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倒是聽說了,師父不是都已經答應了嗎,那這算是什麼壞事?”
“關鍵是宮主決定前去還要帶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師父您,而是陸若雨,這不就是向天下人告知下一任瓊仙宮的宮主就是她陸若雨嗎,宮主也真是的,您才是她的大弟子,她陸若雨晚您那麼多年入宮,憑的什麼啊。”
萬若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眉宇間浮現著一股怨恨之情,:“這消息是真的嗎?”
“是真的,明日一早他們就出發了。”
萬若芳的雙手捏成了拳頭,咬牙切齒道:“陸若雨——咱們走著瞧。”
第二日淩晨,天還沒有亮,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陸若雨卻已經起床了,她背上了行禮,來到了大榕樹下,抬頭望著那上麵的樹屋怔怔出神。她不打算叫醒珈雲自己就先走了,陸若雨知道自己是不擅於表達之人,不想讓珈雲看著自己離開,所以就決定一大早就先走了。
殊不知,在陸若雨走後,珈雲慢慢走出了小木屋,看著陸若雨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他昨晚一夜根本就沒有入睡,一直在等待著陸若雨的離開。
“師父,一路保重,一定要早去早回啊。”
清晨,陽光無限好。冬日裏的陽光曬在人的身上反而讓人覺得暖暖的。珈雲已經在園子裏開始了一天的修行,趁著陽光好,好好修行,不辜負每一寸的時光。和李世筠的十年之約,已經過去了一半,這五年來珈雲也偶爾能得到李世筠的消息,聽說她在舒墨言的調教下,現在已經是玄清教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天分非常的高,長輩們都對她讚許不已。所以自己就更加不能落下了,珈雲可不想再見到李世筠的時候還是被她嘲笑,也不能給陸若雨丟臉。
一年前,珈雲就達到了出神境中階的實力,可是一年以來無論他多麼努力地修行都不能再前進一步,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瓶頸期。陸若雨曾經告訴過他,無論誰都會有瓶頸期,外人是沒有任何辦法幫其度過瓶頸期,完全靠自己領悟,因為境界上的瓶頸期往往都是在思想覺悟上,不能通過法術的修煉達到。
這個時候,珈雲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萬若芳帶著她的三個弟子來到了榕園裏麵,萬若芳的手裏還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麵是放著一個銀色的被子。
珈雲對萬若芳等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見她們幾人走進榕園裏麵來,道:“萬師叔,你怎麼有空來榕園啊,可惜我師父不在。”
“怎麼,你師父不要你了?”
“哈哈,開玩笑。我師父是被宮主帶出去天子峰見世麵了,怎麼,宮主沒帶你這個大弟子卻帶上了我師父,這是什麼情況啊。”
珈雲說中了萬若芳心中的痛處,萬若芳恨恨地看著珈雲,轉而隨即也笑道:“沒什麼,陸師妹沒見過世麵,師父帶她出去走走也是應該的,我這個當師姐的自然也沒有什麼說的。”
“是嗎,那就好,我還擔心著萬師叔不要想多了,正猶豫著要不要來給你說說讓您寬寬心。”
萬若芳笑著看著珈雲,不懷好意道:“我今天來不是找你師父的,就是來找你的。”
“哦?那就更奇怪了,我和萬師伯您好像並沒有什麼個人交集吧,那您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呢?”
“你知道我手裏拿的是什麼嗎?”
“一個杯子?”
“這可不是普通的杯子,而是被用於先祖祭的祈靈杯。”
“那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卻見萬若芳並不說話,而是笑意盈盈地看著珈雲,退後兩步。突然間萬若芳一翻轉自己的手,手上的盤子掉落下來,而盤子裏的祈靈杯也摔在了地上,嘩啦一聲就碎了。珈雲愣愣地看著萬若芳,搞不清她在做什麼,卻見萬若芳的三個弟子裝出一臉的驚訝狀道:“大膽珈雲,你竟敢摔碎祈靈杯,破壞先祖大祭,這可是犯了宮裏的大忌。”
珈雲這時候終於反應過來,萬若芳她們是要汙蔑自己摔碎了祈靈杯,然後加罪與自己。珈雲正要辯解,又有幾人走進了榕園裏。當先一人一身藍色長袍,麵容嚴肅,手裏拿著拂塵,一副道姑模樣。這人珈雲是認識的,乃是瓊仙宮的長老,瓊玉宮主的師妹,僅存的三位瓊字輩——瓊慧長老,身後跟著兩人,看樣子是她的徒弟。
萬若芳立刻變換神色,蹲下身來撿起祈靈杯的碎片,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瓊慧道:“大老遠就聽見了你們這裏的吵鬧聲,發生了什麼事?”
萬若芳拿著祈靈杯的碎片走到了瓊慧的身旁,麵帶惋惜道:“瓊慧師伯,不好了,祈靈杯碎了。”
瓊慧大吃一驚,看著萬若芳手裏的祈靈杯碎片憤怒不已:“瓊玉宮主剛剛走就出了這樣的事,是誰弄得?若芳,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