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員跟上麵的人打了報告之後,很快就有人通知了這個案子的隊長。
現在是大半夜,隊長剛在家裏準備休息,老婆孩子熱炕頭地,可是冷不丁被這麼一通電話驚擾,而且還要讓他大冬天寒風凜冽地往警局跑,他真是恨死岑芸的心都有了。
岑芸是傑森親自抓的,傑森是國際刑警特別調派到海城的,怎麼也不會冤枉這個女人吧?他們就等著抓到了於彤和那些綁架岑今的人,就立刻起訴呢,可是沒想到岑芸卻突然出了幺蛾子。
王隊長緊趕慢趕地匆忙趕到警察局,在兩個警員的帶領下跑到拘留室一看,眼前的場景差點沒把他嚇暈過去。
他趕緊背過身,不敢看拘留室裏的岑芸。
因為此時的岑芸,全身上下脫了個精光,也顧不得寒冷,就仰麵躺在拘留室的那塊硬板床上,臉上迷醉地嬌喘,一邊叫還一邊喊著許沉淵的名字。
她這樣子,好像是在幻想自己和許沉淵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得不說,岑芸身材很好,小腰一扭,整個人媚惑無比,隻是如果現在不是在警察局,如果她不是犯罪嫌疑人,恐怕所有人都要以為她這是在拍什麼片子了。
“怎麼回事?”王隊長聽著拘留室裏傳來的喘息聲,忙問兩個警員。
“我們也不知道,不久之前我們來巡視的時候,她突然間就成這樣了,踹強、抓頭發、脫衣服,不多久就衝著我們喊許沉淵,然後就這個樣子。”警員回答道,“她是不是有病啊?”
王隊長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然後說道:“看這樣子,她可能是有精神方麵的問題。你馬上聯係咱們一直合作的那幾個精神科專家,讓他們明天來局裏一趟,給她做個檢查。如果她真是精神有問題,這個案子還不能這麼判了。”
“是,隊長,我馬上聯係。”警員回答著,然後去聯係了。
現在是冬天,穿著衣服都覺得有點冷,更何況岑芸這種不穿衣服的?在沒確定她精神是不是有問題之前,總不能讓她凍死吧?
所以王隊長找了個值班的女警員過來,幫岑芸把衣服穿好,又給她打了鎮定劑,看著她睡著之後,才鎖好了拘留室的門,離開了,但是她怕出什麼問題,也是隔一段時間過來看一次。
與此同時,岑芸被抓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岑厚雄的耳朵裏,他就岑芸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岑芸從小身體就不好,怎麼可能吃這樣的苦?他立即從陽城飛到了海城,準備利用他手中的人脈,替岑芸活動活動。
第二天的時候,精神科的專家就過來了,說是給岑芸做個精神鑒定。
岑芸被帶了出來,這次她沒發瘋,看似十分配合的做完了堅定,但是專家卻仍然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專家的意思,是還需要觀察研究幾天,才能確定她的病情。
而這段時間內,警察局也在大力搜捕於彤和那些開車綁架岑今的人的下落,好在功夫不負苦心人,三天之後於彤在一個四五線小城市的汽車站落網,而那些開車綁架的人,也從車牌號碼追查起,一個個順藤摸瓜地都揪了出來。
很快,傑森和王隊長就對這些人進行了審問。
可是審問的結果卻是讓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包括於彤在內,犯案的一共四個人,所有人都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去綁架岑今的,可是他們卻異口同聲的咬定,指使他們的人是個男人。
那男人長什麼樣子,他們都沒看清楚,因為是晚上在光線不明的路燈下碰頭的,而且他們是先收了錢才辦事的,但是沒有轉賬記錄,錢全部是當麵給的現金,都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鈔票,但不是新鈔,根本沒有辦法追查這筆錢的來源。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根本沒辦法證明是岑芸指使的。
而就在警察局的調查陷入僵局的時候,岑厚雄帶著律師上門了,這是他替岑芸找的律師。
律師在來之前,很顯然已經將事情大致的經過都了解清楚了,岑厚雄被請到了待客室,畢竟是豪門企業的董事長,不能怠慢。
而律師則去了審訊室,和岑芸並排坐著,對麵坐著傑森和王隊長。
有傑森在的地方,王隊長自動充當了速記員,手中拿著紙筆,準備記錄下這次的對話。
“隊長你好,我姓周,是岑芸小姐的代理律師。從現在開始,我的當事人不會開口說任何一句話,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代為出麵。另外,我當事人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我希望警局能批準我當事人入院觀察。”周律師一坐下,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著。
“這個我們稍後再談。”傑森說道,“我在現場親手抓住了你的當事人,她的房間裏有視頻接收器,與廢棄水泥廠發現的監控攝像頭配套,她就是這件案子的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