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街上閑逛,謝宜章的暗衛忽然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謝宜章覺得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了,便問道:“什麼事?”

“南元國有一夥人在市集跟涼城百姓鬧起來了,請殿下務必去看看。”

謝宜章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是舜香國與南元國本就剛剛停止戰爭,在涼城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作為太子是必須要去處理的,弄得不好會使兩國失和。

“知道了。”

謝宜章轉過頭跟夏雲依說:“雲依,你先跟趙月逛一會,我去處理好了就回來。”

夏雲依與趙月逛了一會兒,便失去了新鮮勁兒,準備去府裏歇息,涼城名字裏雖然帶了一個“涼”,可是溫度偏高,在外麵逛了這麼久夏雲依覺得有些口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猶覺不夠,又喝了一杯。

等了很久謝宜章都沒有回來,夏雲依準備先去歇息,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她覺得好熱,為什麼會這麼熱呢?是不是中暑了?

夏雲依迷糊中記得自己頭好痛,看見趙月無比焦急的臉,出於一個醫者的素質,她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喃喃道:“恐怕,我被下藥了。”

“青霜。”謝宜章的臉上已經滿是怒意。

“在。”許英在門外跪著說。

“徹查府裏所有的人,務必找出下藥的凶手。”

“是。”

謝宜章一臉沉重的望著床上的夏雲依,她睡得很從容,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看來她的藥裏麵還有迷藥,他說過要保護她,可是現在,他仍然保護不了她,幕後凶手仍然不知道是誰,他心裏實在是難以接受。

他握著夏雲依的手,靜靜的看著她,臉上大痛。他應該早有警覺,隻是因為他太放鬆了,才會這麼容易讓敵人得逞,他要付很大的責任。

趙月叫人給夏雲依準備熱水沐浴,加了些草藥在水裏麵,他覺得這樣夏雲依醒來之後會覺得好受一點。

夏雲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喊了一聲:“趙月。”

“夫人,您終於醒了,涼城裏沒有好大夫,都說沒法解您的毒,您還是自己把脈看看吧!”趙月一臉緊張地道。

夏雲依點了點頭,自己給自己把脈了起來,果不其然,她的體內還留有不少殘毒。

她分明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可如今懷孕了偏偏就無法抵抗這些毒了,幸好這次的毒也沒有蔓延到胎兒身上去,讓她鬆了一口氣。

“這確實是一種劇毒,好在我身體的抵抗性強,你按這個方子去抓一幅藥就行了。”夏雲依一邊說著,一邊寫了一張方子讓趙月去抓藥。

晚上的時候,謝宜章過來看夏雲依了。

“都怪我,讓你接二連三的遇到危險。”謝宜章說著就從桌上拿出幾個胡栗果遞給夏雲依。

夏雲依笑了笑,臉色卻仍有一絲疲憊:“怎麼會怪你呢?這人分明是衝著我來的。”

“不,我覺得是我牽連了你。”謝宜章還是一臉愧疚。

夏雲依坐在床上跟謝宜章說了好一會話,又覺得困了,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謝宜章仍然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殿下。”謝宜章在外麵叫離闕。

謝宜章知道青霜查到了什麼,輕輕的放下夏雲依的手,走到門口,關上門,說:“查得怎麼樣了。”

“回主人,屬下對府裏所有的人都查過了,藥是一個名叫翠竹的婢女下的,屬下找到她時她已經被滅口,屬下在她的屋子裏發現了殘餘的藥,府裏其他人均沒有可疑。”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翠竹是當初來涼城時母妃賜給他的,這兩年一直沒發現有什麼可疑,難道這次的事又是母妃做的?但是她們是怎麼聯絡的呢,青霜他們一直在監視府裏的人,沒理由發現不了她的異常,一定有什麼被忽略了。

謝宜章把府裏的事情全部交待下去,就帶夏雲依出去玩。

涼城因為是邊城,城外山清水秀,景色特別好,與南元國交界的地方遍地都是水果。夏雲依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地方,她曾經以為至尊閣是最漂亮的。

好大好開闊,鼻尖滿是泥土的芬芳和水果的清香。水麵很平靜,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倒影著雄偉的高山。這裏的動物也很多,夏雲依坐在草地上,輕輕地哼唱著曲子。

他們沿著小溪往上走,越走越發現血越多,“在那裏。”夏雲依看到了一個人躺在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