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在國公府用完午膳便以自己要趕快回宮向哥哥報告新月的事為由,帶著秋兮就先離開了,媛妃難得回一次娘家自然要多呆,就不會與柳蔓一起回宮了。
在馬車上秋兮問:“你說今天在徐國公府發生的事是誰所為?”
“你說什麼事?”今天在國公府可是一件事套著一件事。
“我說的是製造你和徐三公子同處一室的假象的是誰?會是新月嗎?”
“新月的目的隻是要我死,他才不會如此費勁,此人要的是離間我和國公府,你想想李西鶯是依靠誰的鼻息而活,而她所依靠的人又是依靠誰的鼻息而活,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李西鶯依靠李西瑞的鼻息而活,李西瑞依靠皇後的鼻息而活,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皇後。”秋兮分析著。柳蔓聳了聳肩膀嘴角苦笑。兩人此時心如明鏡就都不再言語。
柳蔓的馬車走在昌盛街上,柳蔓聽見外麵有小販的叫賣聲,不由掀起車窗簾,看見外麵已經下起了鵝毛雪花,秋兮急忙過來要放下車窗簾:“外麵寒氣重。一會凍壞了可怎麼辦?”柳蔓的手卻已經僵在那裏了,秋兮順著望出去,隻見一個婦人正在雪天了買布,因為雪花落在布上會把布打濕,那人就不停的在掃雪,那個夫人秋兮認識,她是鍾雲的母親,秋兮想啊,這真是一出宮什麼樣的人都可能是老熟人,秋兮握住柳蔓的手,替她關上車窗。柳蔓悠悠的講:“她沒了女兒。生活的意義就少了許多吧,現在看來過的並不好。”
“要不我下去給她一點銀葉子?”秋兮問。
“不用,她是不會收的。如果她是一個有貪念的人,當初就不會離開了。”柳蔓收拾好心情,繼續向白甘的府邸走去。
到了白甘家,柳蔓才發現他家就在勤王街的林府旁邊,這裏是柳蔓最不願意來的地方,柳蔓看見林家老宅已經被貼了封條,秋兮知道柳蔓的心思,想到今天才聽新月講林蕭死了,現在又來到林府怕她支持不住,急忙扶著柳蔓,柳蔓對秋兮搖搖頭,一陣苦笑,那白府的管家見有人來,急忙來招呼。秋兮道:“這位是十四公主,今天特意來看望白夫人。”那管家見是來見夫人的忙說:“夫人現在不方便見客。”
“我知道。我就是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柳蔓自然知道芸娘不方便。那管家正在為夫人的事發愁,見柳蔓可以幫助解決,當然樂意領著他們進去。進到裏麵柳蔓才發現徐顏辰已經在裏麵等候了。柳蔓好奇:“今天不是國公夫人的壽誕嗎?你為什麼不回家祝壽卻要在這裏?”
“那個家裏沒有我容身的地方,我在與不在根本沒人在意。”徐顔辰說的淒涼,看著柳蔓接著說:“我從你那裏出來就發現白夫人身體似乎不對,於是叫人去通知叫了我父親,可是我父親根本不會管此事,直接一個管家就把我打發了,我隻好帶著白夫人回到白家。”
“那白夫人現在情況如何?”柳蔓還是比較關心芸娘和她的孩子。
“我又不懂,也不能進去,隻是聽出來的人講好像很麻煩。”徐顔辰一個大老爺們那裏知道這些彎彎道道。柳蔓給秋兮側了一下臉示意秋兮去看看。秋兮急忙跑了進去。不一會秋兮出來講:“看起來的確很麻煩,聽穩婆講孩子是腳向外麵,害怕一會也會是腳先出來。”
“你快去宮裏請太醫來看看。”柳蔓見情況不妙急忙指揮秋兮回宮。秋兮騎著白府的一匹快馬就往皇宮的方向跑。
很快秋兮把太醫找來,也不是很放心急忙隨著太醫一起進去看芸娘,柳蔓依舊陪著徐顔辰坐在大廳裏,柳蔓看著徐顔辰問:“你和白甘很熟嗎?”
“是的,我們是在惜雨軒喝酒的時候遇見的,我們一見麵就覺得很投緣,一聊天才發現我們連興趣都很相同。”徐顔辰仿佛在腦海裏回憶著大家見麵時的情景:“他和芸娘結婚我還來喝了喜酒的。”柳蔓看著他回憶的樣子聽著他講以前的事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與白甘見麵,不由也笑笑。徐顔辰看見柳蔓笑問:“你和白甘怎麼認識的。”
“第一次是當時鳳城封鎖城門,而我從牆頭越進來被他給抓住;第二次是他在軍營的湖邊洗澡被我和秋兮碰見。”柳蔓想起這些仿佛就在昨天。徐顔辰聽了以後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啊!公主與白甘還有如此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