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喬氏1(3 / 3)

“唔……”

楚鈺秧的耳/垂被趙邢端含/住了用/力一咬,頓時覺得半邊身/體都酥/麻了。

趙邢端顯然是剛醒,聲音還有些沙啞,鼻音也很重,說道:“一大早上就把點心送過來了?”

“你才是點心。”楚鈺秧說。

“我倒是有點心,那你想吃嗎?”趙邢端笑著問。

楚鈺秧被他搞得一頭霧水,趙邢端就抓/住他的手,讓他往下麵摸過去。

楚鈺秧臉色通紅,瞬間就明白了“點心”是什麼,說:“你怎麼精神頭這麼好?”

趙邢端笑道:“主要是鈺秧太美味了,而且一大早就送到我嘴邊來了。”

鑒於楚鈺秧喊著屁/股疼,所以趙邢端也沒有讓他的屁/股傷上加傷,不過楚鈺秧自己惹起來的火,還是要自己把他滅掉的。

一大早上,趙邢端神清氣爽的就離開了,楚鈺秧也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大理寺瞧瞧,看看那個瘋女人到底怎麼樣了。

楚鈺秧出現在大理寺,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耿執問道:“楚大人,你的胳膊怎麼樣了?”

楚鈺秧擺擺手,說:“快好了。”

耿執撓了撓頭說:“這就好。”

楚鈺秧問:“小五兒呢?”

耿執說:“還在吃早點罷。”

楚鈺秧問:“昨天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耿執搖頭,說:“派人出去打聽了,不過沒什麼收獲,也沒人說哪家有人走丟/了。”

楚鈺秧說:“這麼瘋瘋癲癲的,應該就是京/城裏的人罷?她那個神誌不清的模樣,恐怕走不了多遠的。”

耿執說:“我覺得也是,不過目前還沒打聽出來。”

楚鈺秧又說:“那京/城裏最近有沒有命/案?”

耿執又是搖頭,說:“沒有聽說啊,最近都挺太平的。”

江琉五很快就來了,楚鈺秧說:“小五兒,你吃完早飯了啊。”

江琉五說:“有人來認領那個女人了。”

楚鈺秧眨眨眼睛,說:“是誰家?有死人嗎?”

江琉五說:“是城郊一戶挺有錢的人家,不過據說是沒有死人的。來的人說那女人一直就這樣瘋瘋癲癲,婢女一時沒有看/管好,就把人給弄丟/了。”

並沒有什麼人命,江琉五就讓人把那個女人認領回去了。女人臨走的時候還在大嚷大叫著死了人,她殺了人之類的話,搞得大理寺外麵一堆人圍觀。

一個小插曲過去,大理寺就又安靜了幾天。

這一天楚鈺秧剛從被窩裏爬出來,侍從就說大理寺的江大人和耿大人來了,楚鈺秧一聽眼睛就亮了,難不成是有案子要讓他處理了?

果不其然,兩個人急匆匆的來,的確是有案子,所以這才進宮來找楚鈺秧的。

楚鈺秧見了他們就問,說道:“怎麼了怎麼了?這回是出了什麼事情?”

耿執說:“楚大人,你還記得,前幾天有個瘋女人不?”

楚鈺秧點頭,說:“等等,不會是她死了吧?”

耿執搖頭,說:“不是啊,是那個把瘋女人接走的人,忽然死掉了。”

楚鈺秧一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怎麼回事他們也還不知道,就帶上了楚鈺秧,一起往京/城外那戶人家去了。

死的是那戶人家的老/爺,一個六品小官,不過巧的是,就是那天把瘋女人領走的那個人。

眾人想到瘋女人的大喊大叫,忍不住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幾個人過去,就看到那家人門口已經掛了白色的燈籠,守門的小廝瞧見他們,問了是什麼人,然後就領著他們進去了。

進了大門,沒走兩步就能聽到裏麵一堆人在哭,哭聲還挺大的。死的這位成大人差不多五六十歲的樣子的,雖然官並不是很大,不過看起來挺有錢的,家眷也是很多。

靈堂裏一堆的人,多數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妾,全都抽泣著抹著眼淚。那些人見到忽然有人來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過還是照樣哭著的。

屍體已經被他們裝進了棺/材裏麵,楚鈺秧一瞧,這還沒驗/屍,估摸/著屍體被破/壞的夠嗆了,也不知道還能驗出什麼來不。

他們要驗/屍,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就將其他人全都遣走了,說道:“幾位大人請。”

這年輕的女人,是成大人的小妾,府裏的二夫人,看起來那些個小妾都是怕她的,在府裏頭地位挺高。

他們把棺/材蓋子打開,楚鈺秧就去看了一眼屍體,屍體有些浮腫,看起來像是淹死的。這成大人死的時候似乎還挺痛苦,他的表情扭曲著,眼睛還大睜著。

楚鈺秧沒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就讓仵作過來驗/屍。

楚鈺秧問道:“在哪裏發現的屍體?”

