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半夏的腳步向前,他不由自主的跟上。
看到心裏惦記的女孩跟一個高大的男人並肩離去。
這一刻心髒好像中了一箭,破碎的聲音落地,好似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心裏僅有的理智在自我安慰,或許,不是他想的那樣。
“秦立恒,等久了吧?”蘇半夏湊近他笑,沒注意腳下的門檻,一腳踩空,差點就摔了個狗啃泥。
好在來人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入懷裏,這一短暫的肢體接觸,兩人又快速分開。
“怎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歡送抱了?”秦立恒笑著打趣。
“誰說的,喂,秦立恒半個月不見,你怎麼也變得油腔滑調的?”蘇半夏抬了抬下巴,擰著他的胳膊道:“說,跟誰學壞的。”
“你這個小東西,開個玩笑都不行了,還上綱上線。”秦立恒忍笑不禁,心裏卻很受用,被人這麼管著。
“就要管著你,未婚夫。”
“好,我的未婚妻,現在我帶你出去轉轉,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吧?”這在大學校園門口,偶爾路過的盡是學生。
蘇半夏也不躲不閃,大大方方的任人打量。
到了大學,處對象的人大把,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看到蘇半夏跟一個男人在校門口打打鬧鬧,同學們忍不住議論。
“那男人是誰啊?是蘇係花的哥哥嗎?”
“看著不太像啊,那親密的舉動,倒像是在處對象。”
“是吧,哎,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你們說若是這個消息放出去,得碎了多少男同學的心啊。”
別人的心碎不碎不知道,反正龔宇飛聽到這些,一顆心早就碎的稀巴爛。
公交車上,兩人坐在最後麵,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風景,秦立恒有些心疼的問:“軍訓辛苦吧?”
“嗯。”蘇半夏點點頭,是挺辛苦的,大家都一樣,都沒經曆過高強度的訓練,都是咬咬牙靠意誌力撐過去的,靠體力的話,早就倒下一片。
就比如說有時候在跑步,人是在跑,但是整顆靈魂都是飄的。
“不過,那麼大的太陽,你怎麼一點都沒有曬黑?”秦立恒剛在門口等她的時候,看見不少曬得跟黑炭似的學生。
想象著蘇半夏也會變了個模樣,但沒想到她依舊讓人眼前一亮。
“我當然有秘密武器了。”蘇半夏得意的翹著嘴角,賣了個關子。
“跟我還保密呢?”秦立恒想笑。
“嗯,也沒什麼,就是塗了防曬霜。”
秦立恒心想著還有這種東西,聽字麵意思就是塗了曬不黑的,雖然不懂吧,但也不好太直白的繼續問。
“你啊,就是鬼主意多。”
“那是。”到了站點後,兩人下了車,直接去了秦立恒住的地方。
這一帶全都是胡同民房,一個個四合院,都租住著好幾個租戶,大家都是公用一個院子,共享一個資源。
秦立恒也是最近租的房子,考慮到蘇半夏在這,有個容身的地方比較方便,若是跟以前那樣還是個光棍,就是跟著工地走,哪裏有活就臨時搭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