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1(2 / 3)

楚鈺秧說:“就是筵席啊,我們還可以趁機坐收賀禮啊,不少錢呢,嘿嘿嘿。”

趙邢端:“……”

楚鈺秧繼續說:“你沒意見,就這麼定了吧!讓蕭遇也過來朝拜一下吧!”

果然,重點一般都在最後一句。

趙邢端終於知道楚鈺秧想幹什麼了。

趙邢端挑眉,說:“蕭遇?”

“對啊對啊對啊。”楚鈺秧立刻點頭,說:“蕭國被收歸之後,都還沒來正式朝拜過。你看這次讓蕭遇過來,正好可以煞煞他的氣焰不是?真是一箭雙雕啊。”

“另外一雕呢?”趙邢端問。

楚鈺秧眨眨眼睛,說:“端兒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你都知道了還明知故問。”

趙邢端:“……”

趙邢端又敗下陣來了。

皇後的生辰,的確應該大辦筵席。

楚鈺秧是個男人,雖然當了皇後,品級地位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然而不少人還是瞧不起的他的。一個男人不能生兒育女,現在太子又立了付纓,以後年老色衰恩寵不在,過的還不淒慘極了?

況且就算外麵傳言楚鈺秧是楚將軍之/子,然而楚將軍一門也全都不在了,如今的楚鈺秧可謂是獨身一人,根本沒有後背的靠/山,就更讓人不重視了。

趙邢端想了想,覺得的確應該辦個筵席,給那些人敲一敲警鍾了。

楚鈺秧不懂得太多,尤其是很多繁瑣的規矩,趙邢端答應他了,他就高高興興的玩去了,剩下就留給趙邢端操辦。

皇後的壽辰筵席辦的規模是空前絕後的,甚至比趙邢端的壽辰筵席的規模都要大,這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皇太後自然知道皇上在想什麼,自從上次楚鈺秧追上趙邢端大軍立了大功之後,皇太後對楚鈺秧也並不是那麼抵觸了,平時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日子也就這麼過去了。好在小付纓特別的爭氣,讓皇太後也挺喜歡的。

趙邢端下了旨意,讓所有王爺全都進/京來朝拜,那些附屬國的君王也是要一同來的。

馮至年接到了消息,正好這趟去大趙都城,可以讓喬仲隱一同過去,除了參加筵席之外,再見一見喬季彥。

楚鈺秧歡歡喜喜的就又去找喬季彥了,趙邢端聽說之後,氣得已經沒脾氣了。

楚鈺秧進了門,就喊著說:“喬小四,快來抱我的大/腿。”

喬季彥瞧他眉飛色舞的樣子,說:“又怎麼了?”

楚鈺秧說:“大好事啊,你可要感謝我。”

楚鈺秧把事情跟喬季彥說了一遍,喬季彥愣住了,然後沉默了很久。

楚鈺秧說:“你不高興嗎?”

喬季彥搖頭,說:“高興,我在這裏的時候,每天都想著什麼時候能見到他。不過,說實在的,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見他。”

楚鈺秧翻了個白眼,說:“沒臉見人的應該是他吧。”

馮至年和喬仲隱很快就趕到了京/城,腳程是相當的快,讓楚鈺秧都吃了一驚。

楚鈺秧忍不住說:“哎呀,從今天開始,我可以左/擁/右/抱了!”

趙邢端立刻伸手捏住了他後脖頸子,說:“你說什麼?”

楚鈺秧說:“什麼都沒說啊,肯定是端兒你腎虛,產生了幻聽!”

“誰腎虛?”趙邢端臉都黑了。

“我!”楚鈺秧連個磕巴都不帶打的,立刻就改了口。

趙邢端:“……”

這麼良好的態度,讓趙邢端一肚子氣都沒出發去。

喬仲隱到了京/城,楚鈺秧立刻殷勤卑職的跑到使館去找他了。

這回好了,趙邢端再一問楚鈺秧去哪裏了,侍從終於不說去喬公子那裏了,而是是去喬二公子那裏了……

楚鈺秧跑去找喬仲隱,然後拉著喬仲隱就去找喬季彥了。

自上次一別之後,喬仲隱也好久沒有來了,喬季彥很久沒有見到他二哥了,有點感概,說:“二哥來的好早。”

喬仲隱傷感的說不出話來,喬季彥的精神還是那樣,看起來有點死氣沉沉的,倒是沒有消瘦。

楚鈺秧拍著自己胸/脯子,說:“這可是我的功勞,喬小四這一身的肉肉,全都是我給養起來的。”

喬仲隱一聽愣住了,隨即才笑起來。

喬季彥說:“楚大人,你在養豬嗎?”

