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水鬼2(2 / 3)

然而這種方式,如今似乎也並不適用。

那王家的老/二在村子裏口碑不是很好,大家都知道他喜歡賭錢,而且把家裏頭的錢都拿去賭了,每次都輸的精光。街坊鄰裏可憐王家的二老,在王家老/二被人追債的時候,還拿出些銀子來接濟他們,對王家一家人已經是夠好的了,都沒有什麼殺/人的動機。

那王家老/二欠了外麵一屁/股債,死了也是一點銀子也留不下。而且就算他死了,他欠的那些銀子,還是會有人找到他家裏,讓他家裏人還上的,所以也沒有什麼最大受益人一說了,反而有受/害/者。

這麼一來,他們好像就遇到了死胡同一樣,怎麼都繼續不下去了。

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天色反而越來越黑,黑的好像傍晚一樣了。頭頂上烏雲密布,一點陽光也沒有,應該是要下大暴雨的樣子。

大夥一瞧這天色,全都心中害怕,有人嘴裏就叨念著:“看來水鬼又要作祟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他這麼說著,就聽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叫著跑了進來,說:“不好了不好了,祠堂,祠堂出/事/了!”

“什麼?”大夥問道:“祠堂能出什麼事情?”

村子裏的祠堂就在村西這邊,出了王家就能看到,走不遠就是了。

那人說道:“祠堂裏的寶貝丟/了!”

大家夥一聽,全都慌了神兒,成群結隊的就往旁邊祠堂趕去。他們推開門進去,就發現祠堂裏擺放的一個盒子打開了,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所謂的寶貝不翼而飛。

“禍不單行!禍不單行啊!”

王家的老人家差點跌坐在地上,說:“這可怎麼辦啊!”

大家全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嘴裏念念有詞。

這個時候,祠堂外麵忽然有個瘦高的人影,宋譜第一個警覺的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從遠處走了過來,他是一個人,向祠堂走過來了。

“蕭公子?”宋譜問:“蕭公子怎麼過來了?”

喬季彥走過來,說:“我來這裏,本來就是想來祠堂瞧一瞧的,不過看起來,我來的並不是時候,好像出了事情。”

楚鈺秧回頭去看,就看到那張酷似喬仲隱的臉,不過說實在的,喬季彥的臉讓他覺得很詭異,畢竟性格是完全不同的。

楚鈺秧忍不住問:“蕭公子知道祠堂裏是什麼東西嗎?為什麼會特意過來瞧呢?”

“我當然知道。”喬季彥笑著說:“我是慕名而來的,楚大人不知道嗎?”

楚鈺秧被問的一愣,他的確不知道,隻知道是個寶貝。

鴻霞郡主奇怪的說:“到底是什麼寶貝。老人家,到底是丟/了什麼東西?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可以幫你們找啊。”

王家的老人家跪在地上,顫巍巍的說:“是寶貝,非常重要的寶貝,但是……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啊?”鴻霞郡主腦袋都大了,說:“你們難道沒有打開盒子看嗎?盒子裏是什麼你們都不知道嗎?”

“我們當然看過,隻是根本看不懂。”那老人家說。

鴻霞郡主更奇怪了,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叫人看也看不懂。

喬季彥忽然開口說道:“是一本書,想必老人家識字不多罷。”

楚鈺秧皺眉,這回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喬季彥來,這個人怎麼會知道,這裏放了什麼寶貝?實在是太奇怪了。

“對對。”老人家說:“就是一本書,不過,我們誰也瞧不懂。”

村子裏的人識文斷字的少,認識字的也隻認識幾個字,根本看不懂那本書。村口小姑娘家的爹娘倒是認識字,不過他們眼下並不在。

鴻霞郡主說:“一本書,就算是金子做的,能有多寶貝。”

“書……”楚鈺秧皺眉。

是一本什麼樣的書,為什麼能被說成是寶貝。而且這裏的人幾乎不識字,為什麼把一本看不懂的書當做寶貝?

“楚鈺秧。”

楚鈺秧回頭,喬季彥正看著他,叫他的人也是喬季彥了。

因為陰天,天色實在是太黑了,祠堂裏也沒有點蠟燭,喬季彥站在門口,卻隻能看到他一個大體的輪廓,顯得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真切。

喬季彥緩慢的開了口,說道:“你要和我比一比嗎?”

楚鈺秧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又瞪圓了幾分,不可置信的看著喬季彥。他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纏著冰涼的毒蛇,那種感覺實在是像極了,楚鈺秧立刻就想到錦緞盒子和那幾封信,那個假冒的陶公子留給他的信。

楚鈺秧不敢置信的看著喬季彥,說:“是你?”

喬季彥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反而說道:“誰先找到那本書,那本書就是誰的。”

楚鈺秧皺眉。

鴻霞郡主奇怪的看著他,說:“這本書是村子裏的人的,怎麼能誰先找到就是誰的?”

