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楚鈺秧5(3 / 3)

小丫頭搖頭,說:“不知道,看到一樣東西,就突然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楚鈺秧說:“好可惜啊,我準備回宮去了,順路給他帶了點點心呢。”

小丫頭愁眉不展,說:“公子都去了好久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讓人實在是擔心。”

楚鈺秧問:“喬小四看到了什麼東西就跑了?”

小丫頭說:“楚大人稍等。”

小丫頭跑進裏麵去,很快就跑回來了,拿著一個盒子,然後打開來抵到楚鈺秧麵前,說:“就是這個,公子看過就跑了。”

楚鈺秧一愣,盒子裏放著的是一塊玉佩,雪白雪白的,不就是他丟的那塊玉佩?

楚鈺秧接過盒子,將玉佩拿出來,說:“這是從哪裏來的?”

小丫頭說:“一個男人送過來的,公子瞧過就忽然跑出去了。”

楚鈺秧手裏摸著玉佩,皺了皺眉,說:“不對啊。”

“怎麼了?”小丫頭有點緊張的問。

楚鈺秧驚訝的看著手心裏的玉佩,說:“並不是我那塊玉佩,手/感不一樣。”

“什麼?”小丫頭滿頭霧水。

楚鈺秧說:“把玉佩借給我用用。”

小丫頭訥訥的點頭,楚鈺秧說完了就抓著玉佩跑了。

小丫頭更是奇怪,怎麼大家看到這塊玉佩的反應都這麼奇怪。

楚鈺秧拿著玉佩就回宮去了,趙邢端剛處理完了正事,一回到大殿裏,就瞧見一個人影撲過來了。

趙邢端趕緊伸手接住楚鈺秧,說:“小心點,別磕著。”

楚鈺秧說:“端兒快看,快看看。”

楚鈺秧將玉佩塞在趙邢端手裏。

趙邢端一愣,說:“不是丟了?”

楚鈺秧說:“是啊,不過忽然又出現了。但是很不對勁兒啊。”

趙邢端拿著玉佩正反麵的一看,說:“假的。”

“對!”楚鈺秧說:“我還以為是我那一塊呢,不過竟然是假的,我一摸,感覺手/感不太對。”

白色玉佩很潤澤,不過摸在手裏就能感覺的出來,和楚鈺秧那塊玉佩差了一籌,並沒有楚鈺秧那塊玉佩做工好,不過樣子是一模一樣的。

趙邢端瞧著玉佩,說道:“為什麼有人會弄出這麼一塊假的玉佩來?”

楚鈺秧說:“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我倒是想通了一個問題。”

“什麼?”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為什麼作為證據的玉佩會突然消失。”

趙邢端皺眉,就聽楚鈺秧繼續說:“因為這塊玉佩根本就是假的,如果當時拿出來了,恐怕就會被人發現了。”

沒見過楚鈺秧那塊玉佩的人,或者隻是像喬季彥那樣,並沒有仔細觀察過的人,恐怕真的很難辨認真假玉佩,不過楚鈺秧一直配在身上,早就觀察過無數次了。如果當時那塊玉佩拿出來,恐怕楚鈺秧很快就能分辨出來是真是假。

楚鈺秧笑了,說:“怎麼覺得有人盯上我了啊,沒完沒了的要陷害我。”

趙邢端可笑不出來了,的確,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都說明,楚鈺秧被人盯上了,但他們並不知道誰盯上了楚鈺秧,這讓趙邢端很擔心。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讓趙邢端頭疼。

趙邢端說:“最近你一定要小心一些,案子可以放一放,你還是不要出宮去了。”

楚鈺秧眨眨眼,說:“沒有那麼嚴重吧,都是一些小伎倆而已。”

趙邢端沒說話,隻是拿眼睛瞧他。

楚鈺秧敗下陣來,說:“好吧好吧,我會小心的。但是不出宮,怎麼查案子啊。”

趙邢端說:“讓江琉五和耿執去罷。”

楚鈺秧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反駁。

趙邢端說:“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楚鈺秧奇怪的問:“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趙邢端說:“馮至年那邊,有點麻煩了。”

“啊?”楚鈺秧聽得有點糊塗,馮至年不是已經回去了?

趙邢端說:“馮國和蕭國在打仗,馮至年親自帶兵,不過情況不太好。大蕭這次出兵眾多,馮至年就算再用兵如神,恐怕也是抵擋不住的。”

楚鈺秧張大了嘴巴,打仗這種事情,他根本一竅不通,說:“那怎麼辦?”

趙邢端說:“現在馮國已經被迫放棄一座城池了,看來根本挺不住太長時間。”

馮國雖然隻是大趙的附屬國,並不很強大,不過如果大蕭真的把馮國拿下,恐怕對趙邢端來說,就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必須去支援。

趙邢端說:“我打算讓嚴崢帶兵先去支援。”

現在京城裏,最得趙邢端信任的就是嚴崢了。不過嚴崢要負責京城的安危,如果調走,京城的防禦就過於薄弱了。

大趙雖然強大,可以說和大蕭不相上下,不過趙邢端做皇帝還沒有幾年,他手底下可以相信可以重用的將軍並不多。他派了嚴崢去支援馮國之後,如果大蕭對他們發起猛攻,這也是個讓人苦惱的事情。

楚鈺秧說:“但是嚴崢走了之後,京城裏交給誰啊?”

