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無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身子努力的想要去拉住方恩諾,可剛剛做完的手術加上腰椎麻藥的作用,男子根本無力阻攔。
方恩諾被脅迫著亦不敢輕易反抗,自己本是有槍,不說大意放在了行李箱中根本沒有隨身帶著,更是讓方恩諾絕望的是,這些士兵的訓練有素,自己根本不得動手,眼下隻能見機行事,所幸大家展示均無性命之憂。方恩諾回頭溫柔的笑著說道:“我叫方恩諾,上官先生您剛剛進行了腰椎穿刺麻醉,請不要亂動。”
上官睿雙目微閃,似乎訝異於方恩諾的平靜與溫柔,不覺低低一笑,點了點頭道:“方小姐”
說罷,疲憊的闔上星光點點的雙目,低唇喃喃道:“方恩諾~”
方恩諾秀眉微蹙,略帶不安的看著上官睿緊閉的雙目,雖然在姐夫的刻意教導下自己已經可以完成這樣的腹部手術,但是第一次主刀實在有些不放心。所幸看起來傷勢很重,但子彈並未傷及重要髒器和大動脈,而是嵌入肋弓處,減少了不少損傷。方恩諾盯著上官睿有節律起伏的胸腔悄然鬆了口氣。
士兵冷眼看著方恩諾小心謹慎的模樣,冷笑道:“女人,你怕他死?”
方恩諾紅唇微揚,抬頭對上士兵冰冷的雙目,低聲道:“你也不想讓他死不是嗎?”
士兵聞言微微皺眉,麵罩中露出的雙目帶著一絲皸裂的疑惑,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大膽的女人。
方恩諾見士兵並無下一步的動作,心中越發清晰自己的猜測,這群人的目的不在於錢財和傷人,也許與飛機上的某個人有關,也許至於這架飛機本身有人,又或許,他們打算通過劫持飛機傳遞什麼訊息,不論是什麼,從提供這樣的治療環境來見,便是不希望飛機上的人死。
士兵冷眼看著方恩諾探究的雙目,抬手捏住方恩諾的下巴,手套粗糙的質感讓方恩諾心下一震,士兵似乎很滿意方恩諾的恐慌,就如同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冷聲道:“女人你太得意。”
方恩諾低眉淡淡掃過士兵的手套,看起來不起眼的黑色手套,其外側用了英國最新的技術,能夠保證透氣的同時增加摩擦力,保護手指且可不費力的拿槍射擊,右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處似乎有些看不清的小設計。這個軍用手套是由英國皇家軍事學院設計研製,並贏得了學院的設計獎,但是室友的男友是皇家軍事學院的大一新生,甚是崇拜的讓室友畫了這副手套,當時是素描本,真品這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士兵的身份恐怕遠比她想的要複雜。
“不敢”方恩諾素來知曉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自然不會與士兵硬杠,順著士兵的話便笑著說道:“謝謝您”
“謝我?”士兵眼中浮現無限好奇,微彎的雙目顯示出極好的心情。
“嗯,是你救了他。”方恩諾指了指已經陷入昏睡上官睿低聲應道。
士兵低頭半是嘲諷半是玩笑的看著方恩諾道:“你叫方恩諾,我記住你了,現在,回飛機上,乖乖聽話”
方恩諾悄然鬆了口氣,此刻在飛機上與眾人一起,遠比跟在一個身份不明,喜怒無常的男人身邊要安全的多,方恩諾回頭看了看上官睿,再次確認上官睿的安全,方才轉身朝外走去,剛走兩步便被士兵用黑布蒙上了雙目,拉扯著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