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當時的情形,趙景逸猛地打了個寒顫,當時一時衝動將她殺死,他恐慌極了,害怕極了,生怕有目擊者站出來指認他,大概是他那天運氣特別好,天色將晚,不僅沒人看見他殺人,大廈裏的監控設備還出了故障,根本沒拍到他跟謝韻一前一後去頂樓的情形。
他跟謝韻一直談的是地下戀愛,她死之後,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自殺,竟沒有一個人懷疑到他身上,他這才放下心來。一年過去了,他把這段記憶壓在了腦海深處,都快忘記了,卻沒想到,謝韻的鬼魂會突然找上門來。
趙景逸恐慌地後退,他不想死,他現在事業發展得正好,在蘇氏百貨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好不容易才騙取了劉雅琴的信任,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去冒充蘇明遠的骨肉,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蘇家的一切以後就是他跟他兒子的,他舍不得死,他不能死!
體內突然迸發出一股力量,他突然轉身向著大門口跑去,謝韻詭異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還想逃,你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趙景逸明明已經快跑到門口了,可是雙腿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絲毫動彈不得,他低頭一看,長長的黑發猶如藤蔓一樣緊緊纏在他的雙腿上,那些發絲就像活了一般,拚命地收緊,越勒越緊,就像鋒利的鋼絲一樣割破了他的褲子,向著他的皮肉裏麵狠狠割去。
一根根發絲嵌進了皮肉,鮮血瞬間湧了出來,他痛苦地慘叫,拚命掙紮,他的手四處亂摸,在茶幾上摸到了一把水果刀,他迅速抓到手裏,用刀拚命割那些發絲,可是發絲堅韌如鋼,不管他怎麼用力都割不斷,他驚恐至極,發瘋似地揮舞著刀,絕望地嘶吼,“為什麼割不斷,為什麼?”
謝韻發出桀桀怪笑,她飄到趙景逸的麵前,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快要貼到他的臉上,血淋淋的嘴張開,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我說過,今天是你的死期呀,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語畢,她的發絲就像春草一般瘋長,一根根在空中飛舞,然後全都纏向了趙景逸的身體各處,另有一小縷發絲觸手一般纏住了趙景逸手裏的水果刀,輕輕一拽,就將刀給奪了過去。
“你欠我的債,就用一百零一刀來還吧。”謝韻伏在他的耳邊,怨毒地說道。
“不要,小韻,求求你放過我。”趙景逸恐懼地求饒。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謝韻右手一抬,淩空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腦袋打偏到一邊,臉上留下一個血手掌印。
發絲就像蛛網,將趙景逸整個人裹住,令他動彈不得,水果刀上下飛舞,一刀一刀淩遲著他的血肉,鮮血滴答滴答地流,淒慘的嚎叫響徹整個房間。
謝韻將力道控製得剛剛好,每一刀都會讓他痛不欲生,卻又不會致命,留著他一口氣,一遍遍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