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喬氏1(1 / 3)

侍女自盡死了,她到底是不是蕭國的人,自然是不得而知了。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馮至年是馮國的太子,不能長時間離開馮國,所以立刻就準備啟程返回馮國去了,喬仲隱自然也是跟著離開的,讓楚鈺秧萬分舍不得。

趙邢端瞧著楚鈺秧那眼睛亮晶晶的模樣,簡直都沒話可說了。

馮至年一走,皇宮裏麵就變得安靜多了,讓楚鈺秧有點無所事事,天天吃飽了喝足了就開始亂晃。大理寺那邊也特別的平靜,什麼事情都沒有,這讓楚鈺秧更是閑的長蘑菇了。

天色大亮,楚鈺秧躺在被窩裏翻了無數個身了,不過他懶得起來,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趙邢端早朝都上完了,回來就瞧見楚鈺秧還在懶床,說道:“怎麼不起來,該用早膳了。”

楚鈺秧擺了擺手,說道:“每天吃完了都不知道該什麼,全都不消化,我覺得我都長胖了。”

趙邢端有點想笑,走過去將被子一掀。楚鈺秧頓時冷的打了個哆嗦,立刻伸手就要去搶被子,說:“凍死我了。”

趙邢端說:“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還長胖了?我摸/摸看,哪裏長胖了?”

楚鈺秧還在搶被子,被子沒搶到,結果已經有一隻大手順著他的衣服下麵摸/到了腰上,弄得他癢的不行。

楚鈺秧想反/抗,不過趙邢端已經把他拽了過來,將人雙手一別,輕而易舉的就禁/錮住了。

楚鈺秧惡狠狠的仰著脖子瞪眼,趙邢端就一低頭,吻住楚鈺秧的嘴唇,輕輕/吻了一下,說:“我伺候你穿衣服?”

穿衣服的時候,楚鈺秧還唉聲歎氣的,一看就是實在太無聊了。

趙邢端就說道:“你若是實在無聊,不如去找鴻霞郡主?”

楚鈺秧搖頭,說:“不行不行,鴻霞這個重色輕友的,上次去找她她都不理我。”

趙邢端又說:“那去找付纓。”

楚鈺秧一聽,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說:“也不行啊不行。付纓小小年紀就老氣橫秋的,他陪我玩了幾天,就開始說要讀書要寫字要練武,怎麼都不肯陪我玩去了。你說付纓小小年紀的,都被你教壞了,成天就知道讀書練武。”

趙邢端:“……”

趙邢端無奈了,隻好說道:“不如去看看大理寺有什麼事情?”

“太平的很。”楚鈺秧說:“耿執都開始每天蹲在大理寺數螞蟻了。”

趙邢端:“……”

楚鈺秧這麼一說,讓趙邢端挺鬱悶的,怎麼誰都這麼閑,就他一個這麼忙?

楚鈺秧忍不住歎氣,說:“唉,你什麼時候能閑一點,我們好出去玩一玩啊。”

趙邢端遠行一趟可是不容易的,皇上出行那要準備的可就多了。趙邢端說道:“那恐怕要等付纓長大了。”

楚鈺秧:“……”

付纓才那麼小,楚鈺秧愁眉苦臉,說:“那必須讓付纓每天多吃點。”

兩個人用了早膳,然後趙邢端就去忙了,楚鈺秧又變得無聊了起來,最後決定到外麵去遛一遛,沒準就能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楚鈺秧出了宮門,然後就往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裏麵安安靜靜的,大家瞧見楚鈺秧來了,都有點覺得新鮮,畢竟現在沒什麼事情,難得見到楚鈺秧過來。

楚鈺秧隨便抓了一個人,就問道:“小五兒呢?”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江少卿的別稱,說道:“在卷宗室呢。”

楚鈺秧點了點頭,就往卷宗室去,心說不知道小五兒在卷宗室做什麼,難道是有什麼新案子可以查了?

他一路往卷宗室走,很快就到了,不過門是開著的,裏麵也沒有。楚鈺秧進去走了一圈,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

楚鈺秧隨手拿起一卷卷宗翻了翻,然後又放了回去,忽然就聽到隔壁有“咚”的一聲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楚鈺秧走過去,靠著牆聽了聽,那邊又沒有聲音了,安安靜靜的,剛才就好像是幻聽一樣。

楚鈺秧正要離開,就又聽到隔壁有動靜了,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江琉五的聲音,然後又聽到了耿執的聲音。

楚鈺秧頓時眼睛一亮,然後屁顛屁顛的就把卷宗一扔,然後出了門往隔壁跑了,原來那兩個人是在隔壁。

楚鈺秧跑過去一推門,沒有推動,似乎是從裏麵鎖起來了,從外麵是打不開了的。

楚鈺秧剛要高聲敲門,就聽到裏麵江琉五的聲音說:“別……別弄了,門外好像……有人,有人敲門……”

“噓——小五,專心點。”耿執的聲音極為亞沙。

楚鈺秧一聽,眼睛更亮了,原來這兩個人躲在這裏沒幹好事。

裏麵斷斷續續傳來江琉五隱忍的呻/吟聲,似乎是在努力克製的,不過聲音還是有,楚鈺秧貼著門聽牆根,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楚鈺秧摸了摸下巴,亮晶晶的眼珠子一轉,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腳,“嘭”的一聲,就踢了門一下子。