“喬小四,你怎麼這麼詆/毀豬。”楚鈺秧說:“小豬比你乖多了。”

蕭遇是十多天之後才到的,他來到京/城裏,遠遠就看到那一處宅子,他以前住過的地方,他以前想要離開的地方,然而他現在很想走進去看一看。隻是他不能進去,周圍有很多士兵把守巡邏,他根本沒辦法走進去。

蕭遇遠遠的站在那裏,一直瞧著那一處宅子發呆,他身邊也沒跟著人,就那麼一個人站著。

天色越來越暗了,楚鈺秧和喬仲隱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一出門,就很巧的看到了蕭遇的影子。

喬仲隱一愣,他隻在戰場上見過蕭遇,但是他對蕭遇這個人,印象實在是太深了,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到蕭遇。

高大挺拔的男人,並不老,年輕又沉穩,然而他的鬢發竟然有一點發白了,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滄桑。

這個男人,就是喬季彥一直想念的人。

楚鈺秧也看到了他,不過不打算上去打招呼。

喬仲隱愣了一會兒神,說:“走罷。”

喬季彥在宅子裏,自然不知道有一個他想念了很久的人,就站在外麵。

楚鈺秧回了宮,見到趙邢端,就說:“端兒,今天蕭遇到了。”

“嗯,”趙邢端說:“一大早就進宮來過了。”

“哦。”楚鈺秧說。

趙邢端又說:“他提出想去探望喬季彥。”

“啊?”楚鈺秧睜大眼睛。

趙邢端淡定的說:“我沒答應。”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說:“端兒,你是惡意報複嗎?”

趙邢端挑眉,說:“算是罷。”

“端兒你太壞了。”楚鈺秧說。

隔著一堵牆,恐怕比隔著千山萬水更讓人不能忍受,這一點,趙邢端是知道的。

楚鈺秧第二天跑到喬季彥那裏的時候,特別注意了一眼,發現蕭遇又來了,還是站在那個不起眼的地方,等他離開的時候,蕭遇還在,就像一尊泥塑一樣。

接連好幾日,都是這種情況。

眼看著就要到楚鈺秧壽辰的日子了,等壽辰日一過,各位王爺和君王門就要返回封地和國/家。

蕭遇變得急躁了起來,他渴望見到喬季彥,渴望將他抱在懷裏。

皇後壽宴的前一天晚上,楚鈺秧留在喬季彥這裏吃飯,吃完了飯就往喬季彥房間的椅子上一坐,開始喝/茶了。

喬季彥說:“今天你怎麼不回去了?”

楚鈺秧眨眨眼,說:“我今天要睡在喬小四你這裏。”

喬季彥頭疼,說:“別讓陛下到我這裏來捉人。”

“我們清清/白白的,才不怕他。”楚鈺秧說。

喬季彥:“……”

喬季彥說:“通常這麼說的,都不是很清/白。”

“真的嗎?”楚鈺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說:“難道你已經被我的可愛和智慧迷倒了嗎?準備對我做點什麼?”

喬季彥:“……”

喬季彥輸了,差點一口茶水噎著,他學乖了,不再說話。

楚鈺秧挪了挪屁/股,站起來,說:“我去隔壁睡了。”

“隔壁?”喬季彥說:“房間好久沒打掃過,很多灰土。”

楚鈺秧擺擺手,說:“沒關係,我自己去擦一擦。”

喬季彥:“……”

喬季彥實在不懂,這楚鈺秧今天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為什麼非要留下來不可。

楚鈺秧心裏當然是有一把小算盤的,然後就往隔壁去了,“嘭”的關上/門。

喬季彥坐在院子外麵,又發了一會兒呆,夜深人靜,楚鈺秧房間裏很快就熄滅了蠟燭。喬季彥有點狐疑,今天趙邢端竟然沒有來把楚鈺秧帶走。

喬季彥回了房間,關上/門,房門阻隔了月光,屋裏還沒有點燈,漆黑一片。

他回身走進了裏間,忽然就聽到“嘩啦”一聲,有人一把將他抱進了懷裏,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喬季彥一愣,他下意識的想要反/抗,不過他的動作頓住了,眼睛睜得很大,努力的想在漆黑中分辨出那個人的樣子。

是蕭遇……

喬季彥腦子裏一片恐怕,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隻是一年而已,蕭遇的樣子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是竟然有了白頭發,看起來滄桑了不少。

“小彥……”

蕭遇緊緊摟著他,他的雙手都在發/抖,好像喬季彥會消失一樣,懷裏熟悉的溫度,讓他心潮澎湃。他忍不住低下頭來,尋找著喬季彥的嘴唇,在上麵胡亂的吻起來,並不深入,一下一下的緊緊/貼在喬季彥的嘴唇上。

喬季彥愣了好久,嘴唇上的感覺和溫度讓他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他眼睛發酸發/漲,好像下一刻就要流/出淚來。

喬季彥趕緊伸手推開他,說:“你怎麼進來的?你瘋了?”

蕭遇自然是偷偷進來的,他伸手抓/住喬季彥,生怕他下一個就不見了,說:“噓——小心外麵的侍衛發現。”

“你知道還……”喬季彥說。

蕭遇說:“我是太想你了,我想的幾乎要發瘋了,你知道嗎小彥。”

喬季彥沒有出聲,隻是用淡淡的目光瞧著他。

蕭遇摟住他的肩膀,將人輕輕的拉進懷裏,說:“我終於見到你了。”

這句話,喬季彥也很想說。不管他表麵上多麼平靜,心裏卻是興/奮和激動的。

蕭遇死死抱著他,兩個人沉默了很久,都是沒有再說話。

蕭遇忽然說:“小彥,你等等我。”

喬季彥迷茫的看著他,說:“等等你?做什麼呢?等多久呢?”

蕭遇一時間沒有說話,他忽然覺得心髒很疼,疼得他幾乎窒/息,根本說不出話來。他緩了兩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一年,或許是五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