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允許有絲毫脆弱(1 / 2)

岑想的聲音帶著幾許輕佻,說完之後,她看也不看莊靜茹鐵青的臉色,兀自往林諳身上一倒,低語道:“林諳,我好累啊。”

“媳婦兒別怕,我帶你回家。”林諳仍舊是一臉天真幼稚的模樣,可他眼神中卻閃過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沒管別人,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岑想的身上,然後將她橫抱而起,朝著外麵走去。

這一係列動作做的純熟自然,就好像已經排練過千遍萬遍一樣,任是誰也看不出來,他會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傻子。

林叔朝著許沉淵微微點了點頭,轉身跟在林諳的身後離開。

車就停在林氏辦公大廈的門口,林諳小心翼翼地護著岑想上車,林叔充當司機開車,朝著別墅而去。

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不知不覺間,岑想和許沉淵在電梯裏被困了兩個多小時。

岑想一動也不動地縮在林諳的懷裏,她靜靜地聽著身邊人胸腔的跳動,心中一軟:雖然他是個傻子,可卻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抓住的溫暖。

“林諳,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見不得那些傷害過我、踐踏過我的人,如今過的比我好,所以我隻是……不想在他們麵前,露出任何脆弱。我大概,真的變成徹頭徹尾的壞女人了……”

岑想呢喃著,想起她剛才出電梯的時候,分明腿軟地快要站立不住,分明要靠著林諳的攙扶才能穩住身形,可是她仍然驕傲的不願意讓許沉淵和莊靜茹看出她的軟弱。

她用犀利的語言傷害著別人,也維持著她那顆早就所剩無幾的自尊心。她嘲諷莊靜茹可憐可笑,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胡說,媳婦兒是最好的,我最喜歡媳婦兒了。”林諳有些童言無忌地說著,而這樣的話,卻是岑想能聽到的福音。

她嘴邊扯過一抹淡笑,眼睛一閉,暈了過去——或許隻有在小傻子麵前,她才能徹底卸下防備吧。

而岑想離開之後的大堂裏,莊靜茹抓著許沉淵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就要往外麵走,卻不防被許沉淵輕輕推開。

刹那間,莊靜茹臉上布滿了委屈,她緊咬著嘴唇,眼中有盈盈的淚光將落未落,看得人無端端生出一股保護欲。

許沉淵看著她,語氣冰冷:“你不適合做這個表情,再怎麼表演,也學不像。”

莊靜茹臉上的血色頃刻間消失殆盡,比岑想方才在電梯中的模樣還要蒼白。她自然知道許沉淵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管她這張臉再怎麼相似,她終究不是岑芸。

這兩年,她一舉一動都模仿著岑芸,大到岑芸的穿衣風格,小到臉上的表情神態,憑著她過人的表演天賦,再加上她這張臉,倒也能牢牢將許沉淵抓在手心,盡管她知道自己隻是另一個人的替身,但許沉淵默許,她也就甘之如飴。

可是今晚,岑想字字句句不離“冒牌貨”三個字,將她籌謀了多年的偽裝撕了個粉碎。

而現在,連許沉淵也容不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仿了!

“阿淵,我……”莊靜茹搖頭,不願舍棄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