救火,前方戰事忽然告急,“王爺!那禾汐率軍直攻我軍!”
高戈聽罷立即起身,“你說什麼!”他匆匆趕到交戰地點,果然,正前方是禾汐,“進攻!”
墨城將士見到她,自然士氣大作,攻勢立即猛烈,一時間,直接把陳軍打的潰散。
群龍無首,自是無力,現下小姐回來,墨城將士終於恢複自己的實力,不用指揮,自發的排陣進攻,陳軍後方受損,前方無人指揮,自心中早已喪失希望。
而此時,陳軍後路也被人包抄,正是莫景昱也帶著一部軍隊,從後方進攻。
陳軍現腹背受敵,高戈被將士護在中間,將士苦苦哀求,“王爺,您走啊!”
高戈咬牙,臉上依舊倔強,“本王自會與你們同在!”
終於,二人前後彙合,禾汐與莫景昱騎馬置於最前,“高戈,還不速速投降!”
高戈先前見禾汐,隻覺心中不妙,現又見到莫景昱,睚眥俱裂,“你們還活著!”
禾汐笑道:“那是自然,”說罷劍指前方,“今日我便報那一件一箭之仇!”
莫景昱跳崖之時,正是高戈在後方補了一箭,現在他傷勢還未好利索,禾汐自然記得。
一時間,陳軍被屠殺殆盡,將士們為了送走高戈,抱作一團,冒著箭雨護送高戈離去。
終於脫離戰圈,最外圍的人渾身是箭,身體早已涼透,其餘人幾人不忍直視,拉著高戈迅速逃離。
親眼見到自己的親信被屠殺,自己帶來的人所剩無幾,高戈回首盯著禾汐與莫景昱,眼神怨毒,“此仇,本王必將銘記於心!”
……
陳國已然戰敗,高戈大勢已去,倉皇逃竄回國,此事虞恒自然也知道了。
虞恒心中自有計較,陳國離去,若是自己被發現,其下場自然不必言說。
且不說自己身為將軍投敵賣國,勾結外黨,身為將軍還要將自己所守的城賣給他人,此事無論從哪一點,必然是誅九族的大罪。
所以,自己的事情,必然不能被別人發現。
若說還有誰知曉,虞恒立即想到了那名虛鳩。
“將大人請來,就說本將軍有話要說。”虞恒派人前去請虛鳩回來商量。
虛鳩自然心中也是著急,自己剛下定決心投奔陳國,沒想到莫景昱未死,直接大敗陳國。
他走投無路,立即想到了要提攜自己的虞恒,正好虞恒派的人也到了,虛鳩欣然跟隨侍衛前去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