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秧一聽更是傻了眼,自己的玉佩怎麼跑到案發現場去了?最主要的是,案發現場在哪裏啊?
他身邊的喬季彥也是一愣。
楚鈺秧嘟囔道:“我今天出門的時候,還摸了一把玉佩,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好倒黴啊。”
喬季彥猶豫了一下,說:“剛才……你挑點心的時候,有人把你的玉佩順走了。”
楚鈺秧立刻瞪大眼睛,就連耿執和江琉五都吃了一驚。
耿執立刻問道:“喬公子,你看清楚那個人了嗎?還認得出來嗎?”
喬季彥點了點頭。
江琉五皺眉,說道:“喬公子你親眼瞧見的?”
楚鈺秧嘟著嘴巴,一臉哀怨的說道:“喬小四,你太不/厚道了。你看到有人把我的玉佩順走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喬季彥被他問得沒話說了,剛才楚鈺秧變著法的折騰喬季彥,喬季彥正是恨的咬牙切齒牙根直癢癢,然後卻是茶壺裏煮餃子有苦說不出。
楚鈺秧剛剛買了糖葫蘆又要買點心,在挑點心的時候,忽然有個男人擠了過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很快又走了。
喬季彥起初沒有在意,隻覺得那個男人動作詭異了些,男人離遠了,喬季彥才恍然大悟,原來楚鈺秧腰間的那塊玉佩不見了,恐怕是被偷走了。
喬季彥瞧那塊玉佩價值連城,絕對比自己今天花的銀子多太多了,頓時覺得心裏有點酸爽,也就沒有說話,等楚鈺秧發現之後讓他自己心疼去。
喬季彥沒想到,丟/了塊玉佩,竟然和命/案牽扯上了,這哪裏是個普通人能遇到的事情。
他差點忘了,就憑楚鈺秧這張嘴,他也絕對不是普通人。
楚鈺秧擺了擺手,說:“還是帶我去命/案現場瞧瞧罷。”
耿執點了點頭,說:“楚大人,跟我們來罷,就在前麵,不是很遠。”
喬季彥追上去,說:“我也跟你一起去。”
楚鈺秧聽了他的話,立刻笑眯眯的說道:“難道你是覺得很內疚,所以要跟我一起去嗎?哎呀呀,喬小四,你對我真好啊。”
喬季彥:“……”
喬季彥突然不是很想去了。
耿執趕緊說道:“對對,喬公子一起跟著去的好,喬公子可以給楚大人作證,楚大人的玉佩是被人偷走的。”
楚鈺秧他們一行人來到一處很大的府邸,楚鈺秧仰頭一瞧,說:“這是什麼地方,還挺大的啊。”
耿執和江琉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遠處走過來一個人,竟然是嚴崢。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說:“咦,這不是侯爺嗎?怎麼也到這裏來了,不會是專程來找我的吧?”
嚴崢看了他一眼,歎口氣說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啊?”楚鈺秧問:“怎麼這麼嚴肅,不適合你啊。”
嚴崢說:“我聽說我義/父家裏出/事/了,還和你有點關係,所以就趕過來了。”
楚鈺秧一愣,驚訝的指著眼前的府邸,說:“這不會就是你義/父家裏吧,怎麼沒聽你說過。”
嚴崢點了點頭。
嚴崢是太後的侄/子,不過並沒與血緣關係,他打小爹媽就都不在了,小的時候就跟著師父,後來認了師父做義/父。不過後來年紀大一點了,嚴崢就很少回來了,因為他在這裏住著的日子不是太愉快。並不是義/父對他不好,而是他和其他的兄弟相處的並不算很愉快。
吳將軍的府邸裏出了人命,大理寺的人都已經趕過來了,府邸裏此時人很多,有哭的有鬧的,還有安慰勸說的。
他們一起走進了府邸,耿執帶著他們往出事的地方而去,就看到一處院落裏麵擠滿了人,從裏麵還傳出了哭泣的聲音。
耿執指著前麵,說:“楚大人,就在裏麵了。死的是吳將軍的義子。”
楚鈺秧忍不住看了一眼嚴崢,嚴崢也是吳將軍的義子,這麼說來,吳將軍的義子還挺多的?
嚴崢皺了皺眉,難得沒有死皮笑臉的。
他們在這邊說話,有個哭泣的婦/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就抬起頭來瞧他們,頓時就瞧見了嚴崢。
那婦/人本來哭得梨花帶雨,不過轉瞬之間就滿臉怒容了,衝過來就惡狠狠的要去掐嚴崢的脖子,喊道:“你,你竟然還敢出現,你是凶手!肯定是你殺了之慕。”
楚鈺秧有點傻眼了,不是說案發現場發現了自己的玉佩嗎?怎麼那個女人突然說嚴崢是殺/人凶手?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婦/人的聲音太大了,讓院子裏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動靜,好多人都瞧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崢的武功好,對於這麼一個婦/人不成問題,往右邊閃出幾步,那婦/人就連他一片衣角也沒有碰到了。
嚴崢黑著臉說道:“我聽說府上出/事/了才來瞧瞧,吳之慕的死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婦/人哭成了個淚人,說道:“你從小就嫉妒之慕,你早就對他懷恨在心了,肯定就是你殺的人!”
