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濤又跟著男人玩了幾把,並沒有發現男人有什麼問題,擔心自己再跟下去,會引起男人的懷疑,便自己和荷官對賭起來。
漸漸的,賭桌上的人開始多了,男人的下注也越來越大,林海濤對他的注意力也加重了許多。
男人一如既往的暈著牌,仍然很慢,林海濤用餘光看著他,想看他會不會借助其他的道具出千。
男人的台麵上很幹淨,除了籌碼之外,沒有任何東西,雙臂也是光禿禿的穿著短袖,藏不了任何機關。
一直玩到了下午,林海濤的籌碼輸的所剩無幾,也並沒有看出這個男人有什麼玄虛。
這個男人由於玩的不大,輸得也是不多,基本保持著不輸不贏的狀態。
男人似乎累了一樣,不住的打著哈欠,把台麵上的籌碼用五根手指摞起了一個柱形,自言自語道:“不玩了,輸贏就這一把了。”
說著,把所有的籌碼都擺到了閑家上。
林海濤的精神猛然一陣,知道這個人要下手了,忙把剩下的籌碼也推到閑家,說道:“大哥,我也跟你閑吧。”
男人搖搖頭,笑道:“你押不上去了,我押滿了。”
賭場裏有一個規定,每一家的賭注都有一個上限,一旦某一家被押滿,其他人的不能再押了。
林海濤故作惋惜的商量道:“大哥,那你就少押點唄,我就想跟你這把,我覺得你會贏。”
男人並沒有動桌子上的籌碼,而是嗬嗬的笑道:“借你吉言。”
這樣一來,林海濤沒有了和他一起下注的機會,也就看不了他的牌,隻能眼巴巴的在一旁看著,但注意力更加的集中。
男人拿起荷官遞過來的牌,繼續振振有詞,撲克被他蹂躪的皺皺巴巴,如老太太臉上的皺紋。
大概過了三十多秒,男人把牌扔到了桌上,是一個2,他也不知道是著急還是緊張,竟然出了一頭的汗。
他用手掌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往大腿上一蹭將手中的汗水蹭幹,又將荷官補過來的牌翹起來,更加緩慢的攆。
嘴裏叨叨咕咕:“三邊三邊。”估計他是想要個6或者7。
林海濤聚精會神的看著他手上的動作,知道他剛剛所有的表演都是做做樣子,隻有這一次才是他的關鍵。
男人慢慢的鼓搗著,牌被他左搓右攆的已經不成了模樣,隨後使勁一吹,將牌輕輕的一翻,還真是個7。
閑家9點,男人贏了。
男人嘿嘿的笑道:“這運氣,頂天了。”
林海濤匪夷所思,嘴裏卻故作可惜道:“唉,你要是讓我跟你一手,也能贏到錢啊。”
男人收攏好荷官賠付的籌碼,笑嗬嗬的回答道:“小兄弟別著急,風水輪流轉,你也能贏到錢。”
林海濤做出一副滿是崇拜的神情,逢迎道:“好,我一會也學你,一把定江山。”
男人將籌碼放到了兜裏,站起身來說道:“好的,那你好好玩吧,有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