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近的官司都很好處理,她胸有成竹。
秦笙象征性點點頭,往樓洞走去。
陸離看著秦笙離開的背影,突然腦子就一抽,想和他再說幾句話。
“那個……”她喊住了秦笙,本想說她還是會退房,可話到了嘴邊就成了,“其實,我想說,婚姻得慎重,好好考慮。”
說完這話,陸離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她到底再說什麼?秦笙會不知道婚姻很重要,還需要她提醒?
秦笙好像也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回頭鄭重其事地回答:“我知道,她很好,活潑開朗,很愛笑。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不會尷尬,也不會冷場。她鬼點子很多,對未來的構想也和我一樣。她也是被催婚的,正好我也是,所以我們就一拍即合很快就要訂婚了。一切順其自然,好像是水到渠成似得,沒有一點意外。”
陸離呆呆地愣在那,全身麻木,已經不會動了。
她之前想過那個女人會很好,所以秦笙才會喜歡,才會這麼快就想著訂婚。
可她真的沒想到,這話從秦笙嘴裏說出來,對她的打擊是多麼大。
真的那麼好嗎?好到讓他讚不絕口?
秦笙說完這話,又遲疑地看向陸離,好像不明白她的表情什麼意思。
陸離在秦笙的探視中急忙回過神,尷尬地笑了兩聲,隨後悶著頭低喃:“祝你幸福。”
“謝謝。”秦笙淡笑回答,說了句先走了便離開了。
陸離僵坐在那,已經感覺不到寒冷,腦子裏反複回蕩著秦笙的話。
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沒有意外。
他們真的就這麼合拍嗎?如此短的時間就這麼合拍嗎?
她為什麼不相信?
可她為什麼要去不相信?還是她根本不願意相信?
所以陸離最近的情緒都很低落和很煩躁,動不動就發脾氣,律所裏的人都不敢去惹陸離。
陸離沒人發泄,就去找路漫訴苦,可她又不知道該不該和路漫說。
最終還是沒忍住,把自己肚子裏的牢騷一通都發給了路漫。
“認識一周,就確定要訂婚了?這合理嗎?合適嗎?秦笙難道不知道婚姻無兒戲嗎?他是法官啊,怎麼會不知道呢!”
電話那頭的路漫已經和秦笙通過電話,於是便對陸離說:“一周很奇怪嗎?我和博衍也是一周就確定關係,火速就結婚了。而且你為什麼這麼著急?你們都已經分手了,他一個單身漢,不管是一周還是一天確定要訂婚,隻要人家女方願意,你有啥好不滿的?”
陸離頓時被路漫噎得沒話說,隻好氣悶地問:“你還是我朋友嗎?”
路漫撇嘴:“就是因為是你朋友所以才這麼說的,你還是趕緊從秦笙那搬走吧。你去我的房子住,我那空著,也沒人,正好去給我打掃衛生。”
“滾!”陸離掛了電話,心情更煩躁了。
她本應該快速搬家的,就算不去路漫那,也得再找個住處。
可她就是一直拖著,每天都用不同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不著急搬家。
換言之,她不想走,而且在盯著對麵的情況。
那個女人又來過秦笙家三次,最後一次就留下沒走了。
這一夜陸離輾轉反側,總覺得心裏悶悶的。剛認識多久,這成何體統?
而且,她和秦笙在一起那麼久,也沒有在秦笙家留宿過。
這個女人不靠譜,一定不靠譜!
第二天陸離頂著黑眼圈來到秦笙家門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就被人從裏麵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