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極而泣,感激地看著柳二丫。
“光這樣還不行,還得要七氣湯下紅丸子,兼吞痞氣丸才行。”
花娘有些懵:“那是什麼?”
“七氣湯是由茯苓、紫蘇、厚樸、半夏加薑、棗煎成。紅丸子是由蓬莪術京三棱各60克,胡椒30克,青皮90克,阿魏7.5克製成。痞氣丸是由黃連、厚樸、砂仁、茵陳、茯苓、澤瀉、幹薑、桂枝、川烏、黃芩、川椒、吳茱萸、巴豆霜、白術和人參製成。紅丸子和痞氣丸,一般的藥房有賣現成的,七氣湯則需要辛苦花娘你自己煎了。”
“嗯,好,我知道了。”花娘見柳二丫治好了自己夫君的病,待她也客氣起來,“柳姑娘辛苦了,我看柳姑娘這雙巧手,像是治病救人的,應該不會害吳伯,晚些我準備些飯菜,柳姑娘和徐公子來了這麼多天,也不曾好生款待,真是失禮了。”
柳二丫聽花娘說“治病救人的巧手”,微微有些恍神,花娘沒注意到,低頭解了腰間的牢房鑰匙,遞給了她。柳二丫接過,小步跑到牢房,打開了牢門。徐富貴驚訝地看著她,說:“二丫,劫獄是大罪,要誅九族的。”
柳二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救了村長,他們感激我,就把我們放出來了,晚上花娘準備了酒席,要宴請我們。你想什麼呢!”
徐富貴聽她這般說,才放下心來,柳二丫疑惑:“你好像對於我會醫術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驚訝?”
“老把隔夜的紅薯拿出來賣,要是再不會點醫術,得吃死多少人啊。”
走在前麵的二丫:“……”
她發誓這一刻她真的很想把徐富貴關回去。
到村長家時,已是傍晚,晚霞柔柔地渲染了半邊天,柳二丫見村長沒來一起用餐,有些詫異,花娘看出來了,說:“他身體才好,我不讓他出來走動,怕沾染風寒。鍋裏燉了粥,我一會兒就給他送去。”
柳二丫點點頭,表示理解。她走到飯桌前,揚州獅子頭、香菇炒菜心、豆腐鯽魚湯……全都是她喜歡吃的,柳二丫拿起筷子,忍不住夾了一塊。
徐富貴拍了一下她的手:“注意素質。”
柳二丫送了他一記漂亮的眼刀,不情不願地放下了筷子。
“沒事,吃吧,在這兒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花娘為他們斟了酒,“這酒是我們雲溪村的特色,你們嚐嚐看。”
“這飯菜裏,沒毒吧?”徐富貴拿起酒杯,卻不著急喝,而是看著花娘,後者微微一笑:“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丫單純,我可不傻。你忽然這樣信任我們,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二丫救了村長?”
“實不相瞞,二丫,方才我將鑰匙交給你,是在試探你。倘若你們真的是凶手,那麼此行的目的,應該就是殺害吳伯,吳伯已死,我又肯放你們走,你們定然不會赴宴,遠走高飛才是上策。但你們既然來了,我便打消了疑慮。來者是客,自當款待。”
見徐富貴還是不動筷,花娘無奈一笑:“酒裏有迷藥,用來套你們的話。江湖險惡,不得不防。”
“不必了,我乃本縣新上任的知縣徐富貴,這是我的玉牌。”
南朝的每位官員自入官籍起,朝廷便會頒發一塊玉牌,玉牌正麵寫著官職,背麵寫著名字和當年科舉成績,如狀元、榜眼、探花等。徐富貴從懷中掏出玉牌,花娘接過,細細打量了好久,問:“那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當時你見到吳伯的屍體,不聽解釋就讓人把我們押入村牢,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留給我,讓我如何為自己辯白。”
花娘起身,深深地福了一福:“民婦有眼不識泰山,讓知縣大人受委屈了。”
柳二丫連忙扶起花娘:“沒事沒事,既然誤會已經解除,花娘姐姐,你快把真正的雲溪佳釀拿出來吧。”
花娘笑了,說:“那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柳二丫望著花娘離去的背影,轉頭卻見徐富貴把頭深深地埋進飯碗裏,她斜了他一眼:“方才某些人不是要我注意素質嗎?”
“都餓了一天了,既然確定沒毒,傻子才要素質。”
“……”柳二丫把頭別到一邊,心道,這個人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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