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楚鈺秧5(1 / 3)

楚鈺秧說:“凶手是如何下毒的先不提,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並沒有親自出現殺死這個小丫鬟。那麼他是怎麼把握時間的,再多片刻,那小丫鬟就會告訴我們凶手是誰。”

大家點頭,都是扼腕不止,他們差一點就知道凶手是誰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可是證人竟然死在了他們麵前。

“太巧了。”楚鈺秧說。

楚鈺秧蹲下來仔細的檢查屍體,說:“仵作將屍體搬走罷,再對屍體進行仔細檢查,看看她身上有什麼疑點。”

“好的楚大人。”仵作答應了,讓人進來把屍體合力搬走。

江琉五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楚鈺秧,說:“楚大人,你的手……”

楚鈺秧光顧著想問題,差點忘了自己被抓傷的手背。還有點疼,不過並沒有流多少血。

嚴崢趕緊讓人叫了大夫來,給楚鈺秧看傷口。大夫來看了一眼,並沒什麼大礙,塗了藥包紮起來就是了。

折騰完了傷口,大家就又圍坐在桌子前麵了,都是愁眉不展的。

嚴崢說:“現在都死了第二個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耿執撓著自己的後腦勺,江琉五沉默不言。

楚鈺秧說:“恐怕凶手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楚鈺秧突然的一句話讓眾人有點摸不著頭腦,耿執第一個問道:“楚大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楚鈺秧說:“剛才聽那小丫鬟說話的時候,我就在奇怪一件事情了。”

“什麼?”嚴崢著急的問。

楚鈺秧說:“小丫鬟說,那個人親口承認的。”

“對。”耿執點頭說:“凶手為什麼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凶手呢?難道他想投案?”

楚鈺秧搖頭,說:“現在我知道了。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楚大人,到底什麼意思,我們還不知道啊。”耿執說。

楚鈺秧說:“那個人根本不害怕小丫鬟跟我們說了什麼,他算準的恐怕並不是小丫鬟說不出他的名字就會死,而是就算說出了他的名字我們也沒辦法。”

嚴崢吃驚的說:“這怎麼可能?誰有那麼大的本事,難道有比陛下更厲害的人?讓陛下出麵不就好了。”

楚鈺秧搖頭,說:“並不是他有多厲害,恐怕是他有不可能殺人的條件罷。”

楚鈺秧這麼一說,大家才恍然大悟。

那個人根本不害怕小丫鬟把他的名字告訴別人,就算小丫鬟指證他,但是他能拿出不在場證明來,證明自己根本不是凶手。就像楚鈺秧一樣,雖然他的玉佩出現在了死者手中,然而他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根本無法認定他就是凶手。

而小丫鬟死在他們麵前的情況,恐怕是凶手的一個下馬威了。那個凶手在向他們炫耀,在嘲諷他們。

嚴崢說:“那現在怎麼辦?”

楚鈺秧說:“耿執,你們把吳家所有人都盤問一遍了嗎?”

耿執點頭,說:“盤問過了,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楚鈺秧皺眉,問:“也沒人看到是誰在吳之慕死之前找過他的嗎?”

耿執搖頭,說:“沒有。”

江琉五說:“那天在我們趕到吳家之前,吳家並沒有人進出,凶手很有可能是吳家自己的人。”

楚鈺秧點頭,說:“還要再去吳家看看,調查一下小丫鬟之前都見過誰。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有充足不在場證明的人。”

耿執和江琉五答應了,嚴崢問道:“楚大人,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楚鈺秧有點為難,說:“有點不想去啊。”

嚴崢拽了他一把,說:“走罷,趕緊把這件糟心的事情處理完,以免夜長夢多啊。”

楚鈺秧被嚴崢拽著,就好跟著他們一起往吳家去了。

不過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剛才那仵作急匆匆的趕過來,說道:“楚大人!楚大人!”

“怎麼了?”楚鈺秧問。

那仵作趕緊說道:“找到毒/藥了,就在那個姑娘的帕子上麵。”

眾人一愣,嚴崢問道:“什麼意思?毒/藥一直塗在那丫鬟的帕子上麵?那她是怎麼突然中毒的?”

仵作說:“我們在那姑娘的帕子上麵找到了毒/藥粉,其餘的地方就並沒有了。”

“我知道了。”楚鈺秧說:“那小丫鬟剛才緊張的厲害,她一直在拽帕子,你們觀察到了嗎?她的手上有傷口嗎?”

