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滿倉和關滿庫是在天要擦黑的時候才回來的,一回來關滿庫就氣咻咻的發火:”滿月那個死丫頭,不但不幫忙不說,還說我是罪有應得,大姐那裏也是找各種借口推脫,我算是看明白了,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別人都靠不住!”

李月芝也是一臉不忿:“真是的,咱家這些年來給大姐家弄了多少好東西,現在有事了卻啥也靠不上,那些東西拿去喂狗,狗都知道衝咱親熱的叫幾聲。”

這話楊秀翠怎麼受得了,當即和李月芝吵了起來,楊飛芳也不嫌事大的在旁邊添油加醋,拱的楊秀翠的火氣更大,聲音尖利無比,甚至後麵還上手去撓李月芝。

滿倉和關滿庫是在天要擦黑的時候才回來的,一回來關滿庫就氣咻咻的發火:”滿月那個死丫頭,不但不幫忙不說,還說我是罪有應得,大姐那裏也是找各種借口推脫,我算是看明白了,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別人都靠不住!”

李月芝也是一臉不忿:“真是的,咱家這些年來給大姐家弄了多少好東西,現在有事了卻啥也靠不上,那些東西拿去喂狗,狗都知道衝咱親熱的叫幾聲。”

這話楊秀翠怎麼受得了,當即和李月芝吵了起來,楊飛芳也不嫌事大的在旁邊添油加醋,拱的楊秀翠的火氣更大,聲音尖利無比,甚至後麵還上手去撓李月芝。

一屋子的小孩被嚇得大哭,整個院子都鬧哄哄的。趙聲穀將關遠拉在一旁,小心的捂住他的耳朵。

關河被吵得額上青筋暴露,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夠了,瞎吵吵什麼,都給我滾回房間去。”

大家看關河生氣了,都不敢再撒潑,各房領著孩子灰溜溜的回屋了,趙聲穀也趁機拉著關遠回了房裏。

趙聲穀對關家的感情複雜,他對關家人沒什麼感情,但畢竟在這個家裏住了這麼幾年,也不希望關家出事,另外他更擔心關遠被連累。

關遠看趙聲穀一整天都皺著眉頭,不禁問道:“哥,你究竟咋了,今天一天你都這樣。”說著用手扒了扒趙聲穀的眉頭:“你這樣我難受。”

趙聲穀回過神來,“小遠,我擔心關二叔的事情會牽連到你。我真怕你會受到傷害!”說完,用雙手把關遠抱得緊緊地。趙聲穀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為看見過屯裏□□一個地主,連家裏三歲的孩子都沒放過,被人砸的頭破血流,還有人朝他們身上吐口水。

趙聲穀很迷茫,他不知道那個小孩子犯了什麼錯要被這樣對待,隻要一想到關遠也會被這樣對待,他就心裏發慌。

感到趙聲穀的手臂在顫抖,關遠不禁有點後悔今天這樣做,早知道就想個隱秘的法子整治關滿庫了。“哥,我受啥牽連,那隊長不都說了隻要二叔一個人去接受改造嗎?”

趙聲穀看關遠也皺著臉,強打起笑容:“是我想左了,沒事的。”

“那你真的笑一笑,你這樣假笑不好看。”關遠給趙聲穀做了個鬼臉。趙聲穀果然被他的樣子都笑了。被關遠這麼一打岔,趙聲的穀的心情好了很多,倆人把這件事情放下後,趙聲穀抱了柴把炕燒熱,蓋著被子進行每日例行得講故事。

而其他幾個房裏除了小孩子,都沒睡著。楊飛芳捅了捅關滿倉:“哎,你二弟這樣,以後咋辦?”

“啥咋辦?”關滿倉沒懂楊飛芳的。

“我說你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你二弟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不會被連累?還有他不能幹記工員了,那二房那麼多孩子,我們不就吃虧了!”

“那你想咋地?”趙聲穀沒弄懂她想幹什麼。

“咋地,分家,再住在一起趙老頭給的錢遲早要被你媽全給了別人,現在分家咱還能落點。”

楊飛芳的話說在了關滿倉的心坎上,他這幾天也一直在琢磨這個事,不過關河那關過不了說啥也白搭。“哎,再說吧。”說完蒙著被子就睡了。

楊飛芳氣得捶了他一下背。

其他兩房的房裏也各自有各自的計量。

第二天一早,關河將關太明也弄去上工了,李月芝不同意:“我家太明還是個孩子咋能去做重活”

關河板著臉:“他還是是個孩子?屯子裏誰家這麼大的男娃還呆在家裏的,趕緊的,收拾收拾一起去上工,就先從三等工分掙起吧”

關河一出口,李月芝隻好歇下了心思。

今天趙聲穀還是在昨天那快地,關遠也就在昨天那塊空地上帶了一天,放工的時候,趙聲穀神神秘秘的對關遠說;”一會兒給你看樣好東西。”

關遠望天,一般趙聲穀這麼說的時候就是在地裏找著了什麼吃的東西,果然一回到房間,趙聲穀就把藏在衣服的東西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