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幽雲莫孤山千玉洞
淩月環款款走到如玉閣的門前,朝著裏麵行了一個鞠躬禮:“師父,徒兒回來了。”
焱如玉的聲音從石室裏麵傳出來:“環兒,你這次出去曆時一月有餘,可有找到青木玄鐵令嗎?”
淩月環想了一下,謹慎道:“師父,這青木玄鐵令已經失去下落了十幾年,徒兒仍是沒能找它。不過,這一次出去,徒兒卻意外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哦?是什麼消息?”
“最近,正道四大門閥正在合謀圍攻獨岐山,現在四大門閥的掌門都已經到了中州天子峰了。”
石室裏麵突然沒了聲音,陷入了沉默。淩月環也不敢多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如玉閣的門突然打開了,焱如玉從裏麵慢慢走了出來。
“這個消息當真?”
“絕對可靠。”
“哼,這下有好戲可看了。我們就坐山觀虎鬥,看看藍訊鶴怎麼應對。也是,這天下平靜了太久了,是該有點激烈的事發生了,比如這仙魔大戰。”
兩人談笑之間,已經把天下蒼生,數萬人的性命置之不顧了。
陸若雨跟隨瓊玉經過半月的行程終於是抵達了玄清教。玄清教早已派人在山門前等候,到時卻發現山門處已經有不少人。除去玄清教弟子清一色的藍色道袍,卻有兩個和尚。年長的一位一身紅色袈裟,慈眉善目,一派得道高僧的模樣,全身上下隱隱有金光綻放,正是修行《渡佛梵經》到達一定境界的外在表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正道第一大派——普樂寺的主持方丈天泓大師,而他身旁的一名年輕和尚,一身月白色僧袍,看上去眉清目秀,正是他的首席大弟子淨玄。
瓊玉和陸若雨走上去行了一個佛禮,天泓大師德高望重,在正道之中名望極高,是以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
“想不到天泓大師先到了,瓊玉來晚了,沒有迎接大師。”
“阿彌陀佛,老衲也是剛剛到,比瓊玉宮主快不了多少,宮主無須多禮。”
瓊玉說著看向淨玄,見這淨玄淡定自若,年紀輕輕已經有了一派宗師之象,不免目露讚許,點頭道:“這位應該就是近幾年來名聲大噪,天泓大師的入室弟子淨玄小師父吧,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淨玄行了一禮,低頭謙虛道:“瓊玉宮主過譽了,常聽家師提起宮主道法高深,降妖除魔功名赫赫,晚輩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不愧大師的弟子,我哪裏有大師說的那麼厲害,教了幾個不成器的弟子,還有一個竟然和魔教的人扯上了關係,我真是......”
陸若雨一愣,呆在了原地。這話不免牽扯出十幾年前的往事,那些事情也是瓊玉心中的隱晦,今日自己提了出來卻不想再說下去了。
“阿彌陀佛,宮主,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活著的人自然要著眼於現在和將來。”
“大師說得對,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是該釋懷了。”
就在眾人說話間,舒墨言帶著玄清教的弟子從山門裏走了出來,目光掃到了陸若雨的身上隱隱有光芒在閃動,但隨即消失:“天泓大師,瓊玉宮主,諸位道友,辛苦了。我是掌教真人門下弟子舒墨言,諸位前輩不遠萬裏趕到玄清教,尊師已經在玄清殿上等候著諸位了。”
天泓大師點點頭:“有勞真人了,舒少俠,不知離憂穀的霍道友到了沒?”
舒墨言誠懇道:“啟稟大師,離憂穀方麵霍玄同霍穀主因為在閉關修煉無法前來,來的是霍穀主的師弟師妹,韓正沅蘇嵐二位前輩。”
“哦,原來是這兩位神仙眷侶,那倒也無妨了,我們也前去吧,可不能讓大家等得太久了。”
陸若雨隨著瓊玉走進了山門,走過舒墨言的身旁,見舒墨正對她微笑。想起當年的救命之恩和李世筠的收留之情,陸若雨也破天荒的報以微笑,這傾城的一笑,融化了舒墨言的心坎。
“陸師妹,這麼多年你......你還好嗎?”
陸若雨沒想到舒墨言竟有此一問,愣了一下隨即道:“還好,多謝舒師兄關心。對了,舒師兄,世筠在貴教可還好?”
“世筠現在已經改名為顏筠,她現在是我的徒弟。她天分極高,已經超越了她的許多師兄師姐。聽說你這次要來,可是吵著要見你呢。”
陸若雨腦海裏浮現出當年李世筠那稚嫩還有些嬌氣的臉龐,不免心中一暖,如今珈雲和世筠這兩個苦命的孩子都有安定的人生了,當年救下他們或許真的是做對了。
“好,等有空我也想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