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南風送走宋雙良,他也暗暗的舒了一口氣,這一天的重要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當個小婊客,其實也挺累。
看看時間,是十一點半,應該也錯過了家長會的時間。想到那女孩兒,他眉峰擰起,那丫頭怕是要不高興了。
“南風。”宋木子抱住了他的胳膊,他低頭,雖說是整了容,但應該是整的不多,勝在年輕,皮膚底子好,也說的上是貌美如花,一顰一笑都都大家閨秀的秀氣文雅。
隻是,論美貌,家裏的那個比她好。就是言馳的妹妹明嫣那丫頭,也比她要舒服幾分。
逢場作戲也要有職業規範,不能人家一抱,你就把她推開。
他咧嘴一笑,“你爸一走,你就對我動手動腳,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是你對我負責,還是我對你負責?”
宋木子對他的喜歡,眼睛和肢體都藏不住,彎彎的眸,笑的昵稱了一條線,“我也可以對你負責啊。”
原南風淡淡一笑,用另一隻手指了指,這種舉動在外人看來,是極其曖昧寵溺的,但其實是他在推開她快要靠上臂膀的頭,在不推,就真的靠過來了。
他不排斥女人的香水味,但是,比起自然的體香,還是體香讓人更著迷。
“那就改天對你負責,我還小呢。22歲生日還沒過,結婚犯法,我是好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過了生日,你會娶我嗎?”
他笑意加深,“你嫁?”
宋木子的臉紅了,心裏的泡泡在咕嚕嚕的鼓動,對於她來說,這話就是要娶她了。
鬆開,跳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我也小,我才不嫁呢!”說完跑開。
原南風,“……”草。
他摸了摸臉,不知道有沒有口紅印。現在的女孩兒都這麼大膽的嗎?也這麼……嗯……蠢?
分不清玩笑和真話?
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因為正在滑動手機,所以無意間就給接了。
他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和昨晚一樣,依舊不想接,但,已經接通。
“又做什麼?”說話間,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這麼冷淡做什麼,謝謝你昨天來看我。”那一頭女人的話,沉穩溫婉。
“那還不是你死乞白賴的給我打電話,不然我會去?”
那一頭有很久的沉默,好像這話戳中了她的軟肋。
他上車,啟動。
“南風,你別這樣。”
推擋。
正要回他這句話的時候,恍惚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隔的有些距離,看的並不太清,但應該沒有看錯。
“我還有事兒。”掛了,下車,往那邊走去。
………
酒店的噴泉前麵,原南風還是沒有看錯,是她。穿著校服的上衣,給黑色的休閑褲,18歲,已經一米六五,不算高,但是勝在比例好,脊背筆直,盤兒順。
她雙手插兜,看著麵前的女孩兒,和她比起來,宋木子被襯的就連大家閨秀都不像了,小家碧玉。
她們……認識?
這不是最主要的,在噴泉旁邊還有一個人:言馳。他靠在觀賞柱上,信雅邪肆的看著她們。
“我不認識你,也懶得認識你。隻不過昨天我在騎車的時候,你開車故意從我身邊晃過去,導致我摔倒受傷這是事實,你是眼神不好還是故意的?”
宋木子的氣質就是溫雅型,畢竟是大小姐,說起話來也比她委婉了很多,“我技術不太好,如果因為我害的你摔跤受傷,抱歉。我願意負責,你的醫藥費我承擔,所有精神損失費,隻要你開口我也願意承擔。”
“怎麼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我若是要了你的精神損失費就是在敲詐,就是人品低下。不過,我也確實不怎麼高尚。”原芷藍伸手,“那就給吧,看你一身行頭就是十來萬,想必家室了得的很,看著你的身價給,我拿得起。”
宋木子譏笑著,“姑娘,敲詐過頭是犯法。”
“肇事逃逸不犯法?要不要調監控出來看看?你的車是怎麼離我遠遠的、在要接近我時,又是怎麼偏離車道突然靠近,我倒下後,又回歸車道的?”
宋木子的臉有那麼點掛不住,這種事情說出來問題不大,但是畢竟不入流。說大一點是肇事逃逸,小一點是惡作劇,無論哪一點都是有損形象的。
言馳側頭,目光在她們兩人身上兜轉著,一雙桃花眼盡是看戲的興趣盎然。
宋木子拿出手機,“錢給你,多少都行,但是我不是故意這麼對你,我也不認識你。不過我沒有現金,你留個電話,我讓我家裏人給你送去,要多少,你隨便開。”
還真是財大氣粗啊,說的也是,若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又怎麼會和原南風走的那麼近,兩個人又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她心裏堵得慌,隻是,找一個女人出氣算什麼呢,除卻昨天的過節,這個女人和她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麵。
隻是,她真的腿軟的不行,方才那一身的冷汗讓她透支了力量。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裏,為什麼在這個噴泉前攔住她。
“言馳。”原芷藍喊了一聲,她和他也就見過一次麵,三年多前,隻是言馳的名字和原南風一樣,在蘭城,在年輕人的心裏,早就是熟人。
一個喜歡打,一個喜歡浪。
“幹嘛?”
“你過來。”
言馳過去,才站過去,她一下靠過來,額頭有汗,臉色卡白,言馳本能的去扶。
但手都還沒有落在她的身上,懷裏一輕,一抬頭,原南風已經把她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