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他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選擇。”想起江銘晟,我覺得我比洛慧是幸運的。
“具體呢?”洛慧對我模棱兩可的回答理解不透。
“他去美國了,找到了他自己的人生定位,我也找到了現在值得我愛也愛我的人。”其實拋開那些刻意隱瞞的過程,我和江銘晟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
“你說的值得你愛也愛你的人,是指江銘晟嗎?”即使上次已經親眼目睹,她仍然還是不敢確信,我竟然會和一個沒有可能會交集的人走到一起。
“是的。”我肯定了她的不肯定。
“你們怎麼認識的?”我知道她已經在慢慢嚐試接受這個事實。
“很久前了,具體是哪件事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就是那樣認識了。”
我是多麼不想提起那段往事,我也是多麼不想欺騙洛慧,可是我沒有勇氣去揭心裏那道已經結疤的傷口。
“他是真心愛你嗎?”她又問,眼裏一片失落,或許提起愛這個字眼,會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
“恩!”使勁點點頭,我確信江銘晟是愛我的。
“唉,真沒想到初戀的成功率這麼低,如果早知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當初就不該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洛慧感歎著,我一邊聽著她的感歎,一邊整理著淩亂的思緒。
出了星巴克已經是下午三點,我們整整在裏麵坐了五個多小時。
和她道別後我沒有立即回憶園,而是沿著那條繁華的馬路走了很長時間,直到我接到江銘晟來的電話。
“在哪呢?”他問。
“逛街呀。”我笑答。即使心裏十分難受,聽到他的聲音我還是覺得很欣慰。
“是逛街嗎?我怎麼覺得像是逛馬路?”
“難道你又找人監視我了嗎?”我抬眼看了看四周。
“沒有,我是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我鬱悶的再次打量四周,沒看到他人啊。
“你在哪呢?”
沒人回複我,電話裏是嘟嘟的忙音,我剛把手機放進包裏,身後傳來了車鳴笛的聲音。
迅速回轉頭,映入眼簾的還真是江銘晟的車,他就坐在車裏笑望著我,看來肯定是老早就盯上我了。
我走過去對著他半敞的車窗問:“你怎麼在這?”
“除了說我跟蹤你外,其它任何的理由都可以任你想象。”
多麼酷的回答,又是多麼懂我的回答,其實我就想問他是不是跟蹤我來著。
“那你現在去哪呢?”我想如果他準備去憶園,我剛好可以搭順風車。
“回家。”簡短的兩個字,我立正了身體,對他揮揮手說:“好,拜拜。”
“拜什麼?上車。”他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將我拉到另一邊坐進去,然後沒等我反應就已經係好了安全帶。
“如果你是要特意送我回憶園就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的。”怕麻煩到他,我拽了拽他名貴的西裝袖口。
“誰特意送你了?難道你不回憶園嗎?”他挑眉,表情疑惑。
“可你剛才明明說回家的呀!”
“是說回家,憶園不算家嗎?你自己都說了不要再做我的情婦,那憶園我不當作是家,難道還當作是金屋藏嬌的地方嗎?”
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堵的我是啞口無言,好吧,是我理解錯了不能怪他自從遠洋集團招聘的法律顧問團lg入選後,劉浩激動的連續一周每天下午四點準時開會,並且七天如一日的重複著同樣的內容,開到最後隻有他一個人在台上滔滔不絕,而底下的人則各忙個的“今晚牛郎要約織女嗎?”我拿著手機給江銘晟發短信。
他會不會回我短信我一點也不期待,三年隻回過我一次短信的人期待不起。
會議開了一個小時,結束時剛好五點,我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手機傳來了短信的提示:“牛郎今晚有約,織女排隊。”
生平第二次收到江銘晟的短信,他竟然讓我排隊,一群烏鴉從我頭頂無情的飛過,我迅速回了一條:“織女若不能插隊,隻好另尋牛郎。”
他沒再回我,想必是被我這條短信氣的不行,我竟敢跟他說要另尋牛郎,這對唯我獨尊的江銘晟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想到晚上江銘晟也不會去憶園,我鬱悶的一個人逛起了商場,兩個小時過去後,興趣乏乏的買了兩套內衣打道回府。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剛到憶園門口就迎上了江銘晟下車,當下心裏一陣竊喜,但嘴上卻蠻橫的說:“喲,和織女約會這麼早結束啦?”
他雙手環胸笑的很邪惡,反過來問我:“你呢?這麼早回來,沒找到牛郎?”
“我會找不到牛郎?”假裝很好笑的大笑兩聲,說道:“我剛和牛郎逛完街回來!”
“哦”江銘晟將目光移向我手裏的購物袋,好奇的問:“牛郎送的?”
我點點頭,心想反正他又不知道裏麵是什麼,結果還真是悲劇了,他趁我不備,伸手奪過我的購物袋,隻瞄了一眼就撲哧一笑:“送內衣啊?”再低頭看一眼:“還是這麼性感的內衣。”他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