“……”

門內瞬間就安靜了,一點聲音也沒了。

楚鈺秧仔細聽了一會兒,然後趕緊悄沒聲及的就跑回了卷宗室去,隨便找了一本卷宗,拿起來擋在臉前麵就偷笑不止。

旁邊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很快就有了動靜,估摸/著是裏麵人出來了。楚鈺秧探頭看了一眼,果然就見耿執和江琉五來了。楚鈺秧趕緊低下頭,“認真”的看著手裏頭的卷宗。

江琉五的臉色很白,耿執的臉色像豬肝色的紅,兩個人走進來,一副“果然如此”的麵色。

耿執尷尬的說:“楚大人,你怎麼突然來了。”

楚鈺秧放下手裏的卷宗,笑眯眯的說:“哎呀,耿執、小五兒啊,我在看卷宗啊,我都沒有發現你們來了啊。”

江琉五拳頭嘎巴脆響,楚鈺秧還賤兮兮的湊過去,笑著說:“小五兒,你的脖子怎麼了?”

江琉五說:“楚大人是太無聊了罷。”

楚鈺秧猛點頭,說:“是啊是啊,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分享一想啊。”

耿執撓頭,說:“哪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啊。”

楚鈺秧說:“不行,不能隻有你們兩個躲起來玩,不帶我玩啊。”

耿執的臉頓時又紅了,江琉五黑著臉說:“楚大人太閑的話,就重新把卷宗房裏的所有卷宗都整理一遍罷。”

楚鈺秧奇怪的說:“這有什麼好整理的,你看不都是整齊的嗎?”

江琉五說:“搬出來打掃幹淨了再搬回去,楚大人沒有看到卷宗上都是土嗎?”

楚鈺秧:“……”

楚鈺秧當然沒有無聊到去整理卷宗室的地步,在大理寺裏繞了一圈,然後差不多也就中午的時辰了,所以他決定就在大理寺吃午飯。

江琉五似乎有點嫌棄楚鈺秧,說:“楚大人不用回宮去和陛下一起用午膳?”

楚鈺秧笑眯眯的看著江琉五,說:“當然不用,我要跟小五兒一起吃。”

江琉五幹脆不看他了,低下頭來默默的開始吃飯。

耿執嘿嘿笑傻了兩聲,也開始吃午飯。

他們剛吃完了午飯,楚鈺秧以為自己又要無所事事的晃蕩一下午了,不過忽然就來了事情。

楚鈺秧剛走出屋子,就聽到外麵有一個人女人在喊叫,聲音挺尖銳的,所以穿透力特別的好。以至於那個女人應該是在大理寺門外的,但是他們在這裏都能聽得很清楚。

楚鈺秧奇怪的問:“她在喊什麼?”

江琉五皺眉,仔細去聽。

楚鈺秧眼睛亮晶晶的,問:“咦,這種情況,難道是要擊鼓伸/冤嗎?”

耿執說道:“楚大人,我們這又不是衙門。”

江琉五臉色變了變,說:“她好像再喊……出人命了?”

楚鈺秧一聽,立刻就興/奮了,然後就往門外跑。

耿執一愣,說:“我怎麼聽得是,她說自己殺了人?”

耿執和江琉五趕著楚鈺秧就往外跑,瞧瞧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楚鈺秧到了門口,就看到果然外麵攔了一個女人,女人的頭發都有點散亂/了,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的,嘴裏正高聲尖/叫著。

楚鈺秧走過去,大理寺的那些人就過來說道:“楚大人,這個人好像是個瘋/子,在鬧/事。”

女人見到又有人來了,立刻大喊起來,說道:“出人命了!殺/人了!殺/人了!我殺/人了!”

楚鈺秧:“……”

怪不得別人會以為這女人是個瘋/子,哪有殺了人跑到大理寺門口來大喊大鬧的。

女人一直喊著這句話,聲嘶力竭的,別人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裏出了人命,哪裏殺了人,但是女人又不說,隻是來回來去的這麼喊著。

耿執和江琉五都趕了過來,瞧了一會兒。耿執忍不住說:“她是不是……神/智不太清/醒?”

“殺/人了!”

“出人命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女人還在喊著,忽然她一矮腰,就從攔著她的兩名侍衛手臂下麵鑽了過來。

楚鈺秧離得近,頓時就被嚇了一跳,那女人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楚鈺秧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抬手就去擋。

女人嘴裏還在高喊著,表情格外的猙獰,好像正在親眼目睹殺/人的場景一樣,非常的具有感染力,有點讓人不寒而栗。

女人高喊著,猛的就撲了過來,一把抓/住楚鈺秧的胳膊,張嘴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楚鈺秧疼得頓時“啊”的叫了一聲,想要甩手將那女人甩開,不過女人咬的死緊,根本就推不開她,疼的楚鈺秧一身冷汗。

耿執和江琉五都是一愣,他們哪想到那瘋女人會突然咬人。耿執立刻上前一步,也顧不得太多,一腳就將那女人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