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喝些什麼?”一名服務生熱情的走過來詢問,我隻顧盯著江銘晟,並沒有注意。
“小姐,請問要喝點什麼嗎?”他又重複的問了我一聲。
“哦,不用了。”
我終於回過神,連忙搖了搖頭。
他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江銘晟的時候,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小姐,你眼光很好。”他不明所以的感歎。
“然後呢?”我好奇的問。
“他是我們這裏最有錢也是長的最好的男人,可是”
“怎樣?”
“這裏的每個女人都想打他的主意,但我還是好心的奉勸你一句,玩玩可以,但是別指望他對你動情”
我有些發愣,他以為我是不理解,又補充了句:“看似多情的男人,往往是最無情的!”
“哦,好,謝謝提醒。”
他當我是會意了,轉身去了別的地方,我繼續凝視著江銘晟,他是比起兩年前,更有男人味了。
我一直盯著他,終於被他敏銳的覺察到了,犀利的眼神往我這邊一掃,我立馬低下頭,順手抓起一旁的雜誌翻了起來。
其實以我的光線,我能看到雜誌上什麼呢聽到一陣皮鞋走動的聲音,心跳驀然開始加快,這個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扔下手裏的雜誌,我拿起一旁的手提包,轉身向外走。
“你等一下。”
其實現在的我,根本就有把握江銘晟認不出,別說我化妝化的自己都不認識,頭頂的帽子就已經遮住半隻臉,再加上卷發早已經拉直,穿的衣服也和以前有著天嚷之別,不管是從哪個角度,都已經看不出當年季來茴的影子。
我沒有因為他在身後喊我就停下腳步,而是繼續疾步往門外走,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身後呐喊:“來茴是你嗎?”
衝出鳳舞九天的大門,我迅速藏到了拐角處,江銘晟果然追了出來,盯著門前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路人,近乎咆哮的喊了聲:“季來茴,剛才是你嗎?”
他的聲音明顯是喝醉了,而且還醉的不輕,一個男人追了出來,上前一把穩住他:“江哥,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戴炎,剛才我我看到一雙眼睛很像她,很像,很像”
這個叫戴炎的男人我聽江母說了,是江銘晟這兩年形影不離的司機,江母說自從以為我死了以後,江銘晟就不再自己開車,找了一個人替代嚴無常,也找了一個人替代我,自欺欺人的讓自己相信,曾經他生命中視為最重要,也最親密的人,從來一個都不曾離開過。
“江哥,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你隻要每次喝醉,看見誰都會說像她”
看來這個戴炎這兩年已經博得了江銘晟的信任,至少他知道江銘晟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
和煦的陽光,慵懶的照射在萬物複蘇的大地上,遙望天際,藍天白雲下,一切都是嶄新的氣息。
迎著太陽的方向,我默默的告訴自己:“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季來茴,你現在的名字——慕衾影。”
我坐在化妝鏡前,化著精致的淡妝,今天要去麵試,愛奇瑞文化傳媒集團。美國人合資,應聘的職務設計專員。
一件紫色的上衣,搭配一條純白的喇叭褲,腳踩一雙三寸高的黑色高跟鞋,瀑布似的長發披在身後,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除了臉色稍稍蒼白了一些,其它各方麵還是和過去一樣,嬌美動人。
拿起一盒橙色的胭脂,我在兩個臉頰熟練的刷了幾下,這兩年學會的東西很多,特別是化妝,不管是淡妝濃妝,對我來說,不過是花費的時間多少而已。
結束了裝扮,我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凝視了很久很久。
江銘晟變了,我也變了,我們都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的改變了。
如果說我唯一沒有改變的,可能就是我仍然喜色紫色,一種代表憂鬱的顏色29歲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即將耗盡,可是這些年,除了愛情留下的傷痕外,我什麼都沒有。
收起心事,藏起失落,偽裝堅強,掛上自信的笑容,好,從今天起,要把季來茴的人生當成慕衾影來過!
愛奇瑞在b市也是相當知名的外企,坐落於繁華的地帶,站在摩天大廈的門外,作了個深呼吸,我帶著重生後所有的自信邁了進去。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前台小姐親切的詢問。
“我是今天過來麵試的。”我衝她微笑。
“請乘電梯到十三樓會議室,會有人接待你。”
她指著電梯的方向,我道了聲謝謝優雅的轉身。
到了會議室,剛一落坐,就有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跟我握手,並且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人事科長鄭海嶼,你是慕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