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楚鈺秧!”鴻霞郡主焦急的問。
這個場景像極了王家老大的敘述,沒想到他們竟然親眼看到了,這大黑天的,實在是分外詭異,讓人心驚膽戰的。
楚鈺秧二話不說,立刻跳上船去,然後解/開繩索,就拿著船槳開始劃船。
宋譜一瞧,立刻也跳了上去,不過他們三個都是旱鴨子,劃船都劃得不好,半天劃不動一米。
鴻霞郡主看著宋譜和楚鈺秧瞎劃船氣得直翻白眼,把楚鈺秧手裏的船槳搶了過來,說:“瞎刨什麼呢,給我給我,你,跟著我一起劃。”
鴻霞郡主雖然不會遊水,不過泛舟遊湖這種事情,其實她還是懂的。鴻霞郡主親自上陣,指揮著宋譜一起劃船,船隻終於動了,往那個黑影消失的地方劃去。
楚鈺秧就站在船頭,感覺風太大了,尤其是在水麵上,忽悠忽悠的,讓他有點昏船想吐的感覺。
很快的,他們終於劃到了,就看到出事的地方停著一艘小船,船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剛才那個黑影應該是從這艘船上跳下去的。
“怎麼沒人了。”鴻霞郡主說:“我們劃過來這麼長時間,也沒看到一個水泡,那個人呢?被吹跑了?”
“水裏有東西!”
宋譜忽然低沉的說了一句。
“啊!”鴻霞郡主一聲驚叫,她低頭一看,就看到不遠的水裏,真的有一個黑影,像是一個人。天色太黑了,而且□□,所以看不太清楚,不過這種情況已經實在是太可怕了,尤其她之前還聽了好多關於水鬼的故事。
鴻霞郡主一個尖/叫,就把船槳給扔了,直接扔進了水裏,然後就撲到了宋譜懷裏去。
“啊——”
楚鈺秧也叫了一嗓子,不是他膽子小,而是船真的差點就翻了,鴻霞郡主那麼一撲,他們的船就“忽悠”一下子,楚鈺秧差點沒站穩就掉進水裏。
楚鈺秧大喊:“鴻霞!你給我回去,你占人便宜吃/人豆腐也看看時機啊!”
鴻霞郡主惱了,說:“有鬼!水裏!你看啊,太可怕了!”
“裝柔/弱太不適合你了,快給我回去!”楚鈺秧氣憤的大喊。
“啊!”
這回是鴻霞郡主和楚鈺秧的尖/叫二重奏,連宋譜都差點驚呼一聲。
水裏的那個黑影忽然動了,鴻霞郡主嚇得一個激靈,她驚得一跳,船也跟著一跳,楚鈺秧覺得自己身上被濺上了水花,冰涼刺骨,他還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也叫了一聲。
“動了!”
那黑影動了一下之後,忽然就快速的遊/動了起來。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從不遠處,飛快的遊了過來,好像要襲/擊他們一樣,衝著他們的船就來了。
鴻霞郡主嚇得尖/叫不止,不過那黑影並沒有襲/擊他們,而是飛快的從他們船底穿過去,速度極快的遊走了,向著一處岸邊遊過去。
黑影的速度很快,現在水麵上的風又很大,一下子水麵波動很厲害,船隻搖的幾乎要翻了。
楚鈺秧被晃得頭暈不止,趕緊蹲下來,伸手扶住木船邊緣,讓自己不至於被搖下去。
黑影遊走的太快了,他們少了一隻船槳,而且都驚慌失措,就算楚鈺秧想要追上去瞧情況,但是現在也是不可能的了。
楚鈺秧頭暈的厲害,等船不是那麼搖晃了,根本已經找不到那個黑影的影子了。
鴻霞郡主害怕的鼻子都紅了,看起來一副要哭的模樣,說:“楚鈺秧,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知道。”楚鈺秧說:“快快,把船劃過去。”
他們隻剩下一隻船槳了,劃船更為艱難,尤其還是逆風,根本就劃不回去了。水波一個勁兒的把他們往水中間送,比他們劃得要快。
楚鈺秧有點絕望,說:“要是我們順著水波,劃到那個對岸去,怎麼樣?”
