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黏得難受,後腰和肚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對穿了一樣,刺痛著。額頭被撞得不輕,漲漲地痛。
終於小車停了下來,兩兄弟開車到了郊區的一片小區。小區因為爛尾,隻有零星的住戶在這居住,不少房子都沒刷外牆體。
兩兄弟下車,將蘇靄從車上拉下來,毫不客氣地拖拽著,直接帶進一間二層小別墅。
門是李元安拿鑰匙開的,進了門,能看到還算整潔的客廳,齊全的家具。
一進房間,李元正就鬆開拖著蘇靄的手,徑直往一樓洗手間走:“我去上個廁所。”
“記得來拍照。”李元安笑道,轉頭,看到蘇靄一臉驚恐泫然欲泣的樣子,滿意地笑了笑。
“他把你當寶,我今天就代替他好好疼一疼你。”李元安摸著蘇靄的下巴,用力掐了一把,看到蘇靄因為疼痛和恐懼哭起來,笑得更開心了。
他連拉帶踹將蘇靄脫上二樓,一把將人推進房間。蘇靄被摔倒在床上,隻能蠕動著掙紮了兩下。看起來又脆弱,又可憐。
李元安“切”了一聲,在蘇靄驚恐的目光中解開自己的外套,慢悠悠脫下褲子,走到床邊伸手去扯蘇靄的衣服,扯了兩下,不知是因為冬天穿得多,還是蘇靄雙手被捆在身後,李元安隻能揪開蘇靄的外套,脫了他一隻鞋子。雖然折騰出一腦門汗水,可李元安還是覺得有些冷。
看著如果不是嘴上貼著膏藥就要哭喊起來、滿臉眼淚的蘇靄,李元安煩躁地罵了幾句,轉身下床要去找什麼東西。
在他背對蘇靄的一瞬,原本嬌弱可憐,隻能任人宰割的蘇靄一躍而起,雙手帶著細繩,狠狠纏上李元安的脖子,用身體和躍起的慣性把李元安撞到在地。
李元安反應再快,也想不到到手的羔羊還有反抗的能力和勇氣,他用來捆住蘇靄雙手的細繩此刻狠狠地勒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已經勒進他的脖子。剛才還在他手下哭泣顫抖差點被脫掉衣服的人此刻正俯趴在他身後,壓得李元安感覺自己內髒移位了。
他嘶吼起來,想要喊自己那個傻兄弟,後腦被狠狠地一撞,劇烈地疼痛讓李元安兩眼一暈,差點連拚命扯著自己脖子上繩子的手都鬆開來。
蘇靄忍了半條路,右手腕破了好大一塊皮,此時他拚上了全部的力氣,死死勒著李元安,用自己的腦門狠狠地撞對方後腦。
一下,又一下,蘇靄感受到身下的人漸漸安靜下來後,停下用頭撞擊對方。
然後,他雙手再次發力,用力勒緊手中的繩子,將裝暈的李元安徹底勒到胡亂掙紮起來。
蘇靄被李元安拚死反抗掀翻來。手上力氣稍稍一鬆,被勒得眼球凸出臉色發青的李元安已經迅速爬起身來。蘇靄原地一滾,抬腳踹在李元安臉上,腳跟將對方挺直的鼻梁生生踹歪,鼻涕鮮血糊了滿地。
塗闌遠遠跟著車,看到車到郊區的小區停下了,一喜,正要繞圈,他的摩托車直接熄火了。塗闌直接下車用走的,用一種輕鬆閑適的態度,慢慢靠近黑車停靠的小別墅。
然後,他走上前去敲門。
“有人在家嗎?”喊了幾聲,塗闌像個鬧事的學生一樣,罵了幾句,走到院子裏,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對著玻璃一砸——
“槽!”從廁所裏出來,一聲不吭站在門邊的李元正罵了一句,直接打開房門,他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塗闌一拳打在他腹部。李元正臉色一白,全身痙攣著後退兩步,捂著胃蝦子一樣弓起身來。
塗闌那一拳似乎打穿了李元正的胃,打得他瞬間就失去了戰力。隻能看著那個白衣服的惡魔大搖大擺走了進來,然後曲起膝蓋,又是狠狠一腳。
李元正最後的印象,是白衣惡魔不可思議般柔軟的身體,高高抬起的腿,還有頸部被擊中的劇痛,湧上來的黑暗。
輕鬆擺平李元正,塗闌輕手輕腳閃到樓梯邊。
他剛才故意砸破玻璃激怒屋子裏的人,就是為了能進到房間裏。此刻已經幹掉了一個,另外一個未免也太安靜了點。
塗闌安靜地等了一會,還是沒看到另外一個人出現,他猶豫了一下,迅速在一樓看了一圈,輕盈地往樓上走去。
塗闌上樓就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
李元安推蘇靄進的是二樓的主臥室,就在樓梯的左手邊。他也許是太過自信,又或許本來就是想要徹底傷害和打擊蘇靄,房門都沒有關。
塗闌一轉頭,看到的是嘴上還貼著一塊膏藥的蘇靄雙眼發紅,騎在一個青年身上,雙手用力拉著細細的繩子,對方已經被勒得口吐白沫,指尖臉都泛青了。
塗闌沒有立刻衝上前去,他比誰都清楚,現在的蘇靄正處在一個狂暴失去理智的情形中。強行衝上去,可能連他都會被攻擊。
塗闌看一眼被蘇靄勒得快要窒息的人,看著對方一臉淒慘的樣子,塗闌心情好了起來。但看到蘇靄發紅的眼睛,還有手腕上漸漸滲出的血,塗闌遠遠地,喊了一句。
“蘇爺,沒事了。”
蘇靄手頓了頓,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他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塗闌。即使是塗闌,也忍不住緊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