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今後不要以我女朋友自居,你不是,也不配。”許沉淵的毒舌倒是不分對象,刺的對方千瘡百孔,“好好做你自己,看在這幾年的情分上,有困難說不定我還能拉你一把。”
“阿淵,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是因為岑想麼?”莊靜茹被刺激地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就因為她說我是冒牌貨,所以你竟狠心地打破我們這兩年好不容易維係起來的平和?你不是一直在我身上回憶岑芸麼?如今就因為岑想的幾句話,竟要親手將自己對岑芸的思念斬斷?”
許沉淵一愣:是嗎?他真的是因為岑想的幾句話才做出這種決定?
不,岑想對他來說還沒那麼大的影響力,他隻是不想再有人打著岑芸的幌子接近他了。
沒錯,是為了岑芸,而不是因為岑想!
似乎再三肯定了心中的結論,許沉淵將心中的那一抹不對勁徹底拋開,冷聲說道:“別讓我再說第二遍,趕緊走。”
莊靜茹似乎也知道許沉淵的脾氣,她捂著嘴唇,眼中忍了很久的眼淚最終還是掉落下來。
不想讓許沉淵看到自己的狼狽,莊靜茹轉身跑開,出了大門,徑直開車離去。
大堂裏除了保安和電工,便隻剩下許沉淵一個人。他抬起頭,目光凜冽地從這些看了整晚好戲的人臉上掃過,莫名的寒意讓眾人打了個冷顫,然後紛紛轉身離開,沒有人再膽敢跟許副總待在一起。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林氏集團有兩個招惹不得的人:一個是總裁夫人岑想;另一個是副總裁許沉淵。
空蕩蕩的大堂裏很快沉寂下來,許沉淵看著地上那件銀灰色外套,鬼使神差地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然後若無其事地穿上,走了出去。
他想給孫騰打電話,可是掏出手機才發現,剛才為了讓電梯裏有光亮,他早已經耗盡了手機的電量,而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根本沒有必要做這件事。
岑想害怕,關他什麼事?他恨不得她越痛苦越好!
許沉淵開始嘲笑自己,他覺得是岑想每次對他的詛咒靈驗了,所以他整個晚上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孫騰大概以為今天他會和莊靜茹在一起,所以沒來,於是許沉淵沒有專職司機送他回家。
許沉淵雖然不認識路,可他有腦子,站在馬路邊上隨意攔了輛計程車,坐上後座,報了地名,便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閉目養神。
良久之後,一張略有些慘白的臉闖入他的腦海,仔細一看,卻是手機電筒昏暗燈光下,岑想縮在電梯角落的模樣。
許沉淵甩了甩頭,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冷笑:岑想什麼時候對他示弱過?剛才隻怕是故意用計,引起他為數不多的同情心吧?可笑他還真的上當了!
他和岑想的爭鬥才剛開始呢,他倒是想看看,岑想能護著林諳那個傻子多久!當年那個跟他形影不離的小丫頭,能在他手底下撐過多少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