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將軍在前線打仗我理應照顧好他的家人的,可是我竟連他有夫人,而且夫人還懷有孩子的事我都不知道,這是我的照顧不周。”如果不是今天遇見芸娘或許自己永遠也不會去打聽白甘的家事。
“公主,你看是個大胖小子。”秋兮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孩子進來,柳蔓走近一看這孩子的眉目還與芸娘有著幾分相似,但是再仔細一看也會覺得和白甘很像,或許這夫妻相就在這孩子身上體現了。徐顏仇第一次見到新生的孩子,想用手去碰他,又怕自己毛手毛腳的傷著孩子,正在猶豫的時候穩婆進來講到:“不好,夫人血崩了。”
柳蔓一聽就隻大事不妙,再也顧不得禮儀急忙往芸娘的房間衝去,太醫本來在給芸娘止血見柳蔓進來本想給柳蔓施禮,柳蔓對他一揮手問:“怎麼樣?”太醫把柳蔓拉到一邊悄悄的說:“恐怕不行了,公主還是去向她講幾句話,看看她還有什麼心願。”
柳蔓走到芸娘的床邊,芸娘似乎感覺到有人來了,睜開虛弱的眼睛看了一眼:“公主。”柳蔓在床邊坐下:“恭喜你,你給白將軍生了一個兒子。”芸娘笑笑,看了一眼秋兮抱著的孩子,可惜自己現在已經沒力氣去抱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很清楚,這個孩子的到來自己怎麼也沒想到是自己的催命符,可是自己一點都不厭恨這孩子,隻是可惜自己沒辦法陪著他長大,虛弱的說:“我沒有來得及給孩子留下什麼東西,隻是給他備了幾件他小時候穿的衣服,待他長大你告訴他,我很愛他,我不希望他能加官進爵,隻希望他快樂。把孩子交給白甘,告訴他芸娘此生能遇見他是我三生的福氣。芸娘很知足,芸娘不希望他惦記我一輩子,如果可以他還是為這孩子再找一個娘,不要讓孩子在長大的路上少了母親的關愛。”芸娘在向柳蔓交代遺言。柳蔓看著芸娘的眼睛,強控製住情緒笑著說:“你們夫妻的甜言蜜語我為什麼要為你傳話,你今天到國公府是想打聽白甘的消息吧,我告訴你白將軍在前線的仗打得很好,就連皇上都說他回來我都要跟著一起封賞,到時候我不要自己的封賞,求皇上封你做誥命夫人可好。”
“公主,我心裏什麼都知道,你不用寬慰我,我隻是怕自己一會睡著了,這些話就沒辦法講了。”芸娘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很清楚,她現在恍惚中都看見自己的親人來接她了,自己很高興可以再見自己的父母親人,於是伸出手就要去拉。“哇”那孩子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一下大哭起來。柳蔓覺的芸娘還有話要講,急忙上去拉住芸娘伸出的手,芸娘道:“幫我照顧好孩子和白甘。”隨即芸娘發出一聲重重的斷氣聲,那隻握在柳蔓手裏的手一下也沒了力道,重重的垂了下來。“芸娘!”柳蔓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可是床上的人已經沒有任何動靜,柳蔓看著這樣的芸娘想起自己的到來也是要了自己的娘的命,自己的娘一定也向芸娘一樣不曾憎恨過自己,隻是希望自己快樂,那麼現在的自己快樂嗎?一行清淚流了出來,自己現在每天都是在算計中過,不是自己算別人,就是別人算自己,也許自己的快樂就是在算計裏。
徐顏辰見柳蔓從屋裏出來急忙問:“怎麼樣?”
“死了。”柳蔓眼角含著淚,目光呆滯的講。徐顔辰一聽就要往裏麵衝,柳蔓一把抓住他:“你別進出,你進去也救不了她,你是帶兵打仗的人應該避諱這些血光。”徐顔辰被柳蔓說動了,自己一個外人去看現在的芸娘確實不妥。
“那麼現在我們首先要解決的是芸娘的後事和這個孩子的事。”柳蔓講到:“芸娘有家人嗎?”
“沒有,芸娘與白甘二人自小都是孤兒,兩人自小一起長大,芸娘以前就是在鳳城賣一些花草為生,嫁給白甘以後就沒有再從事以前的生意了,對於以前有些什麼朋友我不是很清楚。”徐顔辰講著。柳蔓覺得這三人怪不得如此投緣,原來都是一些苦孩子長大。隻是沒想到譽滿鳳城的花匠芸娘就是白甘的妻子,想起自己當初在林家。聶成送林蕭一株滴水觀音,還十分驕傲的講:“這是芸娘種的。”
“那白夫人芸娘的喪事我會向皇上稟明。讓皇上來主持。隻是這孩子……”柳蔓看著秋兮懷裏的孩子就不知道怎麼安排了。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秋兮抱著,秋兮仿佛對著孩子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抱著孩子一直不鬆手:“公主,我來照顧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