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楚鈺秧5(1 / 3)

為了楚鈺秧的安全問題,趙邢端讓他最近幾天都不要出宮去了,還是安安靜靜的在宮裏頭呆著的比較好。案子安排給了耿執和江琉五兩個人,然而接連兩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案子也沒有破,就這麼一直僵持下去了。

楚鈺秧在宮裏頭,也顧不上覺得無聊了,抱著楚將軍的那本兵法書一直研究,不過就跟看天書一樣,完全看不懂。這一般人對打仗布防什麼的,還真是不太明白。

楚鈺秧愁眉苦臉,付纓就也捧著書在他旁邊看,倒是老老實實的。

付纓還是個孩子,不過少年老成,竟然比楚鈺秧懂的倒多了不少,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指著書上的字給楚鈺秧講是什麼意思。

楚鈺秧忍不住拍了拍付纓的頭頂,說:“看來你以後能做個好皇帝。”

付纓臉蛋有點紅,一看就是害羞了。

趙邢端下了旨意,讓楚鈺秧掌管京城布放的第三日,就又下了旨意,立付纓為太子。

這一消息同樣是爆炸性的,讓一堆人懵了頭,皇太後也是震驚不止。不過皇太後這回沒有找趙邢端,因為她太明白趙邢端為什麼會這樣做了。雖然她並不喜歡這一步,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步卻是必須的。

在一堆人反對和質疑的時候,皇太後倒是站出來為趙邢端說話,將一幹老臣給壓了下去。

又過了兩日,耿執和江琉五終於坐不住了,遞了牌子進了宮來。這會兒楚鈺秧正帶著付纓在看書,趙邢端不在,估摸著是召集人商量打仗的事情去了。

楚鈺秧瞧他們跑過來,問:“案子破了嗎?怎麼進宮來了?”

江琉五有點尷尬,耿執撓了撓頭說:“並沒有,還是老樣子,完全找不出新的線索了。”

楚鈺秧眨眨眼睛,說:“唉沒關係的,破案哪裏不受一點挫折的,慢慢查就好了。”

耿執說:“楚大人,你什麼時候能出宮去啊。”

楚鈺秧看了看手裏頭的兵法,說:“等我研究透了這本書?”

耿執歎了口氣,說:“最近喬公子也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裏了。”

“啊?”楚鈺秧奇怪的問:“怎麼不見了?”

耿執搖頭,說:“喬公子的小丫頭說,喬公子留了一封信,然後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怎麼找都找不到。這都已經好幾天了,那小丫頭都快急哭了。”

楚鈺秧當然不知道喬季彥被蕭遇帶走了,他還以為是因為馮至年那邊戰事緊急,所以喬季彥去幫忙了,畢竟喬仲隱可是喬季彥的二哥,關係是不一般的。

楚鈺秧看他們兩個心情不佳情緒也不高,笑著說:“不如這樣,我也當一回安樂椅神探,你們發現了什麼,仔細跟我說說,看看我有沒有什麼發現。”

“什麼椅?”耿執撓著頭問。

楚鈺秧說:“就是不行動的神探啊,快來說說看吧。首先,那位吳夫人怎麼樣了?”

江琉五說道:“那天吳之慕出事之後,吳夫人找了吳之慕的兩個小丫鬟,跟他們單獨談話,蔓書說隻是問了問吳之慕死之前有什麼蹊蹺之類的事情,還讓她不要把事情到處宣揚。但是跟另外那個小丫鬟說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吳夫人的態度非常不配合,也不告訴我們當天到底是什麼情況,隻是堅持自己不是殺人凶手。”

楚鈺秧說:“吳夫人的確值得懷疑,不過她如果是凶手的話,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耿執搖頭,說:“並沒有查到吳夫人的殺人動機。倒是其他人,和吳之慕多少都有不和。”

“哦?”楚鈺秧問:“都有誰?”

江琉五說:“吳家的關係非常負責,吳將軍那幾個義子,之前死了三個,都是戰死沙場的,現在……”

“等等。”楚鈺秧喊了停,問:“不對,嚴崢說其中兩個是戰死沙場的,還有一個死因不明。”

耿執說:“不是啊,我們去問了吳將軍,他是這麼說的。”

楚鈺秧皺眉。

江琉五說:“是有人說謊,還是其中有誤會?”

楚鈺秧搖頭,說:“你繼續說。”

江琉五點了點頭,說:“這幾個義子之間關係都不太好,侯爺是早早就自己出去闖蕩了,其餘幾個人全都是留在吳將軍府裏頭的。他們互相看不順眼,這事情好像吳家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隻是心照不宣而已。曾經還因為一件小事大打出手,差點傷了性命。聽說最近吳將軍和吳之慕的關係是最好的,所以其他幾個人都很嫉妒他。”

楚鈺秧聽了忍不住挑了挑眉,說:“也就是說,有殺人動機的人不少?”

江琉五點頭。

楚鈺秧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說:“那,第二個死者呢,那個小丫鬟的屍體,還有什麼發現嗎?”

