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牆角這種事情,我最喜歡做了,就不勞煩馮小姐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了。”禾汐勾唇,看來自己真的是臭名昭著啊,連這種事情,馮怡雪都打聽的清清楚楚,要是不陪她玩一下玩,還真的是浪費了馮怡雪的一片苦心。
“你,你說誰是老鼠?”柳兒挺了挺胸又站了出來,隻要馮怡雪高興了,那她拿到的好處自然不會少。
“當然是說你家小姐,有事沒事兒別總往我這兒跑,至於撬不撬牆角,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兒,用不著馮小姐瞎操心。”說罷,禾汐伸手指了指門口。
“門在那邊,還請馮小姐自便。”
這不是明擺著趕她們走?
“哼,奉勸禾小姐一句,最好離景……王爺遠一點,不然,這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說了一個景字,馮怡雪突然覺得不妥,方才改了口。
說罷,馮怡雪轉身要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禾汐的聲音在背後冷冷的響起,“承不承擔的起,這事兒就不勞馮小姐操心了,不過,我也奉勸馮小姐一句,小聰明還是少耍一點,不然,我也難保究竟會發生什麼。”
馮怡雪身形一顫,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莫名其妙生出對禾汐的恐懼之情。
“我們走。”馮怡雪拉開門,對柳兒說。
柳兒趕緊跟了上去,走出幾步之後,柳兒回頭看了一眼禾汐的房間,“小姐,就這麼放過她,是不是有些太便宜她了?”
“我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罷手,可剛剛的場麵,你讓我還能怎麼說?”馮怡雪語氣不善,隻要一想到剛剛在禾汐那兒受得氣就一肚子火。
猛的,馮怡雪看到有婢女端著一杯上好的銀耳蓮子粥向禾汐的房間走過去,即便是從遠處看過去,也能看的出粥裏的米香軟酥嫩,一紅一白,煞是好看。
這麼好的東西,憑什麼給那個賤人吃。
馮怡雪不由勾起了唇角,“等等。”
在馮怡雪叫完之後,婢女這才看到遠處的馮怡雪,停下腳步這就要行禮,“奴婢見過馮姑娘。”
馮姑娘,她在攝政王府住了這麼久,不過是個姑娘罷了。
馮怡雪突然覺得心裏有些苦澀,明知故問,“你手裏端著什麼東西。”
“是給禾汐小姐準備的銀耳蓮子粥,王爺吩咐,禾汐小姐身體不好,一日三餐可得仔細照料。”婢女不敢有所隱瞞,如實回答。
聽完,馮怡雪心裏頓生嫉妒,“不許送過去,以後,但凡是名貴的東西,都不許往那麼賤人房間裏送。”
婢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麵目猙獰的馮怡雪,嚇了一個哆嗦,“這,這個奴婢做不了主。”
她說的是事實,莫璟瑜吩咐的事情,她不過是一個奴婢,怎麼可能左右?
“大膽,”柳兒剛要嗬斥,突然被馮怡雪攔了下來。
“既然景哥哥吩咐了,那,單吃這麼清淡的東西怎麼能行?”說著,馮怡雪提起自己的裙子,朝路邊的草叢裏走了過去。
等她停下來,柳兒才看清楚,原來那兒長了一叢巴豆葉子。
不過片刻功夫,兩枚巴豆葉子已經握在馮怡雪手中了,纖纖細指捏著嫩綠的巴豆葉子,看上去,居然那麼刺眼。
“讓本小姐給禾汐姑娘添點綠色好了。”說著,馮怡雪用力一碾,綠色的汁水頓時融入粥中。
馮怡雪拿起陶瓷雪勺在粥裏攪了攪,等綠色全然消失不見之後,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行了,現在可以給她送過去了。”
去送這碗放了巴豆汁的粥,婢女使勁搖了搖腦袋,“奴婢不敢。”
正好把剛剛在禾汐那裏受得氣全部補回來,馮怡雪朝柳兒看了一眼,僅一個眼色,柳兒便知道馮怡雪讓她做什麼。
“奴婢知道了。”柳兒二話不說,過來在小婢女臉上扇了一記,“居然敢忤逆我們家小姐,你現在還不清楚,誰才是這個家裏最重要的女主人嘛?”
“奴婢不敢了,奴婢知錯了,還請馮姑娘饒命。”小婢女把粥放在邊上,一個勁兒跪在馮怡雪麵前磕頭,腦門撞在青花大理石地麵上,不一會兒便出了一塊血跡。
柳兒還想扇幾巴掌,猛的聽到背後一聲犀利的嗬斥,才沒將手掌落在婢女臉上。再回頭,禾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剛剛是誰打你的,你還記得?”禾汐略過馮怡雪,直接將目光落在婢女身上。
“記得……”
“扇回去。”禾汐語氣清冷,沒有憤怒卻讓人害怕。
“你,你敢……”馮怡雪下意識的拉了柳兒擋在自己跟前,要知道自己可是景哥哥摯友的妹妹,她不過是鎮國府獨女的表妹罷了,如果沒記錯,當初景哥哥過去墨城,還是去退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