“哭哭鬧鬧的,成何體統!”
忽然有個蒼老的聲音大喝了一聲,本來哭泣的婦/人似乎被嚇著了,立刻就閉了嘴巴,撕扯著手中的帕子不敢出聲了。
楚鈺秧抬眼瞧去,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不過看起來身/子骨非常堅朗的老者走了進來。
院子裏的人似乎都很怕他,他一出現就變得鴉雀無聲。
婦/人不甘心的說:“老/爺,之慕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查清楚啊,不能就這麼算了。之慕,之慕可是個孝順的孩子,我可是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看的。”
這老/爺就是府邸的主人吳將軍了,吳之慕和嚴崢都是他的義子,曾經跟著他學武學兵法,說起來當年趙邢端也跟著他學過幾日的武功和兵法,算是他的半個學/生。
吳將軍說:“這件事情,大理寺的人自然會查的水落石出,夫人,我們就不要妨礙大理寺的人查案了。”
那吳夫人不幹了,說道:“老/爺,您剛才不在這裏,您是不知道的。之慕死的時候,手裏緊緊攥著一塊玉佩,就是大理寺那個楚大人的東西,那楚大人根本就是嚴崢的幫凶,他們大理寺怎麼可能徹查此事呢!”
耿執和江琉五聽了這事情,立刻就不悅了。
耿執第一個忍不住,大步走過去,說道:“這位夫人,我們楚大人不可能是凶手,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的。”
吳夫人瞪眼,說道:“你說栽贓陷害就栽贓陷害的?你們大理寺的人,我現在一個都不相信!”
“這位夫人。”楚鈺秧不急不緩的走過去,笑眯眯的說道:“我就是楚鈺秧了。”
他話一說,吳夫人驚了一跳,沒想到楚鈺秧已經來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開始打量起楚鈺秧來。
那吳將軍也多看了他一眼,說道:“原來楚大人已經到了。”
“凶手!”吳夫人惡狠狠的說道。
楚鈺秧笑著說:“吳夫人指認我就是凶手,那夫人倒是說說,我殺死死者的動機是什麼?我的殺/人動機在哪裏?”
吳夫人被問的支支吾吾,她顯然是想不出來的,說道:“誰知道你為什麼殺/人,或許根本沒有理由。”
楚鈺秧忍不住笑了,說:“那你還不容說我嫉妒他長得好看呢。”
吳夫人臉色一青,楚鈺秧已經截斷她的話頭,繼續說:“吳夫人認定我是凶手或者幫凶,肯定是因為我的那塊玉佩出現在了這裏。不過我有人可以給我作證,我的玉佩是剛才才丟的。”
喬季彥立刻說道:“的確,今天我都和楚大人在一起,他的玉佩是被人偷走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這位是……”吳將軍忽然開口,說:“看著麵生,哦,原來是那位馮國來的才子喬先生。我聽說之前喬先生蒙受不白之源,全靠楚大人幫你洗脫,楚大人對你是有再造之恩的。”
吳將軍這個意思,就是說喬公子受過楚鈺秧的恩/惠,很有可能為了還恩情幫楚鈺秧說假話。
喬季彥眼睛一眯,他雖然並不是喬仲隱,不過並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說明。
楚鈺秧說:“唉,這麼說連吳將軍都認定我是殺/人凶手了?”
吳將軍搖頭,說道:“老夫從沒這麼說過,隻是證據確鑿,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信的。”
楚鈺秧說:“那你讓我先進去瞧瞧屍體,再讓我瞧瞧那塊作為證據的玉佩,若是根本不是我那塊玉佩,我豈不是本冤枉的很慘嗎?”
吳夫人說:“老/爺,他隻是想拖延時間,您可不能上當。”
吳將軍抬了抬手,說:“讓他進去罷,以免讓人覺得我們理虧。”
吳將軍擺了擺手,下人就退到了一邊,楚鈺秧帶著自己的人就走進了房間去。
這間房間看起來像是吳之慕的臥房,分裏外間,看起來吳之慕在府上還是挺受待見的,房間挺大的。
吳之慕就死在裏間,倒在茶桌旁邊,死相有點恐怖。死者五孔流/血,眼睛掙得老大,一副睚眥盡裂的樣子,兩隻凸出的眼球正死死盯著前麵。
喬季彥跟進來,看到屍體第一眼的時候就愣住了,忍不住說道:“是他!”
“你認識?”楚鈺秧奇怪的問他。
喬季彥搖頭,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說:“不認識,不過是第二次見了。他就是那個,剛才偷了你玉佩的人。”
“啊?”
“什麼?”
楚鈺秧耿執和江琉五等人全都很震/驚,沒想到吳之慕就是偷玉佩的人,然而偷玉佩的這個人卻死了,那豈不是死無對證?
吳夫人跟著進來,聽到喬季彥的話氣得不悅,說道:“你好歹/毒的新,我兒都死了,你竟然還這般的詆/毀他。我吳家雖然不說是大富大貴之家,卻要什麼沒有,我兒為什麼要偷一塊玉佩!”
喬季彥並沒有理她,也不再多說一句話。
楚鈺秧快速的掃了一眼整個房間,窗戶全都是從裏麵落鎖的,並沒有被打開的痕跡,並不知道當時的房門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