那女人說道:“在後院,後院的小池塘旁邊。”

楚鈺秧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屍體,屍體的模樣看起來的確是淹死的。

楚鈺秧說:“帶我們去瞧瞧。”

那女人點頭,立刻就帶著楚鈺秧和一幹大理寺的人往後院去了。

府邸挺大,後院有一個池塘,不應該說是小池塘,池塘看起來挺深挺大的,足夠淹死一個半個的人了。

那位成大人是大清早被打掃院子的小廝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屍體就在小池塘旁邊。

那女人拿著帕子抹淚,說:“昨天晚上還好好的,這……沒想到今天早上,就……就這樣了。”

楚鈺秧問:“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女人點頭,說:“是啊,昨天晚上,老/爺身/體不舒服,沒有出來用飯,還叫下人熬了藥喝。”

楚鈺秧說:“那你們昨天晚上,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女人搖頭,說道:“並沒有啊。昨天晚上一直安安靜靜的,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所以今天早上……”

他們正說著話,就聽一聲淒厲的喊聲,嚇得眾人都是一個哆嗦。

“殺/人了!”

“殺/人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斷的尖/叫著,這個聲音楚鈺秧熟悉,就是那天咬了他一口的女人。

楚鈺秧忍不住皺眉。

女人也聽到這個聲音,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大人真是抱歉,我們大夫人她……她一直都有點神誌不清,喜歡說胡話。”

楚鈺秧說:“喊叫的這個是你們大夫人?”

女人點了點頭,說:“是啊,就住在前麵那個小院裏。因為大夫人的神誌有點問題,所以平時不出來的。”

女人歎了口氣,說:“大夫人病的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府裏上/上/下/下都知道,好些個年紀小的小丫鬟都怕大夫人,所以不敢往這邊來。尤其到了晚上,大夫人叫的更凶,所以恐怕昨天晚上,老/爺出事的時候就算有動靜,大夥也是沒聽到的。”

池塘邊上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他們轉了一圈,就回了前麵去,仵作已經驗好了屍。

成大人的確是被淹死的,不過讓楚鈺秧驚訝的是,這也並不算是普通的被淹死,因為成大人應該是被人壓住腦袋,反複按在水中溺死的。

那二夫人一聽仵作的話,頓時又拿著帕子抹著眼淚哭了起來,說道:“是誰,到底是誰這般殘/忍,竟然……”

這種手段的確讓人驚訝,畢竟實行起來是有困難的。首先必須有絕對性的體力優勢,不然很難製/服被害人。而且這種手段實行起來時間會比較長,不如一刀把人捅死的容易,途中很有可能造成較大的動靜引來旁人。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話,這更像是一種嚴/刑逼供的手法。

楚鈺秧說:“你們先去盤/問一下府裏的人。”

耿執和江琉五先去盤/問府裏的人了,成大人就一個兒子,是個花花大少,沒什麼才學,一直都住在府裏頭,靠著他爹養著。剩下就是一院子的小妾了,還有就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大夫人。

有人說大夫人出身其實並不高貴,隻是一戶人家的丫鬟而已,而且進門沒有幾天就變得瘋瘋癲癲了。不過老/爺沒有休了她,就是讓他住在後麵的小院子裏了,一直好多年過去。

而且府裏的大少爺也並不是大夫人親生的,是那二夫人的兒子。

耿執忍不住說:“啊?那二夫人看著挺年輕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楚鈺秧笑嘻嘻的說:“哎呀耿執啊,聽你說的,怎麼覺得有種很遺憾的口氣啊。”

耿執撓撓頭,說:“我遺憾什麼啊。”

江琉五橫了他們兩個一眼,說:“所以,楚大人有頭緒了嗎?”

“怎麼可能有。”楚鈺秧說:“我又不會通靈,摸/摸屍體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耿執說:“我覺得凶手肯定是個高壯的男人罷,不然成大人這麼人高馬大的,怎麼能把他按在水裏呢?”

楚鈺秧說:“也不一定啊,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是沒有用的。體力上的優勢是相對的,如果當時成大人半昏迷,凶手是個女人,也可以弄死他了。”

“好像有點道理。”耿執笑嗬嗬的說。

楚鈺秧說:“對了,那位住在小院裏的大夫人,你們也找/人去問一問。”

耿執說:“就怕什麼也問不出來。”

楚鈺秧說:“肯定是有人服侍那位大夫人的啊,找那個人問一問,或許能問出點什麼呢。”

耿執點頭,說:“好,我這就叫人去問。”

盤/問的時間不短,尤其成府的人不少,都問完一遍恐怕要等到中午吃飯了。

雖然還沒有問完,不過耿執很快就回來了,說:“大人,在那個小院裏服侍大夫人的就兩個丫鬟,我剛才都去問過了。那位大夫人姓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