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人去了靳尋公寓附近的一個景色優美的小花園,已是深春,天色怡人,.穆晴安安靜靜地跟在靳尋身後。
他真的很高,筆挺頎長的樣子,讓她不自覺多掃了他背影幾眼。
“最近診所工作忙麼?”前方一道男聲幽幽響起。
她一愣,本來見了靳尋的狀態模樣,還以為這一路要好一段沉默,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起她診所的事來,驚訝之餘,她回答道:“還行。不算很忙。”
靳尋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看她,她始料未及,忙刹住腳風,定下了,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彎唇笑了笑。
兩人距離太近,他低頭看她,能看見她臉頰微紅,將眼神移開,靳尋說:“這些天我仔細想了很久,我決定帶蘇婧去法國。”
聞言,穆晴愣了下,她沒說話,低了低眉睫,目光也不知落在何處,眉間不動聲色地皺了下,似有一抹憂愁,靳尋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她張開嘴,又忍住,抿緊唇,努力不讓自己再多說什麼。靳尋正好又轉過目光來看她,見她一臉奇怪表情,他的眼神裏漸漸帶上一種打量。
撞上他的目光,穆晴突然心髒驟緊,莫名其妙有些緊張,仿佛周圍的氣壓低了,空氣也冷了,她期待被他看出些什麼來,同時又害怕被他看出些什麼來。
靳尋身材高大,擋住她麵前的一點陽光,說:“穆醫生,這些天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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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桐正最近送了鍾聲一瓶上好的法式葡萄酒,說讓他帶回去給俞蘇杭嚐嚐,增加一點夫妻間的情趣。
鍾聲想了想,給張琦蘭打電話,讓她晚上去接鍾嘉暮放學,意思是今晚讓鍾嘉暮住在張琦蘭那裏。解決完鍾嘉暮的事情,他又給俞蘇杭打電話,讓她今晚不必去接鍾嘉暮,俞蘇杭雖然認為時不時把鍾嘉暮丟給張琦蘭不太好,但是仔細想想,她跟鍾聲也的確需要一點時間來過二人世界,便隻好委屈一點鍾嘉暮,在吃的上麵多補償他一些,平常周末多帶他出去玩玩,對於自己跟鍾聲的行為,俞蘇杭腦袋裏想起四個字來——狼狽為奸。
兩人晚上吃了西餐,鍾聲倒了兩杯葡萄酒出來,精致的玻璃高腳杯,盛著澄紅的葡萄酒,在燈光下微微晃著水紋,酒精的特殊香味微微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人嗅一下仿佛都要沉醉。
鍾聲將酒杯遞給俞蘇杭:“試一試?”
俞蘇杭其實酒量並不好,但不想破壞氣氛,還是伸手把玻璃高腳杯接了過來。
鍾聲說:“能喝多少是多少。”
俞蘇杭低頭,將酒杯湊到唇邊,抿了一口,又甜又怪異的味道立馬刺激了她的舌尖。
也不知是因為她的緣故,還是酒的緣故,她隻喝了幾口,臉頰便緋紅起來,腦袋也有些迷迷糊糊的,看鍾聲隻覺他愈發迷人璀璨。
她主動走到鍾聲跟前,整個人比往常都熱情大膽了,竟然自己坐去了鍾聲腿上,雙手挽住他的脖子,她低頭吻上他的唇,說:“阿聲,我好喜歡你。”
鍾聲吻了吻俞蘇杭,之後將她拉開一些,看她麵色神情有如少女,行為動作卻又偏偏風情萬種,不自覺想起霍桐正把葡萄酒給他時笑得曖昧的模樣,他明白些什麼過來,將俞蘇杭打橫抱去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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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蘇婧從噩夢中驚醒,她一身冷汗,再難入眠。
去主臥找靳尋,見他還沒睡,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她存疑:“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靳尋見她過來,不答反問:“過來有事嗎?”
蘇婧沒說噩夢的事,她心裏的那份不安全感又隱隱作祟起來,她問他:“靳尋,你真的要帶我去法國?”
靳尋表情淡淡的,說:“是。”
蘇婧的臉在黑暗中顯得有些蒼白,問:“你就不怕孩子的父親是鍾訊?”
靳尋頓了頓,說:“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孩子的父親是我。”
蘇婧有些失魂落魄起來,聲音低得嚇人,喃喃道:“對不起……”
靳尋沒答話。
見蘇婧單薄地立在那兒,靳尋從沙發上起身,走去她跟前:“快去睡吧。”
她沒看他,一雙大眼睛無神地看向地板,聲音是依舊的低:“靳尋,我很害怕。”
她楚楚可憐的表情落進他眼底,靳尋沒多說,隻讓她早點回房睡覺。
蘇婧依聲點頭,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