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這時才徹底醒悟,他竟然想要挖出自己的一顆腎。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慕晚晚還是女流之輩,她雖然奮力掙紮,可在八字胡眼裏就像是屠宰場裏麵任何一種動物的小打小鬧。
不過須臾的工夫,慕晚晚就被兩個男人按在黎年年旁邊的另一張病床上。
床上散發出濃厚的酸臭味讓慕晚晚胃裏不停的翻湧,床單上保留的血跡顏色已經發黑,就連牆壁上麵的手術刀,刀把上都是血跡斑斑。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躺著的這張床曾經接待過多少人,曾經有多少人在這裏丟了一顆腎,身體變的殘缺,更甚者,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死在這張床上。
向來看到過許多新聞報告,她也知道好多大學生為了區區的水果電腦水果手機而心甘情願的在黑市進行賣腎交易。
隔著一層冰冷的屏幕,她從未想到過那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她現在的處境,無一不叫囂著她的絕望。
“年年!”慕晚晚撕心裂肺的叫著黎年年,然而事先被注射了麻藥的黎年年根本不可能因為她的呼喊而醒來。
白大褂已經舉起一把手術刀,掀開黎年年的上衣,露出小姑娘白皙嬌嫩的皮膚。
慕晚晚眼睜睜的看著白大褂手中的手術刀,那鋒利的刀尖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接近年年的皮膚,她猛的掙脫兩個男人的束縛,連滾帶爬跑到黎年年的病床,一把將白大褂推在地上。
同樣的,白大褂握著的手術刀也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音。
八字胡瞠目,氣憤的破口大罵,“他娘的,你們兩人是吃屎的,一個小丫頭都按不住,老子白養你們了,啊!”
那個叫虎子的連忙低頭哈腰,隨手抓起慕晚晚的頭發,將人狠狠的摔在床上。
另一個男人撩起慕晚晚臉上縱橫交錯的發絲,待看清楚小姑娘的容貌,不免倒吸了口氣,他立刻抬眸和虎子對上色眯眯的目光。
虎子稍稍點頭,把慕晚晚交給另一個男人,而後快步走到八字胡麵前,附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老板,這裏有我們,您去前麵守著吧,萬一又來貨了怎麼辦?”
他們口中的貨,自然就是腎源母體。
八字胡若有所思的睞了虎子一眼,幾乎瞬間就懂了他心裏的貓膩。
拍了拍虎子的肩膀,靠近他,“悠著點,別鬧出了人命。”
這就是默認的意思了,虎子笑容滿麵,一臉猥瑣,“好嘞!”
八字胡臨走之前輕蔑的瞪了慕晚晚一眼,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順著樓梯爬上去。
老板前腳剛走,後腳虎子就壓抑不住心裏噴薄的欲念,他搓著雙手走近。
白大褂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撿起手術刀,抬眸冷漠的看了一眼將要被欺負的小姑娘,“記住不要內.射。”
猥瑣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緊接著就看到進口處,八字胡猶如皮球一般順著樓梯滾下來。
隨後出現在慕晚晚麵前的,是神祇般存在的霍景琛。
“媽的,來砸場子的了。”虎子罵罵咧咧著,從床下徑直抽出一根鐵棍,朝著霍景琛就砸下去。