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笑了,路漫學會撒謊了,對他也開始撒謊了。
路漫壓根不去看原告席上成天什麼表情,隻是偏頭對博衍低喃:“別擔心,有我在。”
博衍沒有比現在更放鬆的時刻了,他一直知道她是律所,也看過她打官司時眉宇飛揚的樣子,卻還是迷戀站在她身旁,和她並肩作戰時的感覺。
這樣,正好。
此時台下聽眾席上坐著路剛蔣月華,還有劉洋老金徐莉,以及汪春芳和博雪,還有崔文慧和安婉婷任子璐等人。
幾乎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了。
那好,一切可以開始了。
路漫如是想到。
開庭後,先是審判長和審計員宣讀,之後到原告方陳述。
由於這次是司法官司,所以成天隻是作為輔助作用,原告方有檢察官做主力。
不過,之前他們已經溝通過方案,知道該如何應對路漫的攻擊。
檢察官首先對案件進行陳述,之後提出博衍的罪行,等待被告反擊。
“被告在三個月前在辛遠當地的一家牙科診所,給被害人安達進行了拔牙等一係列手術。術後,並沒有給被害人進行合理的措施,也沒有發現被害人感染之事,更沒有做回訪電話,導致被害人感染引發並發症,觸發身亡。
據了解,當時被告剛到診所不足半個月時間,而且被告和診所隻是合作關係,被告當時沒有合理的從業資格,這一點診所已經做出證明,並沒有檢查過資格書,因人介紹就讓被告上崗,從而導致後麵的事故。診所治理無方,管教疏漏的確有錯,但被告的蓄意傷害罪才是不可饒恕的。”
路漫沒有現在提出異議,而是低語道:“被告無異議,請原告繼續。”
成天微微一愣,第一局路漫就這麼放棄辯駁嗎?這可是直接指證博衍從業資格不夠,所以失手殺人的論述,路漫竟然不幫忙辯解?
不應該啊,按照崔文慧從路剛那聽來的消息,他們會著重在這方麵下手。
他們一定要確保博衍對安達的手術前後都沒有問題,而且他還提前去牙科診所了解過,拿到了第一手資料,坐實博衍沒有提供從業資格,所以才能如此信誓旦旦。
可路漫怎麼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是要證明博衍就是資格不夠,所以殺人了?
成天眯眼看向路漫,一時搞不明白她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路漫和他是一樣的,都想讓博衍蹲牢房,最好是一輩子別出來。
想到這,成天笑了,對路漫拋了個媚眼。
路漫全然不理會,隻聽著原告繼續控訴博衍。
檢察官也有些被打得措手不及,主要的論述已經結束了,被告沒有異議的話,案件已經可以審判結案了。
不過他還是秉持原則,繼續說了幾條論述觀點,證明博衍資曆不夠,又牽扯到和同事關係不好,導致那天情緒失控,所以才失了手。
路漫仍舊沒有異議,表情冷漠無常。
博衍同樣的沒有說話,他完全相信路漫,她不急,他更不會著急。
原告席上,檢察官和成天對了個眼色,有些驚訝也有些偷笑的意思。
既然如此,一切都好說了。
接下來是人證到場接受提問的環節,先出場的事牙科的醫生還有院長,二人的證詞對博衍都不是有利的,隻能證明原告剛才提出的論述是合理有效的。
法官也不由得看向不急不躁的被告,心裏也嘀咕著這些人搞什麼。
可他沒有表露,繼續讓人證上場。
接下來出場的是安父,他有些畏懼和瑟縮,更不敢多看別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