仵作遲疑了一下,說:“並沒有大傷口,進步一檢查還沒有進行到那裏。”

楚鈺秧說:“先再去看一下那小丫鬟的屍體。”

楚鈺秧說完了就帶著眾人過去了。

小丫鬟的屍體已經放在了一張驗/屍床上,有幾個仵作還在繼續驗/屍。

楚鈺秧走過去,找了一塊幹淨的白布,墊在手上,這才托起了小丫鬟的手來,小丫鬟的手並不細膩,或許是常年做活的緣故,手上有幾處老繭子了。

“她手上果然是有傷口的,還是很新的。”楚鈺秧歎了口氣。

剛才小丫鬟跟他們說話的時候,非常的緊張不安,在習慣性的拽著她手裏的手帕。她的手心裏有兩個月牙形的傷口,很淺,根本可以忽略不計,比楚鈺秧手背上的傷口小太多了。那是她緊緊握著手的時候,自己的指甲隔出來的印子,有一點輕微的出/血,現在都已經結痂了。

小丫鬟因為緊張,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傷口蹭到了帕子上的毒/藥粉,不多時就致命了。

耿執有點緊張的說:“楚大人,那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剛才這姑娘不是用手在你手背上抓了一下?”

楚鈺秧看了看自己包紮好的手背,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這毒/藥不是很快的嗎?要是我也中毒了,估摸著早就掛了。”

江琉五說道:“還是再叫大夫來看一下罷,這可不是兒戲。”

嚴崢也同意,他剛才一聽都驚著了,毒/藥粉竟然在手帕上,那姑娘兩隻手都摸過手帕,保不齊上麵就有毒/藥殘留。

大夫又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把楚鈺秧手上的傷口解開,然後重新檢查。不過幸/運的是,並沒有查出來有什麼問題,又包紮了起來。

眾人鬆了口氣,這才準備趕往吳家。

吳家本來還不知道小丫鬟死了,不過那小丫鬟是吳家的人,肯定是要告知他們的。

吳夫人一聽,立刻就惱火了,說道:“你們大理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府上的人竟然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理寺裏,這……我看凶手根本就是你們大理寺的人!”

楚鈺秧完全不想跟這位吳夫人說話了,分明就是胡攪蠻纏。

耿執說道:“吳夫人,我們是來繼續調查的,我們想問問,昨天吳之慕死後,到剛才那段時間,吳家的人都在做些什麼。”

吳夫人立刻瞪起眼睛,說道:“你們!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昨天已經在府上盤問了一遍了,今天又來盤問,你真當吳家的人都是犯人不成?”

楚鈺秧說道:“吳夫人,我們是來查案的,如果你實在是不想查殺死吳之慕的凶手,我們倒是也真沒辦法,不是嗎?吳夫人不會是心虛吧?”

“你說什麼?”吳夫人大聲說道:“分明就是你殺了我兒,你還敢囂張?你以為你是皇後就了不起了,我家老爺可曾經是皇上的恩師,陛下來了也要給幾分薄麵,更別說是你了。”

“不得無禮。”吳將軍忽然大步走了進來,說道:“大理寺奉命查案,我們還是不要幹擾的好,讓他們去查罷。”

“老爺!”吳夫人有些不甘心,不過甩了一下帕子,還是走了。

吳家之前死了一個吳之慕,已經是人心惶惶了,現在又死了一個小丫鬟,兩個人接連死去,讓吳家的人更害怕了。

楚鈺秧說:“先去找另外一個小丫鬟問問吧。”

服侍吳之慕的一共兩個小丫鬟,死了一個,現在就隻剩下另外一個了。

那小丫鬟這回正在院子裏,拿著掃帚掃著地,不過掃兩下就停下來片刻,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還望著半空中發呆。

楚鈺秧他們走進來,那小丫鬟立刻轉身,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嚇了她一跳,她手中的掃帚差點就掉在了地上。

小丫鬟看到是他們來了,鬆了一口氣,不過再一張望,好像是再找人。

楚鈺秧瞧她的樣子,走了過去,簡練的將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又問她昨天吳之慕死了之後,到剛才,那個死掉的丫鬟都見了什麼人。

小丫鬟傻了眼,沒想到人竟然死了,這一回她手中的掃帚真的掉在了地上,愣著半天竟然完全緩不過勁兒來,不知所措。

“怎麼,怎麼會……死了……”小丫鬟不可置信的說。

這個小丫鬟叫做蔓書,和另外一個小丫鬟一同服侍吳之慕已經好多年了,兩個人感情還不錯。

蔓書緩了一會兒,說道:“沒見過什麼人,就和我在一起的。”

耿執說:“你再好好想想,她肯定是見過什麼人的,不然凶手怎麼找到她,跟她承認殺人的?”

蔓書皺著眉仔細思索,搖頭說道:“真的,我沒有騙人,真的沒有見過什麼人啊。”

據蔓書的回憶,昨天因為吳之慕的事情,她們兩個嚇壞了,都特別的害怕。她們兩個都是沒見過世麵的丫鬟,還是頭一次親眼看到死人,而且是死相那麼恐怖的。

後來兩個人就一直呆在一起,都不敢分開,就怕凶手來找到她們,把她們也都殺了。

蔓書說:“我們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吃飯睡覺都是在一個房間的,並沒有人來找過她。她膽子比我還小的,昨天臉色已經特別的不好,慘白慘白的,我還安慰了她半天。她好像一晚上沒睡覺,今天早上開始又坐立不安,然後忽然對我說,她要去一趟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