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是個很細心的人,他雖然有錢買很貴的衣服,但是他看的出來岑想平時很節儉,所以他派人給岑想送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太貴重的東西,在岑想的承受範圍內。
岑想接過衣服道了謝,然後給秦澈發了個短信:
“衣服收到了,謝謝秦副總,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感謝你對我的幫助。”
“不客氣。”秦澈的回複簡單而直接,沒有太多餘的話,倒是讓岑想安心了不少。
不管怎麼樣,她也算是欠秦澈一個人情,隻能默默地把這筆債記在心裏。
岑想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之後,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提著昨夜從醫院開的藥,離開了酒店,一路瘸著腿朝著學校走去。
半路上她還在九味香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當早點。
九味香是K大學校旁邊最有名的早餐店,做的包子皮兒薄餡兒多,吃起來香噴噴的,特別美味,這也是岑想和許沉淵當初在外麵探尋美食的時候發現的。
整個大一學年,岑想和許沉淵有很多次都會來這裏吃早點,可是現在買包子的人卻隻剩下她一個了。
“小姑娘,今天你男朋友沒陪你來啊?”包子鋪的老板娘看見岑想,便順口問了一句。
“沒有。”岑想笑了笑,直接回答著,她不願跟陌生人解釋很多,便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推脫。
看樣子,為了避免老板娘再問什麼,她連九味香的包子都不能吃了。
而此時的岑想還不知道,現在的九味香包子鋪,以後居然會遷到林氏集團附近的美食街上,而眼前小小的店麵,在以後也會擴大好幾倍,生意好的不得了。
也正因為如此,以至於以後的岑想在林氏工作的那些年,基本上有條件都會買這家的包子,因為這是她對自己初戀最後的懷念。
回到學校之後,岑想直接回了寢室。現在的宿舍隻有岑想和張瑜兩個人住了。因為大二的時候,學生就可以申請不住校,王子晴和周晶晶都是宜城本地人,而且家庭條件不錯,所以早就沒住宿舍了。
而張瑜,她隻是外祖父家在宜城而已,自己的家也是在隔壁市,所以她和岑想倒是還留在宿舍。
王子晴和周晶晶在昨天晚會之後就離開學校了,張瑜也和男朋友在外麵過了一夜,所以誰也沒有發現岑想一夜沒回來。
岑想回寢室沒多久,張瑜也回來了,看到岑想跛著腳在陽台的水池邊洗衣服,不由得好奇:
“你這是怎麼了?腳出什麼事兒了?”
“昨晚的晚會,有人在我的鞋子裏放了圖釘,我上台唱歌的時候被圖釘紮到了。”岑想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並沒有提是誰做的,畢竟她沒有證據,這種事情也不好亂說。
“天呐!”張瑜簡直震驚,“誰這麼恨你啊,用這種辦法來折磨你?看過醫生沒有?有沒有傷到神經?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沒,皮外傷,就是看著有點恐怖。”岑想搖頭,然後說道,“這段時間上課可得麻煩你了。”
“小意思,我給你當人形拐杖。”張瑜點頭說道。
從剛進大學開始,張瑜的性子就比王子晴和周晶晶她們要好一些,所以也願意幫助岑想,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還不錯。
中午張瑜從外麵買了兩份飯,給岑想帶了一份,吃完飯後兩人睡了會兒午覺,下午就要去上課了。
因為岑想腳受傷,所以兩人走的很慢,等她們到教室的時候,班上所有同學幾乎都已經到了,包括許沉淵在內。
其實從大二開始,許沉淵便沒有跟岑想坐在一起,而是跟蘇博同坐。
蘇博看著岑想一瘸一拐地走進來,便用手肘撞了撞許沉淵的胳膊,示意他看:“岑想的腳怎麼了?怎麼包那麼多層紗布?”
許沉淵順著蘇博所說的話看過去,卻見岑想的右腳果真包著很多層紗布,可盡管如此,還是有血跡從裏麵滲透出來。
見狀,許沉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一種衝動讓他去問問岑想到底怎麼回事,而他的確也這麼做了。
“你的腳怎麼回事?”許沉淵走到岑想的身邊,開口問著。
岑想冷冷地看了許沉淵一眼,嘴角邊揚起一抹淡笑:“你現在才來問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了?真正該關心的時候,你推開了我。”
你推開了我。
一句話,讓許沉淵愣在原地,他想起昨晚發生在大禮堂後台的事情,那個時候他情急之下的確推了岑想,而岑想也摔倒了。
他本來覺得按照岑想的體力和能力,他輕輕推那麼一下,她是不太可能跌倒的,所以他以為她是故意的,於是便沒有多想,可沒想到她是因為腳受傷。
原來在那個時候,她的腳就已經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