耿執和江琉五都是搖頭。

江琉五說:“我們又去問了那個叫蔓書的小丫鬟,她說那段時間,絕對不可能有人在另外一個小丫鬟的手帕上下毒。那個小丫鬟也沒有更換過手帕,那塊手帕用了好一段時間了。”

“這一塊也不對。”楚鈺秧說。

“啊?楚大人,又是哪裏不對?”耿執連忙問。

楚鈺秧說:“死者的那塊手帕,我們都是見過的。手帕四邊很新,不像是有磨損過的痕跡,而且手帕的折疊痕跡很整齊,沒有重複壓痕,一看就不像是用了一段時間的東西。”

耿執瞪大眼睛,說:“那個叫蔓書的,不會也在說謊罷!”

耿執說罷了,苦惱的撓了撓頭,說:“如果她在說謊的話就不好辦了,我們都是按照她說的去調查的,如果她說了謊,那麼我們之前調查的就全都白費了。”

楚鈺秧說:“這一點還要你們再去查查看。不過我似乎又發現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什麼?”兩個人著急的問他。

楚鈺秧說:“我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一個盲點。我們一直以來都以為,那個小丫鬟的死是因為她看到了凶手的背影,所以被殺人滅口了。但這隻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性,隻占了一個比例而已。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當然也是殺人滅口,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凶手是在殺死吳之慕之前,就在那個小丫鬟的手帕上下了毒呢?”

“啊?”耿執說:“在吳之慕死之前就給那個小丫鬟的手帕下了毒?”

楚鈺秧點頭。

耿執撓頭,說:“這……倒也不是說不通,可是這樣一來,凶手根本無法控製小丫鬟什麼時候死啊。”

楚鈺秧說:“其實對凶手來說,他根本不是想控製小丫鬟什麼時候死掉,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殺人滅口。”

江琉五說道:“楚大人的這種說法,倒是有道理。吳之慕死後,到小丫鬟死之前,小丫鬟根本沒見過什麼人,手帕上也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這段時間下了毒。所以,是我們把時間段搞錯了。”

楚鈺秧說:“你們去再查一查,將時間段展開一些,看看誰和那小丫鬟有過特別的接觸。如果凶手在殺死吳之慕之前,就給那小丫鬟下好了毒,那麼就說明,小丫鬟知道的事情很多,和那個凶手關係不淺,凶手恐怕並不是因為小丫鬟看到他殺死吳之慕才要殺人滅口的,他還有更多殺人滅口的理由。”

耿執和江琉五點頭,立刻就出宮去查案去了。

別看楚鈺秧這裏平靜的厲害,不過外麵是一點也不平靜的。好多人因為不服楚鈺秧,天天上本的人數不勝數,不過礙於趙邢端的威嚴和皇太後身後的一眾黨羽,他們也隻能小小的鬧騰一下。

他們不服楚鈺秧,首先因為楚鈺秧是個文官,再其次就是因為楚鈺秧是個男皇後了。

皇上娶了一個男後,早已成了那些老頑固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雖然沒辦法反對,不過心裏還是不同意的。娶一個男後成什麼樣子,也不可能有子嗣,現在立了一個外姓的小孩做太子,更是成何體統。皇帝還被楚鈺秧迷昏了頭,連京城的布防都交給了他。

那些人覺得,下一步,楚鈺秧恐怕就會脅小皇帝做傀儡,自己把持朝政了。

其實他們想到了,楚鈺秧是最怕麻煩的人,他瞧著趙邢端當皇帝忙前忙後的已經夠累了,哪裏還願意把持朝政,朝政在他眼裏,還不及趙邢端的一根手指頭好看。

不過很快的,大家就聽到了一個傳聞,楚鈺秧並不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而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楚將軍的後代。

楚將軍的名字誰沒有聽說過,恐怕朝廷上沒有人不對他敬畏的。然而這樣的人才卻英年早逝,而且蒙受不白之冤,趙邢端登基之後,才得以沉冤得雪,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唏噓感歎的。

他們沒想到,楚將軍一門竟然還有還有後代留存,竟然還是那個讓人瞧不起的男皇後楚鈺秧。

這消息自然是趙邢端特意讓人放出去的,就是為了給楚鈺秧立一些威信。

楚鈺秧的心想瞬間就從手無縛雞力變成了扮豬吃老虎,楚鈺秧對此哭笑不得。

不過兩日過去,就有了新的傳聞,有人說楚鈺秧並非楚將軍的兒子,而是一個假冒的。傳聞說,幾年前真正的楚將軍之子離開京城的路上就已經死了,還有人看到了楚鈺秧的屍體,確實是斷了氣的。

楚鈺秧身世問題,一下子就變成了大家最熱衷的話題。楚鈺秧乍一聽有人說他是冒牌貨,還嚇了一跳,畢竟他的確是個冒牌貨,還是有點心虛的。

楚鈺秧有點心虛,他琢磨著,到底要不要跟趙邢端說一聲,告訴他自己的確不是楚鈺秧。然而這種荒謬的事情,有多少人能相信,恐怕趙邢端也會以為他又在講冷笑話了。

想到這裏,楚鈺秧就覺得頭疼,覺得自己或許是平時冷笑話講的真的太多了?

趙邢端最近似乎非常的忙,忙到中午飯幾乎都沒時間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