湖麵挺大的,那邊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其實這個主意真不怎麼樣。
“岸邊好像有人。”宋譜忽然說道。
大家精神一震,果然就看到岸邊好像是有人的。
楚鈺秧說:“快快快,叫人救我們啊。”
他們還沒呼救,那人影已經上了船,劃著船往這邊來了。等著人影劃得近了一些,楚鈺秧就目瞪口呆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趙邢端。
這大黑天的,又陰森恐怖,楚鈺秧都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趙邢端把船劃到近前,立刻展開輕功就躍了過來。
楚鈺秧立刻撲過去,抱住趙邢端的腰,說:“端兒你來了,你怎麼來了啊,我想死你了,快把我救走吧,我昏船昏的都想吐了。”
官差拿著楚鈺秧的令牌進宮去,趙邢端自然就知道他去了哪裏,心情很不爽的來找/人了。結果到了地方還是沒瞧見楚鈺秧,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四處一找,卻在湖邊瞧見他們的影子,當下就劃船過來了。
鴻霞郡主見到趙邢端,頓時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推開楚鈺秧也撲倒趙邢端懷裏,說:“端哥/哥你真是菩薩下凡啊,你來救我們了啊,我們遇到水鬼了,好可怕啊。”
“什麼鬼……”楚鈺秧立刻又把鴻霞郡主給扒了出來,推給宋譜,說:“誰你都敢抱,小心我把你踹進水裏。”
趙邢端被他們吵得腦仁直疼,說道:“先上岸去,這裏風太大了。”
好在趙邢端懂水性,劃船也比他們靠譜多了,最主要的是,他們有三隻船槳了!
雖然逆著風,不過廢了半天的勁兒還是劃到了岸邊。
楚鈺秧跳上岸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覺得自己都站不起來了,而且胃裏不停的翻滾,特別的想吐。
趙邢端把人抱了起來,說:“讓你偷跑出來?”
楚鈺秧可憐巴巴的揪著趙邢端的袖子,說:“端兒你冤枉我了,我是被綁/架出來的。”
趙邢端一愣,差點就當真了。
鴻霞郡主立刻跳過來,氣憤的說:“是你說在宮裏頭太無聊了,所以我才帶你出來玩的,誰綁/架你了啊。”
“太無聊了?”趙邢端用涼颼颼的語氣問。
“怎麼會!”楚鈺秧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說:“我想死你了端兒,你不知道跟鴻霞一起出來有多無聊。”
鴻霞郡主:“……”
鴻霞郡主氣憤的說:“楚鈺秧,你竟然不/要/臉。”
楚鈺秧鄙視的看她,說:“我要我家端兒,可以不/要/臉了,你現在才知道。”
鴻霞郡主:“……”
趙邢端又被他們吵得頭疼了,宋譜也有點腦袋大,說:“還是先回去罷,這裏風太大了,大家身上都濕/了,別著涼。”
的確,他們剛才在水上折騰,衣服都濕/了一片,現在被風一吹冷的直打哆嗦。
幾個人趕緊就回了村口,之前落腳的那戶人家。
小姑娘看到他們回來,而且還都挺狼狽的,趕緊迎著他們進來,說:“我給你們燒些熱水,你們等一等。”
回來的人中多了一個陌生人,而且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小姑娘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過趙邢端已經抱著楚鈺秧急忙忙的就進了房間。
“先把濕衣服脫了,換件幹淨的再說。”趙邢端說。
楚鈺秧拉了拉自己的濕衣服,說:“我不知道要在外麵留宿的,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趙邢端:“……”
趙邢端扶額,說:“那就把衣服都脫了,蓋上被子。”
楚鈺秧立刻乖乖的點頭,然後三下兩下的就把衣服扒光了,自己鑽進了被窩裏,露/出一個腦袋來,眼巴巴看著趙邢端。
楚鈺秧嘿嘿嘿一笑,眨著眼睛,一臉討好的說:“端兒,你不過來嗎?”
趙邢端走過來,坐在床邊上。楚鈺秧立刻掀開被子角,然後伸出一條白/皙的胳膊來,伸手拽了拽趙邢端的袖子。
趙邢端眼皮一跳,楚鈺秧見他不理自己,幹脆有把手臂往前伸了伸,竟然在趙邢端腿上抹了一把,然後又是嘿嘿嘿的笑了兩聲。
“知道錯了?”
趙邢端終於說話了,低下頭來,就在楚鈺秧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早就知道了,你別生氣啊。”楚鈺秧立刻兩條胳膊都伸了出來,掛在趙邢端的脖子上,還將腿也伸了出來,夾/住趙邢端的腰。
趙邢端在他屁/股上輕輕一拍,說:“老實點,一會兒著涼了。”
楚鈺秧眨了眨大眼睛,一點也不見羞恥的樣子,說:“那你快點讓我熱起來啊。”
趙邢端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說:“你是故意的?”
楚鈺秧又眨了眨大眼睛,笑眯眯的說:“我是誠心的。”
楚鈺秧一夜未歸,趙邢端也顧不得生氣了,先把故意四處點火的楚鈺秧給壓住,吃幹抹淨了再說。
楚鈺秧為了不讓趙邢端生氣,也是拚了,主動勾引人的後果是嚴重的。等做完了之後,楚鈺秧全身酸疼的都動不了了,感覺屁/股尤其的疼,火/辣辣的。好像比被打了屁/股,還要疼……
那邊小姑娘燒好了熱水,她一個人搬不動,宋譜就幫她提熱水。先給鴻霞郡主送了一大桶熱水,然後準備給趙邢端和楚鈺秧也送過去。
不過宋譜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他趕緊就停住了,然後又提著熱水回了廚房,看來一時半會是送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