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麼?”莫景昱與禾汐相處如此久,也學會她的說話方式,立即反駁回去。
忽然來了一老人,麵容和善,“現在的姑娘小夥子,都如此俊俏。”
兩人聽了都覺的臉上發燙,禾汐搖頭,“多謝誇獎。”
老人笑的愜意,“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我也從這個年紀過來,自然懂得的。”說罷遞給禾汐一炷香,“姑娘,去許願吧。”
禾汐接過道謝,那老人慢慢走遠。
兩人將那孔明燈點燃,禾汐閉上雙目,開始許願。
莫景昱湊過身去,好奇道:“你許了什麼?”
禾汐未接話,隻是看著那孔明燈漸漸升高,湖光印著她的容顏,明明滅滅,莫景昱忽覺的心中一動。
“男婚女嫁再不相幹。”
……
且說王媚兒甩袖離去,和林玉湘徹底撕破臉皮之後不久,立即有些後悔。
這墨城中,自然是城主最大,自己得罪了林玉湘,日後必然沒有好果子。再者以林玉湘那性子,自己當著這麼多人落她的麵子,她必然記恨自己。
王媚兒越想心中越是慌亂,有些後悔自己為何那般衝動。她甚至已然想到自己的後果,越是打鼓,王媚兒簡直坐立不安,況且林玉湘現在無動靜,指不定憋著什麼壞,而且以她的手段,自己的下場定不會好看。
她越發糾結,短短幾日,麵色立即憔悴許多,思踱多日,王媚兒終於下定決心,去找禾汐說明此事,她自然是記得禾汐那日的作為,心中認定禾汐必然會處理林玉湘。
再說一來林玉湘與禾汐並不交好,而且交惡甚多,再來禾汐是當朝攝政王的未婚妻,又是鎮國公留下的唯一女兒,有她做為後盾,與她而言無償不是一件好事。
王媚兒不再猶豫,直接站起了身子,快步朝著門外而去,登門拜訪,可走到禾汐的門口之時卻又頓住了腳步,雖然林玉湘與禾汐也是交惡,可是她與禾汐的關係也不見得有多好。
她這剛與林玉湘鬧翻便來尋禾汐,做事確實不妥,可是這幾日已經在家中被冷落多日,她不該再猶豫,於是上門對著侍衛說道:“小女求見禾小姐。”
恰逢柳如蘭的轎子從禾家的大門前而過,一陣風起卷起了簾布正好令柳如蘭看見了進了門的王媚兒。
“這王媚兒來禾府做什麼?她與禾汐不是一向交惡,難不成今日改性了不成?”柳如蘭低聲嘀咕道。
轎子外頭的丫鬟聞聲對著轎子裏頭的柳如蘭說道:“奴婢這幾日聽聞,這王家小姐跟林家小姐前幾日鬧翻了。”
“哦?還有這等事情。”柳如蘭彎起唇角,說道,“去守城府,我要擺放一下林玉湘。”
這會兒不管是因王媚兒,或者是她自己,此去必然是有好處的,畢竟禾府這些年也被敗的沒了多少,而禾汐與她們如今交了惡,若非王媚兒走投無路也不會前去,而她卻是不同。
這正是她最好的機會!
……
禾府別院
“你說王媚兒來了?”禾汐將勺子放在了木桶裏,停下了澆花的動作,疑惑地看向了禾毅。
王媚兒與她素來不好,這會兒怎麼想著來見她了?難不成這女人還不肯放棄,想要算計她不成?
“聽聞,她與守城千金鬧翻了,具體何事老奴不知,不過此次前來怕是為了……”禾毅抬頭看向了禾汐,見她麵露沉思之色便了然了她必然是已經想明白了,於是便未曾說下去。
禾汐輕輕地點了點下巴,思慮片刻後,對著禾毅道:“無礙,她既然來了,我們也不好趕她出去,再說既然她敢來,便是冒著決心而來,你切當做一事未曾知道,隨我去前廳。”
“是,小姐。”禾毅拱手答道。
禾汐回了禾毅一笑,便提起裙子朝著前廳而去,直至到了前廳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王媚兒,露出了詫異且疑惑地眼神,道:“是什麼風將王小姐吹來了?這禾家可是極少接待王小姐,王小姐這次前來還真是令禾汐意外。”
王媚兒尷尬笑道,“禾小姐,我有些事情欲與你說。”
若是往昔王媚兒必然轉身就走,可如今的情勢王媚兒不得不低下了頭去,咬緊了牙關,早知如此當初他便不該聽林玉湘的話,把關係鬧得這般僵硬,以至於她如今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禾汐聽罷端起了茶,輕輕地掀了掀蓋子,扇了扇滾滾的熱浪,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媚兒,“王小姐此言差矣,本小姐不覺你說的話我會聽。”
以前可是如同祖宗一般的人,如今忽然俯首做小她還真是不習慣,這會兒要是不拿個利息回來,還真是便宜王媚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