喬季彥都沒有看鴻霞郡主一眼,轉身就往祠堂外麵走去了,走的遠了才低聲說了一句:“再會。”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楚鈺秧聽得一清二楚,整個人愣著,完全都動不了了,說:“竟然是他。”

鴻霞郡主著急的問:“是誰啊?那個蕭公子怎麼回事?怎麼怪怪的。”

楚鈺秧從沒想過,自己就這樣,和那個假冒陶公子的人見麵了,這麼輕輕/鬆鬆的一個相遇。他瞧見了那個總是潛伏/在他身邊的人的模樣,又想到喬仲隱的臉,感覺詭異的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

鴻霞郡主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卻拍著胸/脯子說:“老人家別跪著了,快點起來,你放心罷,你們的寶貝,楚大人肯定會幫你們找回來的。”

老人家一臉驚喜,鴻霞郡主還在拍著胸口保證。

“走罷!楚鈺秧!”鴻霞郡主拉著楚鈺秧出了祠堂,說:“快快,我們怎麼能叫別人比下去呢,快點找找,那本書在哪裏。你說,那本書丟/了,和王家的那個人死了,是不是有關係啊?我覺得肯定有關係,不然怎麼能這麼湊巧呢。那個殺死王家的人的凶手,是不是就是偷走書的人,到底是什麼書啊,我真是好奇死了。”

宋譜聽著鴻霞郡主喋喋不休,說:“郡主,還是讓楚大人安靜的想一想罷。”

鴻霞郡主立刻瞪眼,說:“你什麼意思,你說我吵人嗎?”

“不……是……”宋譜說。

楚鈺秧回了神,趕緊說道:“鴻霞啊,你別欺負宋譜了,你瞧宋譜多不容易。”

鴻霞郡主又瞪眼。

鴻霞郡主看著楚鈺秧,半天問:“現在怎麼辦?”

楚鈺秧說:“找凶手。”

鴻霞郡主問:“那書怎麼辦?”

楚鈺秧說:“還是先找凶手吧,我們又不知道丟/了什麼書,總不能別人一句話,就放著凶手不找,反而去比賽吧。再說了,我還要回宮呢,今天晚上回不去,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鴻霞郡主鄙視的說:“你不回去,肯定就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端哥/哥是不可能隔著大老遠弄死你的。”

“這可說不定。”楚鈺秧自豪的說:“我家端兒總是很厲害的。”

鴻霞郡主:“……”

鴻霞郡主拉住楚鈺秧的手,就把人往前拽著跑。楚鈺秧差點來一個大馬趴,說:“去……去哪裏啊……”

鴻霞郡主說:“去湖邊。”

他們一口氣就跑到了湖邊,此時湖邊已經沒人了,天色太暗了,根本看不到周圍很遠的地方。

楚鈺秧扶著膝蓋喘氣,說:“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你饒了我吧。我們到這裏來做什麼啊。”

因為水鬼的事情,村子裏的人都不到湖邊來了,現在屍體也打撈上來了,湖邊更是沒人了。倒是岸邊上,停著不少小船。

湖水中有不少植物,很高很高的植物和低矮的都有,這大陰天的,還有風吹過,看起來真的很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鴻霞郡主說:“當然是找靈感了。”

“什麼?”楚鈺秧扶額,說:“破案的靈感?”

鴻霞郡主點頭,說:“楚鈺秧,你仔細觀察一下這個湖麵,那王家的老大,說的水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瞧出來嗎?”

楚鈺秧好不容易喘好了氣兒,站直了身/體,放眼望去,說:“天這麼黑,什麼都看不到。”

鴻霞郡主說:“這才叫還原啊,當是也是黑天啊,肯定比現在天還黑呢。”

楚鈺秧抬頭看天,恐怕是憋著一場大暴雨。

臉上一涼,楚鈺秧伸手一摸,有一滴雨滴落在了楚鈺秧的臉上,看起來真是要下雨了。

鴻霞郡主跳上一條小船,就解/開了繩子,楚鈺秧趕緊攔住她,說:“要下雨了,你還要劃船,小心船翻了。”

鴻霞郡主說:“怕什麼,有宋譜在呢。”

宋譜臉上一陣發紅,說:“郡主,我也不會遊水。”

楚鈺秧:“……”

這麼一來,楚鈺秧更不敢讓鴻霞郡主到水裏頭去了,他們三個全都是旱鴨子啊,要是翻了船可怎麼是好,眼看著又要下大雨了。

“啊!”

鴻霞郡主一聲尖銳的叫喚,楚鈺秧離得太近,耳膜都要被戳/穿了,趕緊捂著耳朵,說:“怎麼了!叫什麼啊。”

鴻霞郡主瞪大眼睛,指著湖中/央,說:“你們看,快看!”

楚鈺秧放眼望去,透過了很高的植物,就看到湖水上有個模糊的影子。楚鈺秧眯起眼睛,那影子應該是個人影,因為天色太黑,實在是看不清楚,而且還有植物擋著,就更是看的不真切了。

“跳……跳下去了!”

鴻霞郡主又是大喊一聲,三個人全都瞧得清清楚楚,那本來在湖麵上的黑影,真的一頭紮進了水裏去。他們隔得太遠了,根本聽不到落水的“噗通”聲,不過黑影就這麼消失在水裏,沒有再浮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