趙邢端瞧著他,說:“我最信任的人不是嚴崢,而是你。”

“等等!”楚鈺秧一愣,說:“你不會讓我管京城的布防吧?別開玩笑了,我對兵法一竅不通的。”

趙邢端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楚鈺秧苦了臉說:“真不行,我審審案子,耍個小聰明還可以。”

趙邢端說:“你別忘了,你可是楚將軍的兒子,怎麼會不行呢?”

楚鈺秧一聽,心裏頭就更擔心了。當年楚鈺秧的確是很厲害的,然而楚鈺秧隻不過是冒牌貨而已。

趙邢端將那本兵法放到楚鈺秧麵前,說:“好好學習,知道嗎?”

楚鈺秧:“……”

趙邢端說:“放心,有不少人會輔助你的,你隻需要看看他們提的意見合理不合理,再製衡一下他們就行了。”

趙邢端想了想又說:“過兩日付纓的生辰日,我想趁這個機會立他為太子。”

“啊?”楚鈺秧說:“他還小呢。”

立了太子,付纓就是儲君了。這太子不能輕易廢除,大趙還沒有廢太子的先例。

趙邢端說:“大蕭這次來勢洶洶,恐怕時局所迫,我也要親自帶兵去迎敵,到時候再立太子,那就顯得太倉促了,恐怕人心不穩。”

楚鈺秧一愣,說:“你也要帶兵去打仗?”

趙邢端說:“也是逼不得已之舉,不過有備無患,你別擔心。”

楚鈺秧皺眉說:“那我也跟你去。”

“太危險了。”趙邢端說:“你要留在京城裏等我。”

“不行!”楚鈺秧立刻抗議。

趙邢端說:“我把京城的布防全都交給你,你再跟著我一起去了,京城豈不是沒人了?”

楚鈺秧不悅,原來趙邢端是打算了這麼遠,他把京城的兵力全都交給自己,是有這一層原因的。

如果趙邢端禦駕親征離開,京城裏隻剩下皇太後、楚鈺秧,還有一個年幼的小太子,京城布防如果放在別人手裏,恐怕是有隱患的。到時候很容易受製於人,讓心存歹意的人有機可趁。

楚鈺秧沒得反駁了,不過他實在是不喜歡趙邢端安排的這一切,一條一條周密的很,簡直就像是在安排後事一樣,讓人極為不悅。

趙邢端忽然將楚鈺秧抱起來,嚇了楚鈺秧一大跳,說:“幹什麼?”

趙邢端說:“就是嚇唬嚇唬你。”

趙邢端將人放在桌子上,讓他坐穩了,說:“隻是做個周全的安排,時局如何還不一定,或許嚴崢帶兵過去,就能頂/住大蕭的攻擊了也說不定。”

趙邢端說罷了吻了一下楚鈺秧的額頭,說:“我也舍不得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那就要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了。”

楚鈺秧難得有點傷感,乖乖的沒有說冷笑話,讓趙邢端還挺不適應的。

趙邢端第二日就讓嚴崢點齊了兵力,出發火速支援馮至年去了。

嚴崢本來不打算帶著陳季晚去的,不過陳季晚堅持,最後兩個人還是一同走了。

嚴崢這一走,趙邢端立刻下了旨意,讓大理寺卿楚鈺秧接管整個京城的布防。

這消息簡直讓所有人掉下巴,他們雖然知道楚鈺秧是皇後,趙邢端喜歡他寵他,可他一個文官,竟然接管了整個京城布防,壓製了一幫子武官,一群人都是不服氣的。

皇太後聽說了這事情,還把趙邢端給叫過來了,說:“皇上,你怎麼突然糊塗了,楚鈺秧再有能耐,他也管不了這個啊。你喜歡他哀家知道,可是這次……”

“不,母後。”趙邢端說:“兒子沒有糊塗,這個位置必須楚鈺秧來做,也隻有他是兒子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等兒子不在京城的時候,隻有楚鈺秧坐這個位置,母後才能安心,不是嗎?”

“你是什麼意思?”皇太後驚訝的都站起來了,她隱隱聽出了趙邢端話裏的意思,說:“你要禦駕親征?這太危險了!”

趙邢端說:“母後,我們和蕭國的戰爭已經很久了,也是時候回擊了不是嗎?蕭國一直在邊疆那邊不安生,我們也是永遠不會安生的。”

“可是……”皇太後說。

趙邢端說:“母後,鈺秧沒有經驗,希望母後能幫幫他。”

“我……知道了。”皇太後說。

皇太後雖然是女流之輩,也不管朝政大事,不過皇太後身後的一個黨派,那已經是存在已久的了。太後同意幫助楚鈺秧,也就是說明,楚鈺秧這一邊多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眾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