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芸說完這番話之後,便掛了電話。
許沉淵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腦海中回想著“屍體”兩個字,總覺得按照岑芸的性格,會出什麼大事,於是他不過稍微思忖片刻,便毫不猶豫地打電話訂機票,準備去陽城。
“沉淵,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許沉淵的母親許蓮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問道,“這都要吃飯了!”
“媽,我有事出門一趟,可能這兩天不回來了。”許沉淵隻這樣交代了一句,然後大步踏出了房門,匆匆離去。
許蓮看著許沉淵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安。畢竟許沉淵這孩子,從小就懂事聽話,自從他們重新回到宜城之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許沉淵這樣行色匆匆的樣子了。
不過,許沉淵一向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許蓮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由著他了。
許沉淵定了最快去陽城的機票,當天晚上就抵達陽城,就近找了家酒店住著,第二天一早便按照岑芸昔日跟他說的地址,去找她了。
岑家在陽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住的地方自然價值不菲,許沉淵在小區門口打電話給岑芸的時候,是岑家的保姆接聽電話的。
“許先生是吧?大小姐現在在醫院裏昏迷不醒,不能接電話。”保姆的聲音傳來。
“她怎麼了?”許沉淵皺眉問道。
“昨天晚上就突然間昏迷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保姆說道,“醫生說可能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許先生,您是來找大小姐的嗎?我跟老爺夫人說一聲,讓他們派車來接您。”
“不用了,我現在在岑家小區的大門外,你告訴我醫院的地址,我自己過來。”許沉淵說道。
“那正好,您能不能幫忙把家裏收拾的大小姐的衣服順便給帶過來?醫院裏隻有我一個人在照顧著,走不開。”保姆說道,“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家裏會有人給你的。”
“好。”許沉淵答應了下來,反正是順便的事情,他也沒有拒絕。
掛了電話之後,保姆不知道跟誰說了一聲,很快就有人出來領他進了小區大門,直接到了岑家。
岑家看起來是富麗堂皇的,但是這對許沉淵來說卻不算什麼,畢竟他自己也是有產業的人了,更何況他還有個富可敵國的繼父,自然不會把岑家放在眼裏。
但是進入岑家之後,看到的東西還是讓他有些愣了。
岑家倒是布置的很溫馨很溫暖,客廳裏掛著全家福照片,各種擺件的旁邊也都放著照片,可是讓人好奇的是,全家福上有四個人,岑家的爺爺奶奶,岑厚雄以及岑芸。
所有的照片裏麵,都沒有岑想,似乎她根本不像是這個家裏的人一樣。
“許先生,您稍等一下,大小姐的東西在樓上,我馬上就去拿。”家裏的阿姨說著,準備上樓。
“岑芸住院昏迷,她父母呢?這個時候不在醫院,也不在家裏?”許沉淵本來沒那麼好奇的,但是他心中實在有太多的疑問,於是先挑起了話頭。
“老爺和夫人這幾天正好去外地出差了,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已經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也在趕回來的路上。”阿姨說道。
“聽岑芸說,她還有個雙胞胎妹妹?怎麼那照片上沒有她?”許沉淵問道。
阿姨一聽這話,像是防賊似的四處看了一眼,這才小聲說道:“幸虧老爺夫人和老爺子他們都不在,不然聽到許先生提起岑想小姐,會生氣的。”
“為什麼?”許沉淵皺眉。
“這個我也不好說,總之這件事情很複雜,許先生還是不要再問了,您不是還要去看岑芸小姐嗎?我們還是快去拿東西吧。”阿姨說著,帶著許沉淵上了二樓。
許沉淵從一間麵積很小的房間門口走過,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那房間很小很封閉,連個窗戶都沒有,裏麵隻有一個老式衣櫃和一張很小的床。
他很好奇,為什麼岑家富麗堂皇的別墅裏麵,還有一個這樣的房間。
阿姨似乎看到了許沉淵的動作,便笑道:“剛才那房間是岑想小姐以前住的,不過她已經很久不回來了,偶爾回來也是拿了東西就走。今天正好輪到要打掃她的房間,所以我才把門開著。”
許沉淵點點頭,跟著阿姨來到岑芸的臥室門口,他沒有進去,可隨著門被打開,隻一眼,他就看出了岑芸和岑想的天差地別。
岑芸的房間幾乎是岑想房間的三倍大,而且還有陽台,屋子裏的裝飾都是簡歐風,還帶著少女粉,很是夢幻。
比起這間房,岑想住的地方就像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老太太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