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不到你一個正道弟子身上竟然有這麼邪門的異寶,我倒是看走了眼。”
珈雲看著白軒清,完全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異寶?”
“還裝蒜,你胸前戴的是什麼,竟然可以吸收我的法力。要不是那異寶,你們倆早就被炙炎三方陣燒得屍骨無存了。”
珈雲摸著自己的胸前,那裏隻有那一塊從小就戴著身邊的破舊牌子,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怎麼,打不過就說我有異寶,你這妖怪也太耍賴了。”
白軒清氣憤不已,竟然還被珈雲數落了一頓,隻不過眼下占著下風,這兩人如果聯手現在的自己還真不一定就能穩勝利,不如先逃離這裏養傷,反正他們也走不出這華夢宮。這麼一想便打定了注意。
孤鬆看出了她的打算,急道:“不好,她要逃走。”
話音剛落,還不待珈雲出手阻攔,那白軒清便化作一團飛舞的櫻花遁走了。一直站在邊上看著的根叔一下子傻了眼,南宮武嶽死了,白軒清又跑了,隻留下自己,見情況不對也想轉身逃跑,隻不過這一次珈雲怎麼會讓他走掉,閃到根叔的眼前用劍抵著他的脖子。
根叔連忙投降:“我隻是一個跑腿的,一切都是他們兩人做的,和我無關啊。上仙饒命啊。”
珈雲冷冷道:“根叔,我想你知道她躲到哪裏去了吧,我們需要你的幫忙找到那個妖怪,找到那個妖怪自然就沒有你的事了。”
“好,我知道的,我這就帶你們去找她的老巢。”
“還有那些同樣被抓到這裏的人,我們都要救出來。”
“是是是,沒問題。”
珈雲緩緩走過來扶起孤鬆,問道:“你還好吧?”
“沒事,我還能戰鬥,不過剛剛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你可以反吸收她的法力呢。”
珈雲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珈雲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胸前戴的是什麼寶物,那是神火教丟失了十幾年的鎮派之寶,代表神火教曆代教主身份象征的青木玄鐵令,乃是世間萬火之源,用最初的精火鍛煉而成。白軒清用炙炎三方陣這樣的法陣來攻擊珈雲,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效果,隻是珈雲並不知道是自己胸前這個帶了十幾年的破舊牌子是神火教失蹤多年的青木玄鐵令,更不知道是它剛剛救了自己的命。
珈雲和孤鬆走回來,看著坐在地上的南宮海,關心道:“南宮前輩,你怎麼樣了?”
“我還好,隻是什麼忙都幫不上你們。”
“沒事,那妖怪跑不了,我這就去找她,劉姑娘,你就在這裏照顧南宮前輩,安全一點。”
劉香如道:“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我可是答應過你弟弟要把你活著帶回去,我珈雲向來是說到做到的。根叔,帶我們去那個妖怪的老巢,我要端了它。”
“等等。”
珈雲回頭,隻見孤鬆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是我們白雲觀的事,怎麼能讓你一個瓊仙宮的弟子來解決。我們雖然比不上你們名門大派,但是降妖除魔也當有我們一份。”
“好,十載春秋力修行,豪氣萬千蕩妖魔。我們走。”
在根叔的帶領下,珈雲和孤鬆很快就來到了華夢宮的核心地帶。這裏的櫻樹比外麵的更加多了,放眼望去滿眼都是櫻樹,地上鋪滿了櫻花,若不是幻術,倒還真的是一個溫柔鄉。
孤鬆歎了一口氣:“看來白軒清是真的很愛孤雲師兄,到處都是孤雲師兄最喜愛的櫻花。”
“都不過是幻術罷了,人哪能一直活在虛幻之中。”
“嗯,說得對,我這次就是來結束這一切冤孽的。”
來到一個門牌上寫著孤雲院的院子前,根叔指著裏麵道:“那妖怪平時就躲在這裏麵,我不敢再進去了,你們自己進去吧。”
珈雲和孤鬆並肩走了進去,一進入這個院子孤鬆就睜大了眼睛,不因為其他,而是這個院子的擺設和當初孤雲在白雲觀的時候住的院子一模一樣,連那些櫻樹栽種位置都是一樣的,而他們的目標——白軒清此刻就坐在前麵的台階上,在她的身旁,是一張玉石床,上麵鋪滿了櫻花花瓣,玉石床的正中間安靜地躺著一個男子,安靜地閉著眼,麵容白皙,清秀幹淨,正是已經死去多時的孤雲道長。
白軒清輕輕撫摸著孤雲冰冷的臉龐,柔聲道:“孤雲,有人來了,我去把他們趕走再來陪你。”
孤鬆看著孤雲道長的屍身道:“你竟然還沒有安葬孤雲師兄,你不知道死者應該入土為安嗎?”
白軒清冷冷地看著他,道:“誰跟你說他死了,他隻是在休息。”
“你瘋了,你已經瘋了。”
“你懂什麼,隻要收集起十個至陰之體女子的精魄,我就能用還魂秘術複活孤雲,你知道嗎,是你們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差一點點就能複活孤雲了。”
“原來你抓那些女子是為了收集他們的精魄,你知不知道他們一旦沒有了精魄就會死,這麼狠毒的事情你都做,枉你曾經還是白雲觀弟子。”
“不要再在我的麵前提起白雲觀,孤雲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是因為你們白雲觀,我恨不得毀了整個白雲觀。”
“你——”
孤鬆還待反駁卻被珈雲拉住了手:“讓我來試試。”眼神之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
珈雲把自己的劍丟在了地上,慢慢走到了台階的下麵,望著台階之上的白軒清:“白姑娘,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我也同樣憎恨那個白雲觀觀主的做法,任何人都沒有剝奪愛的權力。”
孤鬆一愣,不知道珈雲在說些什麼,不過還是打算繼續讓他說下去。
“兩人相愛本來就沒有什麼錯,何況並沒有明禮要求師徒不能相愛,你和你的師父是兩情相悅,我相信他也是愛你的,為何又不能在一起。”
這話說到了白軒清的心裏,從來就沒有人認同過她和孤雲的愛情,可是眼前這個正道弟子卻認同了,說出了這樣看似大逆不道的話。
“你可還記得孤雲道長身前所傳授你的東西,我是說法術之外的。”
白軒清陷入了沉默,想了一會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